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不負信任
謝華寧和蕭文毓對視了一眼,蕭文毓點頭。
「說實話,本來我們也沒想與你相見的,但沒想到姚丞相會出事。
而與你坦白相見,其實也就兩個原因。
一,我既在閬都,於情於理,我都要送送老師,
二,你不是官場之人,你姚家也不曾站隊,與朝廷各方勢力也都沒太多的牽扯,再有,我相信你姚玉景判斷是非曲直的能力。」
蕭文毓話落,沈青玥沒忍住出聲。
「我果然沒猜錯,你們此番前來,所謂的私事,果然與朝廷有關。」
話頓,她目光幽幽看向蕭文毓。
「毓王殿下,該不會是皇上廢了你的太子之位,你急了,所以想要逼宮奪位吧?」
「不是!」
「他不會!」
蕭文毓和姚玉景同時出聲。
沈青玥擰眉看向姚玉景。
「姚玉景,你跟他很熟嗎你就這麼信任他?你雖然沒在朝廷為官,但你不可能不知道,近些年來,皇后的野心有多大多明顯。
如今他蕭文毓太子之位被廢,皇上忽然重用三皇子,還有,據說七皇子不日也將回京。
他和皇后坐不住了,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姚玉景,你是正人君子我知道,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沈青玥話落,姚玉景卻還是搖頭。
「青玥,你冷靜一點,皇后野心大我知道,但是,毓王殿下跟皇后不一樣,他沒有不臣之心。
我知道,你會問我憑什麼這麼篤定,我不瞞你,這是我父親所說的話,而我相信我的父親,他不會看走眼的。」
沈青玥眉頭一擰。
一旁。
蕭文毓也是一愣,他目光怔怔的看著姚玉景。
「老師他當真是這麼說的?」
姚玉景點了點頭,目光幽深。
「我雖不曾入仕,但是,閑暇之餘,我也會跟父親探討朝局實事。
不怕你多心,我曾經勸過父親,讓他想辦法削弱皇后一派的勢力。
畢竟,自古以來,都是真龍當政,鳳凰的權勢過甚,龍鳳相鬥,朝局必亂,江山必亂。
甚至,我還建議父親,若皇後防守太嚴,不妨從毓王殿下入手。
但父親告訴我,切不可因此牽連於你,因為,他教導你三年,他說他能看出來,你和皇后不一樣。
父親說你心中有大義,你便是有為君之心,亦不會弒父逼宮。
甚至,縱觀所有的皇子,他覺得,你才是最適合繼位之人。」
姚玉景話落,蕭文毓攥緊了拳頭。
「老師……沒想到,老師如此信任我……玉景你放心,我蕭文毓在你姚家的土地立誓,我此生,絕不會做任何弒君奪位,有損大鄢朝利益的事,我絕不辜負老師對我的信任。」
姚玉景聞言微微一笑。
「嗯,我相信你,還有,我也為我曾經的小人之心,向你道歉。」
蕭文毓連連搖頭。
「別這麼說,你當日的心思我能理解,再有,很少有人會如此坦白磊落,玉景,你是真的君子。」
姚玉景輕笑了一聲,突然對著沈青玥招了招手。
沈青玥雖然納悶,卻還是配合的挨近了姚玉景。
不曾想,姚玉景突然牽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驚愕的目光下,神色坦然的看著蕭文毓。
「華寧,毓王殿下,宴世子,如果你們信任玉景,玉景厚顏三分,願為沈青玥擔保,她亦是一個明事理,懂大義,識大體的姑娘,還請三位莫要與她為難。」
聞言,謝華寧三人還不曾說話,一旁,沈青玥的臉突然一紅。
她將手從姚玉景手裡抽出來,半嗔半怒。
「誰要你擔保了?誰稀罕他們信任了?我沈青玥是個什麼樣的人,用不著別人來評價,再有,我沈青玥好歹是大鄢第一女將星,是宣武沈氏的一家之主,究竟是誰為難誰,還不好說呢。」
姚玉景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你最厲害,你消消氣,就當是我厚著臉皮想要為你擔保,是我私心想要將你拉到我這邊來,你只當成全我的心思,可好?」
聞言,沈青玥原本炸了有三丈高的毛,瞬間被撫平了。
她眨了眨眼睛,輕哼兩聲。
這時,宴禎忽然開口。
「老虎動春心,大貓變小貓……姚玉景,以前我只當你是個弱美人,可如今吶,我對你卻是由衷的佩服!」
他話落,姚玉景還沒說什麼,沈青玥眉頭一蹙,率先不幹了。
「什麼老虎小貓的,莫名其妙……還有,姓宴的,你說誰是弱美人?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姚玉景脾氣好,你就可勁欺負他,信不信我削你?」
宴禎聞言樂不可支。
「嗯,我的錯,他一點都不弱,能將你這般夜叉治服順,誰弱他也不能弱啊。」
沈青玥眼睛眨來眨去,總算是聽懂宴禎的話了。
她當即攥緊了拳頭。
「姓宴的,你說誰是夜叉,我宰了你!」
這次,姚玉景沒有再攔沈青玥,他只是淡淡道:
「華寧,你性子沉穩冷靜,實該找個成熟穩重一點的人才是。
我堂哥乃桃李宮首席先生,學富五車,芝蘭玉樹,年輕有為,若有機會,我想引你與他相結交一番。」
謝華寧聞言微微一笑。
「玉景說的可是縉蘭先生?我對他名聲早有所聞,也確有結交之心,如此,就麻煩玉景引薦了。」
姚玉景微微一笑。
「華寧不必跟我客氣。」
沈青玥:「……哈哈,謝華寧,不錯,你是個拎得清的,要是縉蘭先生不合你意,不怕,我宣武沈氏人才濟濟,你若願意,我可為你安排一次相看宴,但凡你看上的男兒,我都可做主送你!」
蕭文毓:「……」
這麼狠的嗎?
他同情的看向宴禎。
果然,宴禎的臉已經黑了。
蕭文毓嘴角抽了抽,心裡暗想。
男人嘴賤要不得!
……
宴禎一擊落敗,拉著一張臉坐在一旁。
謝華寧也沒去安慰他。
她目光在沈青玥和姚玉景身上來回一轉,片刻出聲道。
「玉景信任的人,我自是沒什麼好懷疑的,我們入閬都,實為皇后和三皇子而來,我們懷疑,三皇子想要弒父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