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問下落 少女狂醫再出手
第八十章問下落少女狂醫再出手
「你說什麼?不見了?」殷暹的臉上陰晴不定,對面翁里寶探出地板的半個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只是低著頭,不敢多言。
「是……屬下該死!屬下派人過去的時候,那裡除了散落的一地暗器外,半個人影也沒有。屬下已經命人四處搜尋,一定會將他們找到,絕對不給巫師大人找麻煩!」翁里寶低著頭,生怕殷暹生起氣來,用什麼古怪的招式處罰自己。
「你們最好是把那兩個人找到並且料理乾淨!如果他們逃走了……」殷暹從腰中拔出妖刀,「我的炎夏生起氣來……可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
「屬下知道!屬下這就督促手下人去辦!」翁里寶說完,立刻遁入地下,在未找到段清泠主僕前,斷不敢出來。
唐門中,雲司晨正在為「岳賢兄弟」的失蹤而撓頭,好端端的,怎麼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就連老門主再三叫他,他都沒聽見,老爺子又在那裡吹鬍子、瞪眼睛。
看來,我得出去找找,免得岳兄弟遇到什麼壞人。雲司晨打定主意,繼續無視掉老門主的怒目,兀自走掉了。
此時,必勒格、布日固德一行人也正經過巴蜀,因為遇到當地的地痞,布日固德便與人動起手來,偏巧雲司晨路過。
咦?那拳術似曾相識啊?那不是岳賢兄弟使用過的拳術嗎?莫非……雲司晨快步走上前,此時布日固德已經將地痞悉數擊倒。
「這位兄弟……」雲司晨伸手搭在布日固德肩膀上。
「還有一個餘黨?」布日固德回身就朝雲司晨一拳揮去。
「誤會啊!」雲司晨抬掌擋住。布日固德斗正在興頭上,卻沒有收手的意思,二人又在街上鬥了起來。
「布日固德!」必勒格出言止住布日固德的亂斗,上前對雲司晨一禮,「這位兄弟,我弟弟生性好鬥,兄弟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既是誤會,在下也沒有追究的打算。不過有事要向幾位請教。」陽光雲司晨的一大優點就是只要別人先跟自己客氣,自己絕對會比對方還客氣。
「什麼啊,不是剛才那一伙人啊……」布日固德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打的對手,一下被哥哥制止,還有點不甘心。話一出口,腦袋上立即多了個包。
「兄弟要問什麼?」必勒格教訓完弟弟,問雲司晨。
「呃……就是……那個……你們家是不是從威利來的?」雲司晨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出必勒格一身冷汗。
「啊?」
「呃……是這樣啦,剛才我看這位小哥的拳法……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我就很好奇……僅此而已。」雲司晨撓了撓一頭的藍色捲毛。
「使用類似拳法的人?」必勒格眉頭微皺,莫非此人認得弦月?
「我……我們是從威利來的……商人,現在正要回去,你說你見過類似拳法的人,在哪?」布日固德也察覺到對方可能見過弦月,於是與雲司晨開始攀談。
「嗯……就在這裡啊,後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豫州……」雲司晨話說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叫道,「莫非,你們是岳兄弟的家人?」
「岳兄弟?」布日固德納悶,「你說的岳兄弟莫非叫……」
「我那位岳兄弟名叫『岳賢』啦,你們認識嗎?」雲司晨兩眼放光。
「岳賢?」布日固德開始撓頭。
「我們正是他的兄長!」必勒格上前拉住雲司晨,「這位兄弟莫非見過他了?」
「呃……說來慚愧……本來我們是一起在少林寺參觀武林大會的……結果日前他突然從客棧失蹤了。」
「失蹤?不會吧?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啊?」布日固德開始吐槽雲司晨。
「其實是,那天我師父找我……等我回到客棧里,就發現岳兄弟已經帶著行李細軟消失了。因他不告而別,我心裡放他不下,所以才四處找他的。」雲司晨沒理會布日固德的吐槽,依舊兀自講著自己的故事,「岳兄弟他……人生地不熟的,雖然拳腳功夫不弱,但現在兵荒馬亂的……」
想不到,妹妹雖然任性地跑到天朝,卻誤打誤撞碰上了好人啊……必勒格望著依舊在那暗自煩惱的雲司晨,心下也有了數。「兄弟方才說,我那弟弟是在少林的武林大會以後失蹤的?如此便多謝了!我等還有事,這就告辭!」說完對雲司晨一揖,拉著布日固德、亞魯迪巴等人,朝少林寺的方向而去。
「喂,什麼,什麼啊??」雲司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覺得這群人有些古怪,索性決定跟上去,也尾隨而來。
