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言頂撞
「文桃,你胡說什麼呢?」夏文軒正好進來聽到夏文桃說的話。
夏文桃不服氣,撇撇嘴,「本來就是嘛!」
夏文軒看了看夏文樺身上包紮的地方,道:「我二哥沒事了嗎?」
「嗯。」宮玉心情不好,愛答不理的。
「咦!那這些包紮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夏文軒可是記得宮玉身上什麼都沒有的。
宮玉鼻中一哼,「不解釋。」
夏文軒聽她的口氣,看了她一眼,道:「我妹妹文桃不懂事,還望你不要介意啊!」
宮玉:「……」
她就介意了,怎麼的?
還不懂事?十五六歲的人了吧?和原主的年齡一樣,能幼稚到啥程度?又不是白痴二百五。
夏文軒恍然想起什麼,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居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原主的名字?
宮玉怔忪地看看他,無所謂地回答:「宮玉。」
夏文桃「噗嗤」一笑,「姓『公』?那你怎麼不姓『母』呢?」
宮玉嗤之以鼻地懟她,「那你姓『下』下幹什麼,怎麼不姓『上』呢?」
夏文桃的臉往下一拉,「給你臉了是不是?你還敢跟我頂嘴?」
在她看來,買來的奴隸就跟畜生一樣,是沒有資格忤逆主人家的。
夏文軒看她又要鬧,趕緊把她推出去,「走吧走吧!就你事多。」
夏文楠打水進來,將木盆放到床邊,問道:「怎麼擦洗?」
他徵求的眼神看向宮玉,宮玉卻是不高興地別開臉。
夏文楠只好捏干帕子給夏文樺擦。
可他笨手笨腳的,幹了的血跡用力一蹭,傷口又流出血來了。
宮玉余光中瞥見,趕緊拿過他手中的帕子,「我來吧!」
「啊?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夏文楠吶吶道。
宮玉翻了一個白眼,「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在醫生的眼中,沒有男女之分。」
夏文軒詫異地問道:「什麼是醫生?」
宮玉苦逼地解釋:「就是你們說的大夫。」
夏文楠道:「你是大夫?那我二哥的傷都是你治的嗎?」
「嗯。」
「我先前聽人說我二哥的傷勢嚴重,已經治不了了,你怎麼就能治呢?」
「……」
「對了,你不是女人嗎?怎麼能是大夫?」
女人就不能是大夫了?
真是聒噪。
宮玉皺著眉頭,不想說話。
夏文軒察言觀色,趕緊拉著夏文楠出去。
宮玉清靜地給夏文樺擦洗。
還好,夏文樺刮傷的地方都不嚴重,而他之所以看著像血人一樣,主要是他右胸上的傷流出的血把全身都染紅了。
難怪羅大夫說就算是了請城裡的大夫來也治不了,就夏文樺這流血量,要不是她給他輸了兩千毫升的血,他壓根就活不過來。
擦洗了身上,宮玉洗好帕子又準備給夏文樺擦手臂。
猝不及防地,夏文樺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幹嘛?」
冰冷的男低音,磁性、冷酷又有些慍怒。
宮玉一怔,隨即淺笑,「夏文樺,你反應還挺快嘛!傷勢這麼重,你居然也能第一時間做出自我保護的舉動,不錯。」
「傷勢」二字提醒了夏文樺,他撐起頭想看看自己的身子,卻又在脖子抬起之後落到枕頭上去,連同他抓宮玉的手也失去了力道。
宮玉把手腕抽出來,「你好好躺著,不要用力,省得傷口又裂開了。」
「你是誰?」夏文樺朝她問。
宮玉又是一怔,「夏文樺,你花了十兩銀子把我買回來,你不知道我是誰?」
夏文樺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道:「你不是啞巴嗎?怎麼會說話了?」
宮玉嗤之以鼻道:「我會說話難道不好嗎?」
「那你……叫什麼名字?」
「咦!」宮玉暫停手上的動作,撐起身來審視他,「合著你把我買回來,你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夏文樺「嗯」了一聲。
宮玉又道:「那賣身契上難道沒有寫嗎?」
「沒有,賣身契上只是用啞巴作為代號。」夏文樺回答得挺誠實,就是氣息有些虛弱。
「是嘛?」宮玉一笑,「那是不是說那張賣身契對不上號,就可以不著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