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鐵窗中的知己
?第二十三章鐵窗中的知己
那邊老大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呼啦一下整個食堂四十多人站了起來。馬磊生眼睛一瞥,直接開干,對準那個領頭的氣勢洶洶的老大一個重劈腿,操起手中的筷子就在將對方的手釘在桌子上。馬磊生兇悍的攻擊方式震驚了所有人,不過這還沒完。
在馬磊生髮泄般的攻擊下,四十多個服刑犯人給馬磊生在三分鐘內全部擺平,十九個重傷,兩個差點掛掉,其餘都是不大不小的受了點傷。最慘的是那位老大,手不僅給馬磊生用筷子直接扎穿釘在了桌子上,連腿都給踢折了。
這下輪到了監獄長頭痛了,那些警衛根本沒時間反映,短短几分鐘,等到場的警衛拿著防暴盾和警棍進來的時候,整個食堂已經是一片狼籍。只剩馬磊生一個人坐在食堂中央慢悠悠的吃著飯。最後只能定性為內部鬥毆,不了了之。
對於馬磊生的危險性監獄長已經切身體會到了。幾分鐘放倒四十多人,那是多麼恐怖的攻擊力啊。不過經過此次打鬥后,整個監獄的犯人見到馬磊生都心生畏懼。只要有馬磊生的地方那絕對是一片寧靜。
而在監獄長的刻意傳播下,馬磊生的一些事迹也在監獄里小範圍的傳開了。馬磊生也儼然成為了監獄一哥,雖然馬磊生從來不欺負人,但是所有的人都非常敬畏馬磊生。
沒有人惹的馬磊生只能將所有時間都投入到《暗夜清心決》和《暗夜龍虎決》的修鍊中去了。在監獄短短半年不到暗夜清心決就突破到了第三層,完成《暗夜清心決》的時間指日可待,不過《暗夜龍虎決》還是停留在第二層沒有絲毫進展。而始終不死心的馬磊生再次放棄了《夢幻空間裝置》的升級測試。
這天,馬磊生照常前去食堂吃飯,剛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出餐具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馬磊生知道是老犯人在訓斥新進犯人,不過通常他不會去管這些小事情。
進了食堂后馬磊生就坐到正中央,那裡早早就有人幫他準備好了飯菜,這些飯菜都是整個監獄最好的。而那些老犯人看到馬磊生來了后都敬若寒蟬,教訓新犯人的老犯人都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吃飯。
馬磊生隨意掃了掃周圍,見到了一個生面孔,一個長相頗為斯文的男子,正低著頭坐在角落裡,面前的飯菜就這樣堆在餐桌上,餐具則亂七八糟的掉在地上。
馬磊生知道就是這個男子給人欺負了。對於這個斯文的男子望過來那好奇的眼神,馬磊生心中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知道那是修鍊《暗夜清心決》到第三層獲得的能力。
心有所感的馬磊生拿起了自己的飯菜走到那位斯文男子的面前,將飯菜放在他面前。很是客氣的說了句:「吃吧。」
隨後指著這斯文男子對周圍所有的人說道:「只要這人不惹你們,誰都不許去惹他。」
說完就留給食堂中所有人一個瀟洒的背影。而那位斯文男子看到放在眼前豐盛的飯菜,眼中一片模糊。
而正巧的是,這位斯文男人也是個特殊犯人,他的房間和馬磊生的房間是面對面。那個斯文男人也發現了這點。兩人慢慢的開始聊天用以打發時間,漸漸的兩人關係開始熟悉起來。
在聊天中馬磊生知道,對方是個聯邦中高級官員,是天州自治區區府第一副區長,叫趙國強。並且另人驚奇的是對方只有31歲,這可是屬於真正的有發展潛力的人。
進來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工作豎敵太多,而且和區府的區長有矛盾,在天州自治區的最高議會也沒有什麼靠山,一件小小的工作失誤成為了政敵攻擊他的導火索。羅列證據,誣告陷害,瀆職貪污。他就這麼進來了,不過由於趙國強以前的老領導還是行政院的副院長,對於聯邦各個自治區還是非常有影響力的。所以只判了一年半,不過趙國強算是徹底的斷送了政治前途。
