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和老鼠作戰
原本就虛弱至極且還飽受痛苦的劉羽,因為這一針,徹底暈了過去。
見此,劉夫人急了起來,吼道:「你,你將我兒怎麼了?」
「急什麼急?莫不是你嫌你兒遭的罪還不夠,還要多承受一會兒?」回身將銀針給放好,「還有氣。」
被褚傲天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的肖遠辰,聽到這話時,高懸著的心這才落到了地上。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抓藥?」褚傲天催促道。
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想要留,就去外面,老頭子不習慣施針時有人看著。」
「你站住。」他出聲叫住了率先走出去的肖遠辰。
肖遠辰不明白褚傲天留下他做什麼,可既然叫了他,那他就有留下的必要。
劉夫人雖說不放心褚傲天和肖遠辰兩人,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因為外面的大夫也有說劉羽活不過今晚的說法。
眼看著就要天黑了,她若是再耽誤時間,那劉羽……
沒了其他人後,褚傲天這才悠悠的拿出一個布袋,將布袋輕輕打開,便露出了裡面的銀針。
銀針的長短和粗細都不一,卻根根泛著銀光。
取出一根銀針,遞給肖遠辰,自己則是一手扶著劉羽,一手用銀針扎在劉羽的穴位上。
「遇上我,也是你命不該絕。」他自言自語道,實則這話是在對劉羽和肖遠辰說。
肖遠辰拿住布袋的手,收緊了一些,「謝謝您。」
楚記。
金玉燕在辦好肖遠辰吩咐的事後,就一直在楚記待著。
看著外面漸漸散去的官兵,長吐了一口氣,看了楚明朗一眼,就立馬起身往蘇記走去。
「你們沒事吧?」她擔心的問道。
蘇發財和楚氏都認識金玉燕,心裡對金玉燕的出生也持著心疼的心思。
尤其是在對上金玉燕小心的眼神時,楚氏的眼睛一下就紅了,緊抿著下唇,搖頭,「沒,沒事,我,我就是擔心瑤丫頭。」
走過去握著楚她的手,「不會有事的,很快她就回來了。」
「真,真的嗎?」楚氏的眼裡滿是期待,雖說這才過去兩個時辰,但她卻覺得猶如過了一個月那般漫長。
「真的。」進來的楚明朗接過了這句話。
其實他心裡也沒有底,可他現在也就只能這麼安慰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而他們嘴裡擔心的蘇瑤,此刻正在牢房裡和老鼠做鬥爭。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老鼠,老天像是故意和她開玩笑一般,還故意弄了兩個又大又灰的老鼠來這裡捉弄她。
她不是沒有叫,可不管她怎麼叫,都沒人搭理她。
累了的她,乾脆選擇了閉嘴,整個人呈防備的狀態,死死的盯著一直在角落裡的老鼠。
它們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依舊我行我素的在乾枯的稻草里尋找著食物。
等了好一會的蘇瑤,鼓足了勇氣靠近了幾分,確認老鼠沒有殺傷力后,她這才又硬著頭皮上前了幾步,故意弄出響動目的就是想將這些老鼠給趕離,誰知道這些老鼠膽子這麼大,不管她再怎麼弄出響動,都不曾挪動半分。
「你,你們若是再不走,我可要動粗了。」她盯著老鼠道。
回頭看了她一眼的老鼠,挪動了兩步,又繼續低頭翻找著食物。
再三被挑釁的蘇瑤,抬頭望了一眼那小小的窗戶,透過窗戶看到外麵灰暗的天,知曉這是要天黑了。
今晚還要在這裡湊合一晚,若是不將這兩隻老鼠趕走,那今晚可就糟了。
權衡了一番后的她,巡視了周圍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腳上。
咬牙彎腰將鞋子給脫了,瞄準老鼠,扔了過去。
順利的是,她的確砸中了老鼠。本受到這樣驚嚇的老鼠會立馬逃走才是,哪知那老鼠在挪開了幾步后,又停了下來。
像是知曉她心思一般,還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可了不得,看得蘇瑤頭皮發麻,吞咽了一口口水,「你,你們不要太過分,我,我真的生氣了。」她的內心是崩潰的,小時候她曾被劉氏關在地窖里過,那個地窖又潮濕又黑,被黑暗籠罩的她十分無助。
蜷縮成了一團的她,不住安慰自己,過了今夜就好,就在她說服自己迷迷糊糊睡著了后,腳上傳來一陣痛感,那唧唧的聲音,雖說她看不到,卻也猜得到是什麼,那就是老鼠。
從那次后,老鼠就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哈哈哈……」
突然,一陣笑聲傳來,盯著老鼠的蘇瑤,被嚇了一跳,警惕的扭頭看向周圍。
最後,還是在左側牢房的角落裡尋找到了發出笑聲的人。
她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團黑髮,若不是對方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囚衣,她都沒發現。
「你,你是誰?」她小心的問道,心裡卻有些沒底,印象中,關在牢房的都是一些十惡不赦的人。
她的膽怯落入了對方的眼裡,冷笑了一聲,「五十步笑百步,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攤開了雙手,「不還是到了這裡。」
蘇瑤被嗆住了,的確,她沒做傷天害理的事,也還是到了這裡。
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不自然的道:「你,你都看到了?」
「若你說的是你怎麼嚇唬那兩隻老鼠的,我還真的全部都看到了。」他忽然起身,緩慢向蘇瑤這邊走來,「我看你老鼠沒嚇唬到,反而還被老鼠嚇到了。」
被戳穿的蘇瑤臉紅了幾分,頭抬起了又垂下,垂下了又抬起。
就在她窘迫間,他又靠近了一些,而她也看到了他的臉。
反常的是,那看似髒亂的頭髮下,臉卻不是很臟,尤其是那雙洞穿人心的雙眼,異常醒目,彷彿只是看她一眼,就能將她看穿一般。
被人看穿的感覺很不好,她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別過了臉,不讓對方看她。
「小丫頭,說說吧,你是怎麼進來的?」靠在了木頭柵欄上,背對著蘇瑤。
沒有壓迫感的蘇瑤,回過了頭來,猶豫了半天,支支吾吾道:「你,你先說。」
「我想想啊,我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沉默了好一會,漸行漸遠的聲音這才傳出,「知道什麼叫欲加之罪嗎?劉雲申那老狐狸明的玩兒不過我,就用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