卻說秦雪兒在顧妙言、沙暮秋的幫助下為龍緋焰做完了手術,卻聽見門外女子求救的聲音,沙暮羽心善,率先跑出去開門,卻見一女子帶著兩個男子倒在門外。其中一人渾身青綠,顯然是中了奇毒;另一個則文文弱弱,竟然似半點武功也無。
「救人要緊,先把他們帶進來吧。」沙暮秋也隨後走出屋子——最近是怎麼了啊?怎麼三天兩頭有病人?而且都是些奄奄一息的人,我這山下的小廬倒不如改成個醫館,好供他們治病救命。
「多謝先生!」女子和其中一個男子連連道謝,拉著另一個中毒的男子進了屋。
此時顧妙言已經幫助秦雪兒把龍緋焰和路尼抬到了角落,用帘子隔開。庄具仁要幫龍緋焰輸送內力,自然不多言。倒是贏贏和嬰嬰兩人,出來幫忙。
「這人怎麼會傷成這樣?」秦雪兒一見來人的傷勢,立刻戴上手套,推開女子和那名男子,同時吩咐道,「顧妙言先生,麻煩你把這兩人接觸病人身體的地方先冰封起來,我為這人做完應急處理,便來理會。」
「嗯。」顧妙言不多言,沒等二人反應過來,暗運內力,雙掌齊出,帶著絲絲凍氣,將二人的雙手冰封住。
「哇!好冰!你們要做什麼啊?」女子大叫起來。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秦雪兒冷冷丟過來一句話,嚇得女子不敢多言,那男子倒是老實,縮在那兩隻眼睛只管盯著秦雪兒瘋狂的舉動。
「他中了苗疆的奇毒『碧玉瓊漿』,聽名字很好聽,卻是一種極為陰狠的毒藥。若非此人只是皮膚接觸,又內力深厚,並且護住心脈,恐怕此時早已一命嗚呼了。」秦雪兒邊說邊取出銀針,刺入病人周身大穴中,「這種毒中了以後隨血液而遍布周身,血流之處全身皮膚如玉般翠綠清透,若是流經全身,神仙難治,死時周身潰爛化為一灘水,嗅之如玉液瓊漿般,不留痕迹,只當是上好酒水灑了,不久味道便隨風而逝,乃是暗殺的不二選擇。你們是得罪了什麼人才遭此毒手啊?」
「我……我們只是……要從客棧離開回蒙舍國……誰想竟然遭人追殺……」另一個縮在角落裡不知是害怕還是覺得冰冷而不住發抖的男子說道。
「蒙舍國?你們是蒙舍國人士?」秦雪兒將男子紮成個刺蝟,轉頭看向對方。
「是……在下姓段……是蒙舍國人士……不過是來天朝遊玩而已……不想竟成了這樣……」原來是蒙舍國的小王爺段清泠。
「段公子,你們離開前有沒有和什麼人結下什麼梁子啊?」女子問道。
「琳琳姑娘,說來慚愧……我本是想和你到個別再回家的……誰知……蘇蕭然竟將我打昏……我一醒過來就看到他右手碧綠,正無可奈何之時,遇到你。……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段清泠一臉的抱歉。
「總之,我們遇到這幾位恩公,算是遇到貴人了。不管怎樣,先救人,上官琳在此代段公子和蘇公子向幾位道謝了!」上官琳想到,他們一進屋,對方二話沒說就開始為蘇蕭然治療,雖然手法比較粗暴瘋狂,好歹也是出手相助,自己卻一直沒有道謝,委實過意不去,便先行施禮。
「是是是……我等唐突,沒有給各位恩公道謝,實在該死!小生也給各位恩公道謝了!」段清泠兩手被冰,無法行禮,只得彎腰鞠躬。
「你們別這麼說,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應當的。要謝就感謝這房子的主人沙暮秋先生和他妹妹沙暮羽姑娘吧。」秦雪兒給蘇蕭然做了應急處理,示意顧妙言給上官琳和段清泠解凍,要為他們驅毒。
「阿彌陀佛,在下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都是應當的。」沙暮秋閉眼道了聲佛號。
秦雪兒幫助上官琳和段清泠將身體內的餘毒驅除乾淨,對他們說:「這位公子中毒太深,幸好遇到我,不致殞命,不過他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可以將體內的奇毒排乾淨,這段時間你們最好哪也別去。」
「如此真是叨擾了……」段清泠從身上掏出一錠金子,遞過去,「這位姑娘醫好在下的家人,又蒙主人不棄,收留我們,這點錢不成敬意,萬望……」
「你們這是什麼話!我們收留你們又不是為了錢……」沙暮秋連連擺手。
秦雪兒輕輕一笑,指著那錠金子道:「公子出手闊綽,動輒就是大錠的金子,想必在蒙舍國非富即貴啊。」
「啊,沒有……在下家裡經商而已,掙了些錢。受傷的這位蘇蕭然雖然是我家的護衛,但是我們自小一起長大,與兄弟無異,他的性命比這金子寶貴!所以萬望各位收下!」段清泠又把金子往前推了推。
「這……」沙暮秋一臉難色。
「好!這錢我收了!」秦雪兒抓起金子,收在懷裡,扭頭對上官琳和段清泠道,「我『少女狂醫』的診費可是很高價的哦!」
「少女……狂醫?」上官琳和段清泠誰也不曾行走江湖,面面相覷,見秦雪兒收了銀子,便不再說什麼。
「現在天色已晚,我為兩位安排住處吧。」沙暮羽見沙暮秋對她使了個眼色,趕忙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