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舊病複發
院子里,夏文楠正在囑咐夏文桃,「文桃,你看著三哥,我去請羅大夫。」
他急匆匆地朝外面跑。
冷不防看到宮玉,他眼睛一亮,立馬頓住腳步道:「那個,玉,玉,芋頭……」
突然之間想不起來宮玉的名字,他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芋頭」,說道:「你不是會治嗎?你快去給三哥看看吧!他的病又複發了。」
看他急得語無倫次的,宮玉就不計較他的稱呼了,道:「夏文軒在哪裡?」
「柴,柴房。」夏文楠伸手指向柴房的方向。
宮玉遂跟他奔進柴房裡。
只見夏文軒躺在草堆上,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全身蜷縮在一起,儼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樣。
宮玉快速走到夏文軒身邊,蹲下去抓住夏文軒的手腕把脈,且問道:「夏文軒,你哪裡不舒服?」
「我,我……」夏文軒開了個口,便「嘔」了一聲,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那情形嚇到了夏文楠和夏文桃。
夏文桃駭然道:「三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
淚眼朦朧地看向夏文楠,她急切地催促:「四哥,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快去請羅大夫呀!時間長了,怕三哥就沒命了。」
彷彿是烏鴉嘴一樣,她才說出「沒命」這兩字,夏文軒就暈死了過去。
「三哥,三哥……」夏文桃頓時嚇得大哭。
「三哥,你怎麼啦?三哥……」夏文楠也是喊。
看夏文軒的樣,他驚駭地伸手去試探夏文軒的鼻息,突然發現沒有呼吸了,他直接一屁股跌坐到泥地上去。
夏文楠搖著頭,不敢置信地自言:「不可能,我三哥不會……不會死的。」
看宮玉凝神把脈,他一下把希望放到宮玉的身上,且抓住宮玉的手臂祈求道:「你快救救三哥,快救救三哥啊!」
把脈需要安靜,宮玉的手臂被他晃動,不由得煩躁地皺起眉頭。
「鬆手,你給我安靜點。」宮玉瞪他一眼,旋即掀起夏文軒的眼皮看夏文軒的瞳孔。
「三哥,你快醒醒,醒醒啊……」夏文桃還在旁邊嚎啕大哭。
宮玉瞥了瞥夏文桃,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再哭就滾出去。」
難怪醫院裡面搶救病人的時候都要把家屬隔離在外,瞧夏文桃那扯著嗓子大喊的模樣,不僅影響人的情緒,還拖延時間。
夏文桃怒不可遏地吼:「你憑什麼讓我滾出去啊?你知不知道都是怪你,要不是昨晚我三哥把床讓給你,然後來柴房睡在草堆上,那他怎麼會受涼使得舊病複發呢?」
真是奇怪了,她怎的不說是怪她霸道獨自佔了一張床,才使得夏文軒逼不得已把床讓出來的呢?
看來,這性格自私的人永遠都不會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而覺得所有的過錯都出在別人的身上。
救人要緊,宮玉不想跟她吵,冷睬了她一眼,吵朝夏文楠道:「夏文楠,把夏文軒放平躺在草堆上。」
「啊?」夏文楠不懂把夏文軒放平躺在草堆上是什麼意思。
好在瞥見了宮玉眼中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還是照做。
宮玉看夏文軒平躺著了,又給夏文軒把脈,然後說道:「夏文軒現在呈現出假死的狀況,我們需要對他進行急救。」
幾乎沒有心跳了,宮玉不敢耽誤,當即掄起拳頭在夏文軒的胸腔上捶打起來。
夏文桃一看,立馬驚叫起來,「你幹什麼啊?我三哥都快不行了,你怎麼還打他呢?」
怕夏文軒受傷,她一把抓住宮玉的手腕。
宮玉眉頭一皺,憤憤道:「夏文桃,放手。」
不得不說,她發起火來,還是挺叫人害怕的。
夏文桃愣了愣,嘴巴一癟,「你這個醜八怪就是沒安好心,再打我三哥,還不得把我三哥打死嗎?」
宮玉甩開她的手,「你再鬧,夏文軒就當真被你耽誤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我,我……」夏文桃抹了一把眼淚,一下站起來,「我去請羅大夫,四哥,你看著她,千萬別讓她胡來。」
到底是不敢耽誤,她說著就朝外面跑了去。
終於清靜了,宮玉暗地裡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在夏文軒的胸上進行捶打。
夏文楠怔忪地看著,問道:「你這是幹嘛呀?」
宮玉來不及解釋,捶打了幾下,便趴下去,鉗住夏文軒的牙關,就要對夏文軒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