聽了趙國強講述的他個人經歷,馬磊生髮現原來並不是他一個人不公平。找到了知音的馬磊生也將自己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講給了趙國強。
馬磊生的經歷讓趙國強感覺到更加震撼。一個二級紅星勳章獲得者,竟然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兩人經常以同為天涯淪落人調侃對方,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雙方的友誼突飛猛進。趙國強有了馬磊生的照應在監獄里也過起了舒服的日子,出操不用去,想去透透風和警衛說一句就好,並且連工作都不用做。而馬磊生則保持天天早起鍛煉的習慣,警衛們也對馬磊生的個人生活習慣了,一切都由著兩人自己安排。這兩人成為整個監獄最為特殊的兩個人,在監獄的生活簡直就是在度假。
「小馬啊,這個社會就是這麼不公平,這很正常,以前我也是很固執,不過進來后我卻想通了。只有你掌握了一定的話語權你才能影響到一些有能力改變這些事情的人。不然你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趙國強語氣凝重的和馬磊生說道。
「我也想明白了,出去后我就回老家了,軍隊里也不呆了,反正也就那樣了,索性回去陪我爺爺去了。」馬磊生點了點頭道
「你不知道啊,政治鬥爭永遠是不見血的,但是卻最血腥最殘酷的。你說戰爭也好,拚命也好最多拼個你死我活,但是政治呢,失敗就是前途盡毀,而且全家遭難。」說著說著趙國強聲音越說越低。
「怎麼了,趙國強?」馬磊生有點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我的老婆和女兒,我女兒才5歲,很漂亮的,她鋼琴彈得很好,還認得很多字,會背好多詩。。。」趙國強說道女兒的時候就停不住了。馬磊生看得出趙國強很愛自己女兒。
一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馬磊生在這裡已經服刑了一年半多,而趙國強也已經一年多了。算了算時間,趙國強要比馬磊生早一個月出去。
兩人都在憧憬著新的生活,隨著離開監獄的時間越來越近,兩人心中就越忐忑,想見到親人又怕見到親人。
「小馬,你有聯繫方式嗎?到時候我給你去電報或者電話?」趙國強即將恢復自由,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輕鬆。
「哦,我離開老家好多年了,那時候的電話我家還沒裝,你把你家電話給我好了,反正你先出去,我出去后就打電話給你。」馬磊生說道
「小馬,有空的話來我們那裡玩,在這裡能遇見你也是我的榮幸。」趙國強對於馬磊生在監獄中對他的照顧還是非常感謝的。
「老趙,什麼話,大家同為天涯淪落人,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你也不是教了我很多政治和社會上的經驗嗎?」馬磊生不失幽默的調侃著趙國強,兩人在這一年裡變得無話不談,儼然一對相識已久的故友。而趙國強在馬磊生口中已經變成了老趙。
工業世紀91年頭上,趙國強出獄了,馬磊生與他依依惜別。少了一個人與自己聊天馬磊生一直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一個月後,工業世紀91年2月,馬磊生也出獄了。隨後馬磊生立刻趕回了老家,寧蘭自治區的武威縣。
回到那生活了16年的武威縣,馬磊生覺得熟悉又陌生。地方還是那地方,但是與他印象里的破舊而熱鬧的縣城完全不同了。整個縣城顯得有點冷清。
