第559章 噩耗
但也沒有這樣就放棄了,一直在想辦法給謝高升一家子報仇,只是這樣的噩耗,是斷然不敢告訴家裡人的,就一直瞞著。
當然,這樣的事情哪裡能瞞得住?兩人只是想試圖著,就像是南伯皖在外杳無音信一樣來效仿。
可是哪裡曉得一時疏漏,把從都城來的李家這些人忘記了。
所以如果不是豐慎兒和南九說起地陷之事,只怕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知曉真相。
謝舞月和南九的關係,不單隻是表姐妹那樣簡單,她們更是一起成長,從小到大,直至自己看到她出嫁。
而姑姑一家對於南九的恩德,自是不必多說。倘若當時候在鎮子上沒有這位謝姑父,哪裡又有後來的一切呢?
還有最艱難的時候,姑姑的幫忙。
反正種種的種種,讓南九和姑姑一家是密不可分的,如今曉得他們出了意外,表姐又這樣不明不白死在了朱家,怎叫她心裡不難過,不憤怒?
謝上弦見她哭得這樣傷心,是可以理解她的難過,可是這樣哭下去,遲早把大家都驚動了。便勸慰著,「景瀾公子他們一直瞞著,便是不想叫大家曉得了傷心難過。如今您知道了是個意外,可是小姐您這樣堅強的人,也不見得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那您想想老太爺,他若知道了的話,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南九被她這話提醒了,抬起頭來擦拭著眼淚,眼睛紅腫得厲害,「你說得對,我哭也解決不得什麼。」
只是朱家這樣有些無情了。
小白後面在信里說了,如今自己這位表姐夫已經是當朝兵部尚書的女婿了。
想要動朱家給謝舞月報仇,不是那樣容易的事情。
也正是這樣,他們倆考慮了幾次,都沒將真相告知大家,就是現在還無能為力為謝舞月報仇。
更為重要的是,那地陷極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因為過了好幾個月後,發現有人在外城一處客棧下面建造地庫,幾個五進三出的大院子那樣寬敞,還堆放了些炸藥。
極有可能是那些炸藥意外爆炸,那下面又原本挖空了不少地方,所以便發生了所謂的地陷。
反正那日天氣正好,清風白日,忽然一聲巨響,外城那一角就徹底地陷了下去,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四周的泥土不斷往深處流下去,就好似一個巨大的漏斗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下去挖地救人。
而且那樣厚實的泥土,只怕人早就沒了氣。
南九冷靜好一陣子,才去洗了,用了些脂粉把眼睛遮了一下。
但是哭了那麼久,又那樣難過,怎麼可能是這些脂粉能擋得住的?便沒有再出門,晚上也在自己院子里吃的飯。
表面上她雖是平靜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當天晚上她便做夢,夢到自己也在地陷的現場,腳下的泥石不斷朝中心點流去,她整個人也跟著往下墜,她拚命地向上爬,想要朝人求救,可嗓子都喊破了,沒人來。
就在她快放棄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拉著一根棍子朝自己來。
南九以為,對方是讓自己拉著棍子,然後拉著棍子把自己帶上去。
可沒想到對方是拿那棍子她,讓她早些滾下去。
而掙扎中,她也看清楚了那人的臉,竟然是自己的表姐夫,朱二公子。
她又氣又恨,身體卻正不斷地被往下流動的泥土掩埋,眼看著就要到自己的脖子,馬上便要窒息,忽然聽到有人喊。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原來是自己做夢了。
謝上弦撐著燈盞坐在床前,「小姐怎樣了?沒什麼事吧?」說著,將床邊的燭燈點燃,便去給她倒水來。
南九滿身的冷汗,一口將水全都喝完了,才同謝上弦說道:「我夢到自己快被泥石流掩埋了。」
謝上弦一聽,多半是因為白天的事情,便安慰道:「小姐別亂想了,那報仇的事情也急不得。」
南九頷首,見謝上弦也是披著衣裳的,便曉得她是夢裡被自己驚醒過來的,心裡就十分過意不去,「上弦姐你先去睡吧,我沒事了。」
謝上弦當然不放心,還是守了她好一陣子,直至南九又重新入眠,這才回去。
接下來南九花了約莫三四天的時間,才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將情緒調整好。
而這幾天里,也沒心思去留意三嬸那邊的動作,自然不知道她為了南斐的婚事,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反而是龍小二來找她,「東家,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他一進來,就『噗通』一聲朝南九雙膝跪下來。
雖然從輩分上說,南九也是受得起的,但是這無緣無故的……
「你快先起來再說,也沒求我作甚?讓我怎樣答應你?萬一你要我上天攬九月下海抓鱉可如何是好?」南九示意他連忙起來。
而她這話將原本認真又嚴肅的氣氛給打亂了。
謝上弦在一旁聽了,也忍不住笑起來,心裡想小姐可見也想通了那件事情。也過去扶著龍小二,「你先起來再說。」
龍小二起身來,「東家莫要拿我開玩笑,我只是想求東家幫我做個媒。」
「做媒?」雖然南九不大想做媒人,但早先答應過龍小四,這給龍小二做媒是逃不掉的,他主動提起,對自己來說是好事情,於是連忙興奮地問道:「你有心儀的姑娘了,是哪家的?」
龍小二見南九問得這樣熱切,心裡便有了一些信心,鼓足勇氣道:「李家的李信姑娘。」他也是花了些時間,才打聽到原來是都城來的李姑娘。
和東家他們原本是齊州的舊識。
如今還被東家安排在他們南家的隔壁,可見是知根知底的好人家。而且想著自己和李信姑娘有那樣的緣份,便起了這心思。
也偷偷送了李姑娘一些東西,她沒退回來,可見是接受了自己的心意。
但因為忙,一直沒得空,直至昨天南恪到石厝鎮,兩人遇著了少不得要坐在一處吃些酒說點閑話的。
南恪那裡便說起他母親要給他哥哥說李家的姑娘做嫂子。
他覺得不妙。
他一向和南恪要好,當時問起南恪,南恪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所以當龍小二昨天曉得后,昨晚把手頭上的事情昨晚,今兒一早給王冕請了假,就急忙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