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宴禎不安
宴禎興奮的小心臟都要飛起來了!
一個人看著謝華寧痴痴的傻笑。
「行了,跟個傻瓜似的,你在這裡也是妨礙我,趕緊回去休息吧!」
「好,阿寧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宴禎就跟個乖寶寶似的,準備乖乖的回房間去,驚得封衍他們眼珠子都掉了。
整個一個感覺就是活見鬼了。
這一臉傻笑的男人,真的是宴禎嗎?
宴禎正要走出房門的時候,謝華寧突然喊住了他,
「等等。」
「什麼?」
他忙不迭的就跑回來了,瞬間就到了謝華寧的跟前。
原本寬闊的視線瞬間變成了一堵肉牆。
謝華寧伸手附上他的胸膛往後推了推,
「是這樣,等明兒,你如果碰上了七皇子,他要問起我,你就說我感染了瘟疫。」
就在剛才她腦子突然就在想,如果自己一直在房中,勢必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懷疑。
那麼正好找個借口試一試。
如果他們沒有什麼異樣是最好,如果確有些許陰謀,也好早做防範。
「你詛咒自己做什麼?」
這會子也不知道宴禎是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滿腦子都是謝華寧,連轉彎都不會了,起碼的冷靜都給丟了。
謝華寧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那句一戀愛的人就會變成白痴的話了。
眼前不就有一個,還真是關心則亂。
「世子殿下,你平時的謀略都去哪裡了?怎麼轉眼就變成了笨蛋,我這哪裡是詛咒自己,明明就是為了做掩飾啊。」
謝華寧無奈地解釋了一番。
見她罵自己,宴禎也不怒。
誰叫自己這次真的是太矯情了呢。
「下不為例!」
他伸手在謝華寧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以示懲戒。
並且在她要怒的時候,疾步走出了房間。
「傻子!」謝華寧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笑,沒多久,便轉身立馬投入到對抗螂蟲的戰鬥中去了。
面對這活生生的螂蟲,她是不怕的,就是覺得噁心。
它拿起銀針在螂蟲的身上放了點血。
奇怪的是,那血確是紅黑色,分明就是中了毒的跡象。
可為什麼那些感染瘟疫的人咳出來的血跡卻沒有什麼異樣?
到底是什麼毒?她的臉上越來越沉重了。
……
外頭的人只以為謝華寧是真的得了瘟疫,驛站的人本也想將人給隔離起來,但是一看到宴禎那張猶如煞神的臉,就立馬打了退堂鼓。
且想著謝華寧反正就在房間沒有出來,想來也不會禍害其他人的,便就睜隻眼閉隻眼,不敢多事。
白窈綏音更是演技一流,整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的叫人心疼。
倒是宴禎整日里窩在謝華寧的房間里,基本就不出來,誰叫人家世子殿下很是死板,不會演戲呢!
萬一出去,見他臉上沒有緊張的神色,就人給識破了。
同時那個韓郎君那些個怪異的舉動也停止了。
反之時不時地找機會打聽謝華寧的消息。
「宴世子,謝小姐她不要緊吧?」
蕭文釋明知得了瘟疫眼下無法醫治,卻還多此一問,越發顯得有些欲蓋擬彰了。
宴禎心頭升起了警惕,整個人面對他越發的生冷了。
他冷冷地說道:「不好!」
蕭文釋細細地瞧著他,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大概他被宴禎那副冷漠的樣子給糊弄過去,並沒有覺得哪裡不一樣,關切的說:「宴世子,不如讓韓郎君給謝小姐看看,好歹也能拖上幾日,沒準這克制瘟疫的藥方就在這幾日給研製出來了。」
宴禎看著他一臉關切的表情,心裡噁心不已,但想到謝華寧的交代,只能忍著噁心,面略帶傷感的開口:「多謝七皇子關心,阿寧自己就是大夫,就不需要韓郎君了。」
「那……」蕭文釋張嘴說了一個字,頓了一會,隨機又說道:「正所謂醫者不自醫,還是叫人看看放心,不是?」
宴禎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蕭文釋,如此非要進去一探究竟到底是為何,太過反常更叫人覺得奇怪。
面對宴禎的沉默,蕭文釋心頭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就撫平了心中的疑慮,微笑道:「宴世子,這麼看著本皇子做什麼?難不成本皇子還會去害謝小姐不成?」
有的時候解釋就是掩飾,宴禎在心中越發覺得這個表面上閑散在外的七皇子有些不對勁了。
他淡淡的扯動著嘴角:「自然不是,七皇子多想了,本世子只是憂心阿寧,有些不知所措罷了,還請七皇子不要見怪。」
「本皇子知道的,關心則亂,雖說我們不常在一起,但是本皇子對你的性子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你向來寡言,出言直爽,我從小都已經習慣了。」
蕭文釋尷尬地笑著。
宴禎懶得陪他演戲。
「阿寧還需要照顧,七皇子,我先失陪了。」
宴禎作勢就要去謝華寧的房間。
蕭文釋連忙假意阻攔,臉上掛滿了擔憂:「宴世子,千萬不可,感染了瘟疫可怎麼好?你對謝小姐這般照顧,已是仁至義盡了。」
陡然間,宴禎整個人變得陰冷,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意:「七皇子慎言,不論如何,我對阿寧不離不棄。」
哪怕是真的,我也要守在她的身邊,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宴禎心裡如是想,冷冷一甩衣袖走了。
看著宴禎快步離去的身影,蕭文釋嘴角勾勒著得逞的弧度。
宴世子,我不攔著你取尋死,你們真要死了,我才才開心呢。
宴禎的步伐越走越快,就在剛才他突然害怕如果謝華寧真的感染上了瘟疫的話,那該怎麼?
緊張害怕頓時佔滿了他整個心房。
他突然發現,只有待在謝華寧的身邊,看著她活分的樣子才能夠讓自己安心。
他打開門,衝進了謝華寧的房間,一把拉起正在看醫書的謝華寧,將人緊緊地擁在懷裡。
謝華寧被他嚇了一跳,正在要好好地訓他一頓,卻發現他的身體僵硬不已。
她生生地將她的脾氣給壓了下去了。
「怎麼了?」
「阿寧,你要好好的,不管何時,都要好好的。」帶著顫音的話,可見宴禎有多緊張。
手中的醫書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落的,摔在地上,被微風吹動著書頁,發出翻動書頁的聲音。
謝華寧沉默片刻,突然伸出手輕輕地抱住他堅實的腰身。
「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害怕,這可不像你。」
「阿寧,答應我,你要一直好好的。」
只有這麼真實的擁抱她,他才覺得安心,紊亂的思緒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謝華寧笑了,原來他是在擔心自己。
像哄孩子一般,她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輕聲細語地說道:「我很好,我沒事,這瘟疫還打不到我,倒是你,先前不是好好的,怎麼才出去一會就成這樣了?你何時變得這麼杞人憂天了?」
「這不是杞人憂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