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上我,為什麼要娶我?
「我沒有這麼說。」陸霆昊眉頭緊擰。
「你是沒有直接說,但是你心裡是這麼想的!」
「沒錯,我就是一個農村來的野丫頭,確實比不上你們這些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少爺小姐。」
「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是胡鬧!」
「可如果你那麼看不上我,當初為什麼還要娶我?!」
「明明在我們結婚之前,你就已經知道我的出身了!」
顏安洛原本是不想跟陸霆昊吵的。
可是當她聽到他剛才那話之後,就怎麼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
兩輩子加起來的委屈,終於是決堤了。
看著情緒如此激動的顏安洛,陸霆昊眼裡多了幾分不解。
他只是想要提醒她,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並沒有半點嫌棄她出身的意思。
「呵呵,這種問題有什麼好問的呢?」
「明明早就已經知道原因了。」而陸霆昊的沉默在顏安洛看來,那就是無話可說。
臉上的嘲諷也越來越濃。
「離婚的事情抓緊辦吧,我不想再拖了。」
「你放心,我凈身出戶,不會拿走你一分一毫!」
顏安洛說完就準備上樓。
那背影似乎是透著一股濃烈的疲憊感。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和陸筱琳兩個人的事情要把她這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就因為她喜歡他?
呵!
你丫的以後愛找誰找誰,老娘不陪你玩兒了!
陸霆昊聽到顏安洛那話,神情瞬時暗了下來。
這兩天,她已經說了好幾次離婚的事了。
她是真的想要離婚?
甚至不惜凈身出戶?
陸霆昊的眼神里漸漸的染上了幾分深思。
他不知道顏安洛怎麼就非離婚不可了。
明明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上樓之後,顏安洛直接鎖上了房門。
明明說好從此只把對方當空氣的。
可還是沒能忍住。
這婚是得馬上離了!
收拾好情緒之後,顏安洛就從自己的柜子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箱子。
這是她嫁給陸霆昊時所帶過來的行李。
只不過後面就從來都沒有打開過。
現在終於是能夠讓它重見天日了。
她從箱子里拿出了一把黃紙,一個爐鼎,還有一塊八卦鏡。
把八卦鏡埋在了爐鼎里。
然後又拿了個小碟子,沾了一點硃砂,開始在黃紙上描畫。
畫完之後,就將符紙化在了爐鼎里。
這些東西都是她師傅教給她的。
小時候,她總是喜歡纏著她師傅,聽他講一些傳奇的故事。
慢慢的她對這一行也就有了興趣。
她師傅說,她有一雙清透眼,在這一行比他有天賦。
只是女子做這一行,要比男子難的多。
可他也怕他百年之後,她沒有一個謀生的活。
還是把她領進了門,將畢生的知識傾囊相授。
可是後來,她不僅辜負了她的好意,甚至還把自己的眼睛弄沒了。
但這一世,她是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在顏安洛這邊準備得差不多之後。
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顏安洛,開門,東西我給你送過來了。」是尉遲白。
顏安洛起身開門,臉上帶了幾分疑惑。
「你怎麼自己來了?」
怎麼自己來了?
這小東西可事關他的身家性命,他放心交給別人嗎?!
「店裡那邊事多,我就自己送過來了。」但是這話絕對不能直說。
要不然這野丫頭絕對會嘲笑他貪生怕死。
顏安洛星眸一挑,明顯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
但是也沒有戳穿,讓開了身子。
「進來吧。」
尉遲白隨即抱著金蟾,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間。
「把東西放在桌上。」顏安洛開口。
尉遲白掃了一眼顏安洛的桌子,上面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符。
頗為嫌棄的挑了個乾淨的地方放下。
「接下來要怎麼辦?」
「把手伸出來。」顏安洛吩咐。
「你要幹什麼?」尉遲白一臉疑惑的看著顏安洛,有些謹慎的伸出了手。
顏安洛則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後抽出了旁邊的小刀,直接在他掌心劃了一道。
房間里瞬時響起了尉遲白的慘叫聲。
「顏安洛,殺人可是犯法的!」尉遲白掙扎著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別動,血要是撒灑出去了,等會你還得挨一刀子!」顏安洛厲聲喝道。
手裡還拿著個碟子裝尉遲白留下來的血。
尉遲白:「……」
片刻之後,顏安洛才鬆開了他。
「行了,一邊待著去吧。」
「長的人高馬大的,卻比女人還能叫。」
語氣里充滿了嫌棄。
尉遲白:「!!!」
「你胡說什麼呢?平時都是我讓別人叫的,好嗎!」
尉遲白表示必須要捍衛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
「難道你從來就沒懷疑過,她們是在演嗎?」顏安洛反問。
尉遲白:「……」
「你一個女人,能不能有身為女人的自覺?」
「說起葷話比男人還要厲害,難怪陸霆昊不喜歡你。」尉遲白哼聲。
「不喜歡就不喜歡,天下男人那麼多,我又不是少了他活不了。」
顏安洛頭也沒抬,將尉遲白的血和碟子里的硃砂融合在了一起。
然後才開始提筆在黃紙上描畫。
這會要比剛剛熟練了許多。
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了,還是需要練上幾張的。
「走哪跟哪,可不就是離了陸霆昊不能活嗎。」尉遲白嘟囔了句。
顏安洛抬頭瞪了他一眼,也沒繼續跟他爭執這些。
只低頭繼續手裡的活。
「你這是畫什麼呢?」尉遲白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我就更不懂啊!」
「要是不想再挨一刀,就閉上你的嘴。」顏安洛的眼神裡帶著威脅。
尉遲白:「……」
這野丫頭怎麼對他就這麼不客氣?
陸霆昊面前乖順的像只小貓咪。
雙標的女人。
十分鐘后。
顏安洛的符終於是畫完了。
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金蟾嘴裡的那枚陰錢給取了出來。
再用剛才畫好的那張符紙包了起來。
隨後埋進了旁邊的爐鼎里。
「行了。」做完這些后,顏安洛才拍了拍手。
「這就行了?」旁邊的尉遲白卻還是一臉懷疑。
「這爐鼎里裝的是功德灰,用來化陰錢上的煞氣最合適不過了。」
而且還包上了她畫的化煞符,再大的煞氣,七日內也會消個乾乾淨淨。
「那我……沒事了?」尉遲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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