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混混找事
「嘿嘿,大概是老天爺要補償我這麼多年的痴傻。」
杜紫蘇打著馬虎眼,這笑容倒是帶著幾分從前的憨傻之意。
不過所幸元徽沒有深究,反倒是有些可惜。
村裡賣草藥到底是便宜收葯人和醫館的。」
杜紫蘇杏眼一轉,知道這裡似乎是有門道,不覺緊跟著問道:「此話怎講?」
元徽理了理衣擺,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賣草藥不過賺些零頭,而到了醫館做了成藥則能賣幾十兩甚至是幾百兩。」
元徽的雙眸望向虛空,染上了些許的懷念之色,彷彿是要透過小木門看到外頭的世界。
杜紫蘇此刻面上笑容越來越大。
聽元徽一席話,她才知道自己今日這是幹了苦力,白白便宜了收葯人。
做葯這種事情對於杜紫蘇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疊,相比於煉蠱,製藥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再者,這用草藥都治不好的病,杜紫蘇用蠱便能對付,且只此一家。
杜紫蘇已經能夠想象到未來自己賺的盆滿鍋滿,名利雙收的場景,不覺笑出了聲。
元徽顯然不知道杜紫蘇在想什麼,看向杜紫蘇的時候雖然可惜,但也帶著欣賞之意,
「不過雖然錢不多,但你如今能夠靠著採藥賺錢已經很好了。」
杜紫蘇笑著點頭,但已經是有些坐不住,躍躍越試了。
當然了,杜紫蘇倒是也驚訝於元徽知道這些。
且看元徽淡然的神情,如同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一般。
看來這個男人真是不一般。
第二日早上,杜紫蘇就在柜子里尋了能夠穿上身的衣服,然後將其他那些個散發著潮味兒和沒洗乾淨的衣服都拿出去漿洗了。
衣服不多,趁著泡皂角的這段時間,杜紫蘇便將那天狼蛛給餵了些東西
昨日上山還特地留了些毒蟲毒草,杜紫蘇悄悄帶了回來。
「以後我養著你,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杜紫蘇滿意地逗弄了幾下天狼蛛,然後便將竹蓋給蓋上了。
可不能讓它亂跑害了人。
她要將天狼蛛煉製成蠱蟲,讓她有個能夠防身的物件。
杜紫蘇起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元徽,想來已經是出門了。
元徽對於教書向來認真,昨日休息一日已經是例外了。
杜紫蘇此刻肚子正餓了,鍋中的窩頭還是熱的,是元徽給自己留的。
杜紫蘇不覺露出了小女兒家的欣喜之態,到底元徽心裡頭是想著自己的。
吃飽了,有力氣了,洗起衣服來就更是快了。
只是杜紫蘇為了洗乾淨衣服,眼看著原本就剩下半缸子的水很快就要見底了。
杜紫蘇便拿起了水桶,朝著村子里的溪邊走去。
只是沒想到,這還沒到溪邊,就見元徽被幾個看著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小混混圍在中間。
並且那幾個人嘴裡嚷嚷著什麼,似乎還要朝著元徽動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元徽的水桶被踢翻在了一邊,水也撒了一地。
而為首的小混混手中拿著一根樹枝,往元徽身上戳著。
「最煩你們這些讀書人了,不就是多認識幾個字嘛,到了老子這邊還不是連還手都不行!」
為首的小混混大笑著,連帶著周圍那幾個混混也鬨笑起來。
「就一個病秧子小白臉,肯定不能跟咱們老大比。」一旁的小混混應聲附和道。
元徽捂著胸口咳嗽著,面上一片寒冷。
一雙狹長的鳳眸滿是嫌惡地盯著為首的小混混。
顯然是憤恨不平,但又無奈與對方人多勢眾。
元徽這般清冷雅俊的人,怎麼能受這些人的欺辱!
杜紫蘇沒細想,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眼看著為首那個小混混的樹枝就要打在元徽身上了,杜紫蘇當即抬手。
「哎喲,誰擰老子胳膊!」
小混混一聲嚎叫,想要掙扎卻發現對方力氣大得很,並且胳膊上的疼痛也在加劇。
杜紫蘇一手擰著小混混的胳膊,一手揪住他的耳朵,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她是從何方來的。
「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偏偏學著怎麼欺負人,今日我就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
杜紫蘇最是看不慣這種整日惹事之人,語氣也不覺冷了下來。
而其他小混混見狀,呆愣了一瞬,竟然是被這麼一個小女子給嚇到了。
不光是因為對方臉上那醜陋的疤痕,還因為身上那強大的氣勢。
可轉念一想,不過是一個女子,難不成他們還怕了?
所以之後便打算一擁而上揍杜紫蘇。
卻聽見他們的老大又一聲嚎叫:「誒,等等,是自己人!」
不光是他那些小弟們呆了,就連杜紫蘇都愣住了。
「你在這兒攀什麼親!」
杜紫蘇此刻放開了這小混混,疑惑地打量著他一張大眾臉,當真是沒想起來。
「你是建業哥的姐姐,咱們幾個都是聽建業哥的,這怎麼就不是自己人了。」
為首的小混混雖然嘴上一副十分熟絡的樣子,但還是打量著杜紫蘇,。
雖然他知道杜建業和杜紫蘇之間關係一般,但若是他們對杜紫蘇動手了,豈不是打了杜建業的臉?
而杜紫蘇一聽,腦海中倒是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臉。
這弟弟也是極為嫌惡他這個姐姐,十四五歲的年紀,整日的不務正業,打架惹事。
「既然如此,那他可是你姐夫,一點規矩都沒有!」
杜紫蘇聲音清亮,沒有半點糊塗神色。
「可建業哥是幫著你才讓我們來的呀。」
這小混混賊兮兮地笑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同時也是在心裡嘀咕,都說是個傻子,怎麼現在一看比正常人還厲害啊。
果然傳聞害人,他的胳膊和耳朵到現在還疼著呢。
杜紫蘇頓時面上一僵,轉而便感受到了一道冷冷的目光。
只覺得如芒在背,快要冒出冷汗了。
杜紫蘇知道此刻元徽一定是更恨自己的。
在元徽眼中,自己和杜建業就算關係再不好,那也是一家人。
而如今這小混混又這麼說,元徽心中必然是認定了自己才是幕後主謀。
杜紫蘇撫額,這鍋是要背起來,只是勸說杜建業容易,可元徽那兒又該如何?
自己這兩日來的努力難道就要白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