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你是不是月老當上癮了
陸阿灼回過神來,聽成了夫君想要吃的,笑道:「我也想下廚吶,但現在做出來的要不合你的胃口,以後再說罷了。」
程亘瞅了瞅,「我是擔心累到你了,又不嫌棄你做酸了。」
陸阿灼輕輕捶了他一下,佯裝生氣:「難不成你還敢嫌棄我了?」
想到了什麼,腳踩下地,轉了一圈,嘀咕道:「我好像是胖了一丁點?」
隨之傳來夫君含笑的話語:「你白饅頭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
陸阿灼懵了片刻,大腦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之後,當真是震怒了:「說誰白饅頭呢,你才是白饅頭,不對,你是片饅頭。郎君竟也學會了人身攻擊?」
程亘只是覺得她不管是哪樣都很可愛,見狀,掩嘴偷笑,不敢再回話,擔心惹得人暴跳如雷。
陸阿灼拉過一張椅子,和他面對面,雙手環抱,輕哼:「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想到的是什麼嘛?」
程亘朝她挑眉,示意繼續說下去。
「花孔雀——」還沒說下去,就自己笑得花枝亂顫,「我一手下去就能舉起倆。」
見她笑得臉頰紅紅,可不敢再說笑下去,拉過她的手揉著指腹,輕緩有力,說起了她安排林如意去替孫貓兒媳婦掌管飲食一事,笑道:「到底還是你想得周全。」
「也不是我想的周全,是老廖那邊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手,」陸阿灼蹙眉,「會做膳食的婆子還挺少的,他給找的這戶人,手藝和翠香婆是差不多的,一個月工錢竟然要一兩。
一年下來便是十二兩,再加上四季衣服和節禮,都要超過十五兩銀子,要價有些高。」
後來還是老廖講價,要婆子和老伴過來,婆子做三餐,老伴當門子,兩人一個月工錢為一兩銀子,雙方這才同意了下來。
程亘就說先看看這戶人照顧得如何,好的話就留下,不行的話繼續找。
陸阿灼笑:「有如意過去,靜姐兒那邊倒是省心不少,我想著,等孩子生下來,孫兄弟也該安定了吧,總不能每天還去監視程家?」
說起程家宗族,程亘也嘆道:「程數人太過狡猾,幾次竟還想示好,妄想拉攏程家分支來添威望。」
隨之冷笑:「他既然想裝,最好能裝一輩子,要是哪天撞我手上了,也別怪我端了他的老窩。」
陸阿灼提醒夫君,道是:「蒲總管被抄家后,他應是知道了和你有關聯,是不會對你輕易出手,你也不要去挑釁,讓人抓住了把柄,以後於你的前程不利。」
程亘頷首。
外面門敲響,萬伯過來彙報,陸阿灼將時間讓了出來,去了鋪子店門口找顧客嘮嗑。
自從開了鋪子后,好處便是日子不太無聊,她剛出了門口,就有一位姑娘來問她昨兒中秋怎麼沒賣月餅。
陸阿灼送了她兩塊,笑說家裡烤爐就那麼大,做不了太多數目,也就烤了幾盤五仁月餅自家來吃。
姑娘的兄長在府學就學,兄長回家也會說起糕點鋪子的幾位生員,然後她就聽說了程家的老四九月議親,便就過來問老闆娘:「九月份你們要回嘉水縣么?」
「我們店鋪照常營業,」陸阿灼笑,「四弟在府學名氣這麼大了,他請假你們也知道?」
姑娘捂嘴笑:「我們只關心你的鋪子開不開業罷了。」
她說完,其他人都樂了。
陸阿灼哈哈大笑,多送了一顆糯米糍給了這位姑娘。
九月初一放假,程奎初五定親,因而他帶著古祺、顧昭等人先行一步,程亘要等初三再家去。
「九月有十天的收稻假期,我又請假了十天,索性再去請個十天,這個月就可以在家待整月了。」
程奎站在鋪子前,望著府學西門,十分糾結,想在出發的前一刻再去找裴訓導請假。
陸阿灼白了四弟一眼,「別想了,你是定親不是成親,裴訓導能給你十天的假期,真真是待你不薄了,你別得寸進尺了讓裴訓導為難。」
瘦竹也說程奎太過分了,「你怎麼不說直接請假到冬至,索性正月再來上學?」
「要不就不來上學了,直接在家看書,明年八月奪了舉人身份,從此就不必拘束於一方學堂了。」薛伯陽跟著玩笑。
今日薛伯陽也得回去,自家小妹要定親,身為兄長也要出面,況且他還是老薛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生員。
那程奎聽此,突然唉聲嘆氣,「明年的鄉試,我還真沒把握,總認為自己火候還差了點。」
薛伯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有我墊底,你大可不必去煩惱中與不中的問題。」
程奎默默無語,哭笑不得。
日中時分起風,陸阿灼和程亘送家人上船,兩人沿著河道散步,瘦竹和駱信則是跟在後面。
陸阿灼想起了什麼,悄聲問夫君:「瘦竹好像是比你年長一兩歲,怎的他都不急著成親呢?」
「瘦竹說不急,等他做了一番事業再來娶親要更好一些。」程亘瞅了瞅娘子,問,「你是不是月老當上癮了?」
見到單身的人,總要想盡辦法湊一湊。
陸阿灼橫了他一眼:「由我來當月老,要比旁人來得靠譜一些,怎的,你不服氣?」
程亘笑:「小生佩服得五體投地,娘子,你就沒看到駱信,二十好幾的人了,至今還未婚娶,要不——」
他那尾音托得賊長,聽在陸阿灼耳中,卻是以為故意取笑她。
陸阿灼十分不服氣,解釋道:「駱信是你的長隨,是自由身,我雖是家裡的女主人,可也不好給一個自由身指配婚事。」
古祺身份就更不用說了,她也不會去考慮,仲夏是婆婆安氏的人,就更輪不到她來煩惱了。
再她看來,駱信若是一直跟在程亘身邊做事,待五六年後,地位要跟著水漲船高,那時駱信的婚事就更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了,畢竟程亘這邊也需要有親信來聯姻。
程亘並不知娘子心中早已想到五六年後的光景,說這番話是在暗示可以給駱信相一個丫頭,奈何娘子這回反倒裝傻充愣,就是不接他的話題,還一本正經給了解釋。
兩人說著話,就見不遠處有人朝著他們招手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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