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白蓮花的練成方式
眼看著一切似乎都已經歸於平靜,但是謝悅歌卻知道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這一次謝柔兒雖然自食其果,不過依著她的心思絕不可能就此罷休。
前一世,謝柔兒就已經做好了雙重打算,沈逸林自然是他現任而求之不得的下手對象,但如果沈逸林這邊不能夠得手,他便盯上了另外一頭小羊羔,也就是謝悅歌的哥哥。
二哥謝道嚴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武將,平日里除了舞刀弄槍了之外沒什麼其他愛好,謝道東長得溫潤如玉,風流倜儻,卻也不失翩翩風度,自然引得萬千少女為之追逐。
雖然江十娘有心將謝柔兒許配給謝道東,且不說謝道東無官無職,就他那風流性子,也不是謝柔兒管的住的。
不更何況謝柔兒對於相貌才情之類的東西卻是不甚在乎,她最想要得到的就是權力與地位,做夢都想攀上高枝,飛黃騰達。
所以,她的第二手打算就是大哥謝道凌。
謝道凌年紀輕輕就官任戶部尚書,前途一片光明,不日便可飛黃騰達,自然是個不錯的歸宿。
謝道凌對謝柔兒從未生出過任何非分之想,從始至終都只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妹妹一般對待,可正是因為謝柔兒做出了這種打算,最後謝道凌自然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
一閉上眼睛,謝悅歌便想起了謝道凌含怨而死時的場景。
那天早上一覺睡醒謝道凌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躺在自己身旁的那個人女人,正是謝柔兒,還沒有來得及細問事情的經過,便看見沈逸林帶人衝進來將他拿下。
不問緣由,便一棍子將人打死,想必直到死的時候,謝道凌都沒有想明白謝柔兒為何會陷他於不義之地。
想到這許多事情,謝悅歌實在是有些睡不著。
索性起身,將窗戶推開一陣風推到臉上,倒是讓她更加清醒了幾分。
遠遠望去,西院裡面的燭光微微閃爍,那裡正是謝道凌的住處。
這麼晚了還沒有睡下,想必定然是公務繁忙,左右自己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倒不如過去瞧瞧。
銀春此時已經睡下,謝悅歌並沒有驚擾對方,輕手輕腳的推門出去。
出去之後只需要穿過前面的那個圓形拱門便到了西院,只是剛走到我門前,謝悅歌便陡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聽見院子里恐怕不僅僅只有謝道凌一個人,那凄凄哀哀抽泣聲不是謝柔兒又是誰?
沒想到她下手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謝悅歌不禁為之咋舌。
不過,她倒是很想聽一聽泄露而究竟會怎樣為自己辯解,索性站在此處聽個清楚。
清風襲來,將院里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帶到了耳邊。
只聽見謝柔兒啜泣著說道,「凌哥哥,我……我真的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可是……沒人相信我。」
謝柔兒哭得柔柔弱弱,即便是沒瞧見他的模樣,謝悅歌幾乎也能夠想象得出來他那梨花帶雨令人疼惜的模樣。
謝道凌最是個謙謙君子,瞧見對方這副模樣自然不忍心多說,「此事已然調查清楚,如今那害你的人也已經被處死,你也不必再為此事掛心。」
「可是……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說著,謝柔兒撇過眸子,雙目含情脈脈,朝著道凌這邊看了一眼。
謝道凌自然瞧得出來這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頓時轉過身去,不知道該以何種面目應對。
突然之間,一伸手重生后緊緊的將其抱住,謝道凌整個人都僵持在原地。
「凌哥哥,雖然那個人已經被處死,但是柔兒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鬧出了這樣的醜事,只怕……」說到此處聲音有幾分哽咽,抽泣了一聲,便又繼續,「凌哥哥,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嫌棄我?」
那種望著這墨黑的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再不進去,只怕哥哥會受不住這樣的魅惑。
「大哥,這麼晚了,怎麼還……」謝悅歌故作輕鬆地走到門口,佯裝不知道這裡有人,待到瞧見兩人這曖昧的姿態了之後,頓時傻了眼,「柔兒?這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的房間呆著,怎麼跑到大哥這來了?」
「而且……」謝悅歌伸出手來,指著謝柔兒抱著謝道凌腰身的手,「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謝柔兒根本就沒有料想到謝悅歌竟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猛地將手抽回,擦乾眼淚背過身去,「我只是,我只是過來找大哥說說話而已!」
「說說話?」謝悅歌一邊反問,一邊走上前去,「我倒是頭一次見著跟人說話是這種姿態,我們謝家也是名門出身,你雖不是謝家人,但好歹也在謝家待了這麼多年,怎麼養出了這青樓婊子的作風?」
面對謝悅歌的質問,謝柔兒頓時傻了眼。
在這之前,謝悅歌向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狠話,無論謝柔兒說什麼她都會聽上幾分,如今不但幾次三番的和她對著干,而且還當著人的面說出這種難聽的話來。
謝柔兒今天幾次被人設計,謝悅歌又恰巧在這種時候出現,很難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不過謝柔兒也非常的清楚,現在自己寄人籬下,凡事都得低頭,即便是謝悅歌已經瞧出了一些端倪,也絕不可能在現在撕破臉皮。
眉頭一彎,整個人都顯得悲情了幾分,再加上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更是讓人不禁生出了幾分同情。
以前謝柔兒便是憑著這副演技取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和憐愛,一路高飛猛進,最終害的謝家家破人亡。
現在又是故伎重施。
「姐姐,凌哥哥也是我的哥哥,你不待見柔兒也就罷了,那你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侮辱凌哥哥?」
真是好厲害的角色,一番話,便立馬便將所有的罪過便全都推到了謝悅歌的身上,不但說她對自己的妹妹刻薄,更是有辱自家哥哥。
「大哥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不怕那些歪門邪道。」現在的謝悅歌絕不可能讓別人騎到自己的頭上,狠狠的盯著對方的眼睛,走上前去淡然說道,「倒是妹妹,怎麼就一點不知自愛呢?」
「之前的事雖然暫時被壓了下來,不過若真的有人要藉此事發揮,想必也是信手拈來,妹妹難道就沒有想過此事傳出去你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現在謝柔兒一心一意想要將沈逸林搞到手,不過像沈逸林這種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向來只有他居高臨下,又怎麼可能能忍受自己身邊的女人被別人玷污過。
即便是謝柔兒和張天逸之間什麼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發生,不過那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恐怕不好受。
謝柔兒與沈逸林在一起也有一段時日了,對於沈逸林的脾氣秉性想必再也是清楚。
此時聽謝悅歌這麼一說,頓時憂心忡忡。
看謝悅歌這盛氣凌人的樣子,謝柔兒見機行事,立馬向謝悅歌示弱,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上,「姐姐教訓的是,這一次的確是柔兒不懂事,姐姐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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