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撕破臉皮
青國使者依然面無表情,不過對於紫嫣所說的話並沒有全盤否定,而是轉過身去,雙手負在身後,好半晌,側過頭來提醒到,「紫煙,你最好記住咱們這一次到天臨王朝的目的?」
紫煙忍痛下床跪在地上,態度恭敬且毫不猶豫,「兄長放心,紫嫣絕不會忘記!」
原本柔美多姿,滿含風情的紫煙公主意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抹陰鷙詭異的笑,「天臨表面上固若金湯,實際上內亂不止,那攝政王的確有幾分本事,不過三皇子一行人卻始終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如若能夠將沈逸林收歸己用,必然能夠將天靈攪成一鍋亂粥!」
這番話雖然說的句句在理,不過青國和天靈明爭暗鬥幾百年,表面上和平友好,實際上暗潮湧動。
三皇子沈逸林就算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將國家安危置之於不顧。
青國使者刨根問底,仔細追問,「沈逸林雖然沒有葉玄燁那般玲瓏心思,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又打算如何攪動?」
「之前在宴會上,沈逸林的眼神就從來沒有從我的身上挪開過,紫煙定然不費吹灰之力讓他愛上我,到時候只需要在他耳邊吹吹風,定然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紫煙說得萬分肯定,彷彿一切事情都已板上釘釘。
「不管你想怎麼做,都必須得早做打算!」
青國使者對於此事不置可否,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提醒道,「那攝政王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這場婚事,恐怕日後都在無可能,你若是再跟他繼續糾纏,傷人害己!」
說完青國使者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
房間裡面獨留下紫煙公主一人。
只見她目光陡然一冷,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微微泛白,眼神之中流露出來一絲不甘,「事已至此,其實他不願意糾纏就不糾纏的,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且等著吧!」
謝悅歌坐在大石旁,聽見紫煙公主的帳篷那裡傳來門窗晃動的聲音,抬起頭去一看,一個黑色身影奪窗而出。
謝悅歌盯著那個身影看了好一會兒,眉頭輕皺,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謝悅歌才回過神來。
可是她並沒有回過頭去,只是問道,「還以為你會乖乖聽話,好好待在家裡,沒想到還是來了!」
顯然,謝悅歌對於此人的到來並不感覺到意外。
來人正是謝柔兒,今日她並未出現在宴席上,卻一直隱在林子身後等待時機。
「謝悅歌,我好歹也是你妹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謝柔兒的言語之中包含著怨恨,如果不是儘力克制她他恨不得衝上前去,將人咬爛,撕碎。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
她手臂上的守宮砂無緣無故消失,暗中尋訪無數大夫都沒有辦法恢復。
恐怕,只有謝悅歌才有法子。
謝悅歌沒有回過頭去看她一眼,映著河面的波光粼粼,她的目光慢慢的冷了下去,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柔兒,你特意等到現在,難道就是為了質問我嗎?」
謝柔兒害怕激怒對方,語氣也柔和了幾分,嘆了口氣,乞求一般的說道,「姐姐,柔兒如果做錯了什麼姐姐只管打我罵我,柔兒絕不會說姐姐半句不是,可是……可是姐姐你……你怎麼能拿妹妹一生的幸福開玩笑呢?」
謝悅歌艘的一下站起身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將謝柔兒嚇了一跳。
只見謝悅歌面無表情地朝謝柔兒靠近,在距離對方僅僅只剩下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開玩笑?妹妹這是在說什麼胡話,我可是堂堂王妃,說話做事一諾千金,哪會開什麼玩笑?」
謝柔兒的面色化為一潭寒冰,雙手緊握成拳,額上青筋布滿,「謝悅歌,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有一天好日子!」
謝悅歌看著寫謝柔兒那猙獰的面孔,突然笑了起來,「柔兒,你說這種話多沒有意思啊!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情,難道需要我一樁樁一件件的擺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認?
你若是肯就此收手,我也許可以就此放過你,不過看你這滿臉不服的樣子,恐怕是決定跟我斗到底了!」
聞言,謝柔兒愣在原地,她絲毫沒有想到謝悅歌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以前,謝悅歌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跟個草包沒什麼兩樣。
現在看來恐怕那都是他的障眼法,他騙過了所有人。
謝柔兒直到現在才明白這點。
不過一切都還不算太遲。
話已至此,謝柔兒知道謝悅歌無論如何都絕不可能交出解藥,繼續糾纏毫無意義,只說道,「以前是我眼瞎看錯了人,你簡直就是一頭會吃人的野狼!」
謝悅歌眯了眯眸子,看著眼前離去的背影,說道,「我勸你好自為之。」
河的另一邊,葉玄燁雙手負在身後,目光緊緊地落在謝悅歌身上。
本以為謝悅歌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就聽見謝悅歌淡淡的說道,「王爺,晚上露水重,你在那站的久了,若是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既然被人發現,葉玄燁也不再隱藏所幸,踏過水麵,站在謝悅歌身側,皎潔的月光之下,葉玄燁清晰地看見謝悅歌的目光透著一絲清冷和落寞。
「王爺,剛才的那一幕你也看見了吧?這就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好妹妹,裝腔作勢幾十年,今天總算是忍不住,撕破了臉皮!」
自從上次秦霄那件事情之後,葉玄燁便讓葉十二暗中調查謝柔兒和謝悅歌之間的事情,這才知道謝柔兒一直在暗中設計謝悅歌。
傳聞成婚之前謝悅歌愛沈逸林愛得死去活來,甚至為了看他一眼不惜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偷偷摸摸打聽消息正是尋常之事……
如此種種,竟然都是謝柔兒特意在背後安排。
之所以如此,就是為了毀了謝悅歌的名聲,讓她徹底成為眾矢之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久而久之謝悅歌不但落得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罪名,而且還得了個草包的稱號。
謝悅歌一直容忍到現在,雖然毀了她的守宮砂,但最後還是選擇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已經仁至義盡。
一向乖張喜新不顯於色的女子,突然說出這種話來,葉玄燁只覺得自己的心中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只將雙手輕輕的搭在女子的肩膀上。
謝悅歌突然一笑,剛才的悲傷落寞瞬間消失,臉上立馬掛起一個燦爛的笑,「怎麼突然說起了這些?」
「對了,王爺你還記得上次竹林里暗殺你的那個人嗎?」
謝悅歌揉了揉臉,恢復一臉正經,轉頭問道。
葉玄燁想了想,那天晚上行刺的是個大鬍子異國人。
「剛剛,有一個人從紫煙公主的帳篷里跳出來,我看著有點眼熟,一時沒想起來,剛才才發現,原來那個人就是那天晚上行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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