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屋頂漏水
杜紫蘇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心裡很快就煩了。
所以乾脆就直接閉門謝客,什麼人都不見。
杜紫蘇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自己去外面找也是大海撈針,最好的方法就等著風如易的消息。
杜紫蘇是生怕睡覺了都會錯過,乾脆就這麼坐著閉目養神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村子里的公雞打鳴了。
杜紫蘇根本就沒怎麼睡,這會兒更是直接醒了過來。
然而眼睛朦朦朧朧地睜開來,卻發現屋子的門被緩緩打開。
杜紫蘇的眼睛在看清那道白色的人影的時候,倏忽便又有了光彩。
「相公!」
杜紫蘇直接就朝著元徽撲過來,卻因為長時間坐著腿麻而差一點摔倒。
元徽趕緊接住杜紫蘇,晨光熹微中,他看到了杜紫蘇眼下的青黑。
「可是一直在等我?」
元徽眼中不自覺地溢滿了心疼。
杜紫蘇來回奔波參加醫師大會已經是累了,如今又是徹夜的等著自,為自己憂心。
「這不是怕萬一你回來我卻不知道呢?」
然而杜紫蘇原本是個要強的性格,可到了元徽這兒就變得嬌弱起來。
就比如現在,明明其實對於杜紫蘇來說也不算是疲累,可她就是要讓元徽心疼一番。
元徽輕輕擁住杜紫蘇,這在兩個人看來已經是更進一步了。
畢竟之前杜紫蘇雖然是叫元徽「相公」了,可兩個人跟朋友也沒什麼區別。
元徽不說這男女之事,杜紫蘇到了元徽這兒也彷彿是沒了那孟浪勁兒。
畢竟元徽長得像是神祇一般,杜紫蘇也不敢褻瀆啊。
所以杜紫蘇對於這個擁抱自然是在驚訝之後便安心地環抱住元徽。
元徽現在身體比之從前稍微好些了,所以身上長肉也比從前容易些。
「你也累了這麼幾日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元徽的擁抱彷彿不帶任何的慾望,懷中的冷香卻又最是勾人。
這勾得杜紫蘇心猿意馬,暗中不知道上下其手多少次,哪裡還有心思去休息。
只是架不住元徽的「命令」,所以杜紫蘇此刻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透過窗子,能夠看到元徽又去院子裡頭喂那些小雞了。
小雞長地快,再加上元徽一天不落的餵養,那這是油光水滑的。
這麼關心這些小雞仔嗎?
杜紫蘇這會兒才驚醒,自己居然跟那群整日只知道吃和拉的小雞吃醋!
這可不行,她杜紫蘇現在雖然臉上帶著疤,那也是個大姑娘家的。
元徽難道真的就能坐懷不亂?
再者說了,她看得出來,元徽對自己並非是沒有感情,不然又何必心疼自己?
所以杜紫蘇瞧了瞧自己這間屋子,又轉而看了看外面的男人。
想著,必須要讓元徽搬到自己的房中來睡。
杜紫蘇睡了一覺精神便恢復了,到了外屋,就發現原本亂糟糟堆著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如今你是風老的徒弟了,想來日後這樣的人必然會碰到不少。」
元徽只是瞥了一眼那些東西,神色依舊平靜。
元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在皇城之中都多少年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杜紫蘇現在知道元徽的來歷該是不凡,難不成真的是落難的富家公子?
「對了,風老似乎是認識相公你的。」
杜紫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生怕萬一觸及到了元徽的一些過往。
然而元徽神情淡然,大方的承認了他與風老是朋友關係。
「相公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能與風老相交,那可是天下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杜紫蘇現在知道了風如易在當世的地位,只覺得高山仰止。
「還是因為這身體,所以才有機會,也算是一種因禍得福吧。」
元徽不禁自嘲一笑,與風老的交談大概也是他病中為數不多高興的時候了。
能夠請得動風老的人家,該是什麼樣的呢?
杜紫蘇想到當世之人對於風如易的崇敬,便越發覺得元徽神秘了。
可元徽自己也不願意說,所以杜紫蘇也就不便多問了。
這幾日陰雨綿綿,冬日帶著濕意就更是陰冷了。
而杜紫蘇的灶台邊上卻時常會飄出一股葯香味。
杜紫蘇製藥的本事一絕,且如今為了照顧元徽還特地將葯的口感都考慮到了。
只是煎藥的間隙,杜紫蘇看著外頭下著的雨,又看了看元徽那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杜紫蘇房中的床大些,睡兩個人都沒問題。
杜紫蘇一個人在床上翻滾著,想到之前與元徽的那個擁抱,便是一陣心猿意馬。
忽而,杜紫蘇聽到屋外有動靜,繼而便是有人走動的聲音。
是元徽那屋!
杜紫蘇緊接著便披了一件外衣出去看看。
杜紫蘇這次想也沒想就推開了元徽的房門,看見對著元徽床鋪的屋頂漏了。
元徽似乎是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大概是躲避的及時,所以身上沒有被淋濕。
但整個人顯得有些無措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杜紫蘇顯得更加鎮定,或者說就好像是早就會知道一般的。
「這屋頂看來是不牢固啊,不過也是,這幾日都下雨。」
杜紫蘇走上前去,象徵性地抬頭看了看屋頂。
「這樣子也只能是等到雨停了之後才能去修補了。」
反正具杜紫蘇的經驗,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所以元徽之後睡覺只能有一個選擇。
元徽望著已經被雨淋濕了的床鋪,不由得嘆了口氣。
現在也只有杜紫蘇那屋子有床了,只是讓他說出口,到底是為難他的。
而杜紫蘇顯然是更加善解人意一些啦,看出了元徽的尷尬,便先開口了。
「我那兒地方大,你這幾日暫時先在我那兒睡吧。」
杜紫蘇說著,沒有絲毫曖昧的先大大方方替元徽將沒有濕的被子抱起來往自己那兒走。
也實在是杜紫蘇的動作太快了,元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不過是愣神了一瞬,他便趕緊跟上了杜紫蘇的腳步。
「這樣對你不好吧。」
元徽似乎是忘了他們早就是成過親的了。
「相公,你我是夫妻,本來該是同床共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