興匆匆趕回家看爺爺的馬磊生看到是一片白色。這個突然的打擊讓馬磊生悲痛欲絕,在自己家裡大堂里爺爺那慈祥笑容照片掛在那裡,邊上都是些悼詞、花籃、輓聯。
馬磊生四處尋找認識的人,終於看到了以前軍工廠的幾個職工,連忙拉住他們問道:「我是小猴子,我爺爺什麼時候去世的?」
被拉住的人一楞,馬上甩脫了馬磊生的手,冷冷的說道:「老廠長就是因為你才去世的,聽到你因為犯事情進了監獄,他一病就沒緩過來,去世已經2個多月了。七七已經做好了。」
這時候很多人都回頭看向馬磊生,只是他們眼中充滿了厭惡與悲傷。
聽到爺爺因為自己去世了馬磊生瘋狂的沖向了爺爺的靈前,咚咚咚一直跪在那裡磕頭,直到額頭一片紅腫,這時候邊上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看不過去了,上前將馬磊生拉了起來。安慰道:「你爺爺身體不太好,以前烙下的老毛病時常犯,再聽到你進了監獄,心中一急就這麼去了。」
馬磊生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但是此時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是啊,解釋有什麼用,解釋能讓爺爺復活嗎?不能,所以馬磊生什麼也不說了。
默默的走到邊上拿起根麻布條就捆在了腰上,眼睛凝視著照片上爺爺的笑容。由於從這裡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回過家。當初爺爺送自己上卡車的時候馬磊生還記得很清楚,沒想到那一次離別後就天人永隔了。
童年的回憶在馬磊生腦海中不斷重現著,纏著爺爺要做武器,問爺爺要禮物,後山的那次是爺爺第一個找到他的,自己將考試成績拿給爺爺后,爺爺那開心的笑容。雖然爺爺曾經告訴他,他並不是爺爺的親生孫子,但是馬磊生一直把爺爺當最親的人,父母在馬磊生心頭佔據的地位遠遠不如爺爺重要。
從幾個好心的願意和他說話的鄰居那裡得知,林叔叔一家很早就搬離了這裡,去到北方一個城市生活了。而孫師傅也在前幾年因為操勞過度去世了。馬磊生可以說現在是舉目無親。
這天馬磊生一夜沒睡覺,在靈堂里陪著爺爺,對著照片不斷的說著些什麼。
「爺爺,我的確考上了軍校!」「爺爺,我真的沒有錯,真的沒有犯錯。。。」
此時心中十分痛苦,自己當初為了救人出頭,到後來卻進了監獄!如果換個時間,自己還會去救人。只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正義。
就在天快亮的時候,馬磊生拿出一顆子彈殼。從爺爺骨灰盒裡拿了點骨灰裝在了子彈殼裡。再用一塊合成金屬將這顆子彈殼封住。並用紅線做了根項鏈掛在了胸口。
處理好這事情后,馬磊生就將爺爺的骨灰抱到了他小時侯拿到《夢幻空間裝置》的很隱秘的山谷中,這裡依舊是那麼生機勃勃。馬磊生將爺爺的骨灰埋在中央那個石台邊上,並砸了一塊石頭,用砂石打磨好,作了塊墓碑。並且用軍刺在上面寫到:馬洪武之墓。卒於工業世紀90年12月17日。生於工業世紀20年7月12日。享年69歲。親孫:馬磊生泣立。又將一些爺爺喜歡的吃的放在墓碑前,跪在地上三叩九拜!然後離開了山谷回到了武威縣的家裡。
馬磊生將家中的所有東西分給了四周的鄰居。感謝他們幫他照顧爺爺,並且在爺爺去世后幫忙設置靈堂。最後馬磊生將房子房契交給了軍工廠,軍工廠的領導呵呵直笑。馬磊生已經不在乎了,武威縣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了,爺爺已經埋在那個隱蔽的山谷中了。不太會有人打擾爺爺的。
在武威縣馬磊生去武裝部直接申請了退伍,而武裝部則很爽快的讓馬磊生退伍了。只是退伍費就要去東方軍區那裡才能拿到了。馬磊生也沒和武裝部里的人多說什麼,帶著爺爺留下的1000多聯邦幣,踏上了前去南方深海市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