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向購買人
江媛整個人如同浸在了冰水裡，她之間輕顫。
「什麼意思？」
她目光迫切，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DNA結果不對，那她身上的生產痕迹又怎麼解釋？
知道江媛心急，白秀臣特意指著報告上面的各項數據，「你看哈，這裡代表的結果是你安然無恙的正常生產痕迹。」
「像是這樣的痕迹很人工生產是不一樣的。」
……
得到了一連串的專業解釋后，江媛情緒上稍微緩解了一些，可眼淚還是不自控的滴落了下來。
稍微擦拭了一下，江媛昂起頭，試圖將眼淚憋回去，她嗓音沙啞，「那我的孩子呢？」腦海中浮現出陽陽、小景、小月可愛的臉龐。
江媛心中沉痛不已，三個孩子明明跟她那麼有緣，卻不是她的，太痛了。
看出了江媛在強撐，哪怕見慣了醫院裡的生離死別，以及各項常人難所感知的傷痛，白秀臣不免嘆道：「江小姐，醫學上的事情，從來都是這樣。」
「你大可放寬心。」
雖然不知道江媛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作為醫者，白秀臣盡量勸慰，「你還年輕，以後會有孩子的。」
會有孩子的？
聽到這裡，江媛苦笑了一聲。
即便是會有孩子，她也已經還有懷孕的勇氣了。
如同三年來，她每次夢魘時，耳邊總是會浮現出那一句話，「孩子，即便懷得了，又如何？保得住嗎？」
生怕自己在辦公室內情緒失控，江媛拿起桌面上的報告，當即站起身，「謝謝你，白醫生。」扔下話，她立馬走了出去，
江媛狼狽逃離，辦公室內，白秀臣凝視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語。
他見過那三個孩子，確實和江媛相似，只是……白秀臣又低頭將視線放置在報告上。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別墅內，一大早上齊歡就起來了。
昨天惹得程子夜生氣，才六點，她刻意起來做早飯，營造一副好妻子的模樣。
可是養尊處優慣了，齊歡手忙腳亂，結果餅糊了，粥也沒有熬好。
還是傭人起來后重新再做的，看著桌子上的早餐，「你，快出去！我們早飯沒吃完，你不許回來！」
齊歡頤氣指使，說罷端著盤子走了出去。
她剛將桌子上的食物擺好后，程子夜冷峻的聲音從樓下闊步而來，陽陽牽著他的大手，難得露出這個年紀該有的表情。
「爸爸，你今天會送我們去上學嗎？」陽陽問著話，緊跟著的小月還睡眼惺忪，聽到此處，小萌娃立馬上前一步。
程小月乖巧的望著程子夜，「爸爸，我不想上學。」話才剛說完，她就嗚咽了一下，淚珠含在眼眶，一副可憐模樣。
沒有父親看到孩子這樣不心疼，這些年程子夜雖然對外在的事情冷漠了不少，但面對孩子時，他的心是暖的。
「小月，爸爸送你們去。」
齊歡聽到這裡，立馬揚聲，「就知道你們會胡鬧，爸爸上班多忙啊……」
「我說送。」
她話還沒落音，程子夜冷呵一聲，齊歡立馬噤聲了。
「爸爸送你們去學校，放學助理會去接你們來公司，如何？」程子夜帶著商量的語氣，說完還親昵的抱起陽陽。
程子夜抱他，陽陽是大哥哥，平日里根本最乖巧聽話。
可他畢竟是個小孩子，也需要關愛。
這不，被程子夜抱起來，安慰的說了幾句話，他眼眶微微紅了幾分。
「子夜，你不能這麼慣著他們……」
在程子夜看到的地方，齊歡狠狠瞪了幾眼三個孩子。
小兔崽子，真會來事！
看程子夜不在，她怎麼教訓他們。
「我怎麼愛他們，還需要你慣嗎？」冷然出聲，程子夜自始至終都抱著三個孩子。
一向糊塗的小景懵懂的依偎在程子夜的腿邊，「爸爸，去公司可以吃很多好吃的嗎？」
「小景想吃蛋糕。」
……
程家難得有如此和諧的一個早晨，傭人做的早晨沒有人吃。
齊歡目送程子夜帶著孩子們離開的背影，眼中皆是不滿，可隨之她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懼怕。
「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想起昨天江媛出現在醫院裡，如果她都有多發覺了的話，那程子夜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麼？
心猛地往下一沉，齊歡立馬打了個電話，「快給我查一下醫院裡的記錄……」
當年的事情，萬萬不可敗露。
回到家，收拾好了情緒后，江媛來到了公司。
她眼睛紅紅的，身上簡單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來到公司時，辦公室里徐敬長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連茶几上的茶水都冷了。
「老師？」
江媛不明所以，放下手上的包包。
「小媛啊，關於你這一季節的成衣，我看了一下，確實都不錯。」
「只是你不能一門心思的發展你的事業，畫館的事情還需要多上心才是。」徐敬長語重心長的說完。
江媛嘆了口氣，最近因為查驗的事情，她忙不過來。
「好的，我知道了。」
她點頭應下，徐敬長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從身後拿出另外一份文件，上面印製著這一期畫館所展示的畫作。
其中大多都需要拍賣，而作為代理人，江媛需要知道這些畫作的作者，已經相關的創作故事。
最重要的是有哪些人，意向購買。
隨意的翻看了一下，江媛的視線落在了最末尾的一張畫上，這是一副美人圖。
而且畫中的背影看著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即便這些，也就算了。
偏偏意向客戶里有程子夜的名字，他買這副畫做什麼？
程子夜的眼光一向挑剔，很少有能入得了他眼的畫作，上次的清風明月白，還是三年來他頭一次看上的。
「你也喜歡這副嗎？」
透過江媛的微表情，徐敬長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待看到畫作時，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副畫，跟你有關。」
什麼？
江媛懵懂抬頭，跟她有關，言罷。
她視線又落在了畫作上，這麼一看，好像……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