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久別重逢
「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輕笑著站了起來,「我知道你,蘇瑤那個賤人的朋友是嗎?」
抬袖掩嘴一笑,「那個賤人骨子裡就是放蕩的,這裡最適合她,否則她也不會跟你做朋友不是嗎?」
這麼侮辱自己的閨女?
那涌溢出來的愧疚被憤怒壓制了下去,蘇發財反手就是一巴掌,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陌生且充滿恨意的侄女,「本我還有些愧疚當初沒能幫你,現在看來,得虧我沒有幫你,否則就是幫了一頭白眼狼。」
走過去背對著蘇薇,怒意難消的他重重捶打了桌子一下,「外面那些損毀瑤丫頭聲譽的謠言是你傳播出去的吧?」
聽此,蘇薇的眼神有片刻的閃爍,隨即又仰頭大笑,「是又怎麼樣?憑什麼我要朱唇萬人嘗,她就逍遙自在的當著她的老闆?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換了一個姿勢,冷笑道:「那日若不是那個賤人幸運,遇到了姓楚的來壞事,她早就淪落到我這個地步了。」
「那個姓楚真是沒用,有賊心卻沒有賊膽,做事磨磨唧唧。」說到這,她的眼裡全是嫌棄和不屑。
壓下眼裡的震驚,蘇發財轉身又給了蘇薇一巴掌,氣得發抖,「你,那兩個人居然是你找的?」
他當初就覺得奇怪,在青天白日之下,兩個混混就有那麼大的膽子?原來這一切都是受了蘇薇的指使?
胸腔一直都上下起伏著,他為何沒有早些看清楚蘇薇的真面目?曾經他居然還為了蘇薇,責怪過那自己的閨女一陣子,現在想來,那時候的自己到底有多蠢?
「可不就是我找的嗎?」蘇薇沒有絲毫的悔意,在她看來,她得不到的東西蘇瑤就不配擁有,所以她要想盡一切辦法毀掉蘇瑤。
蘇發財握緊了拳頭,不住點頭,「好,好啊。」趁蘇薇不注意,立馬上前抓住蘇薇的手,想將蘇薇拉去衙門。
蘇薇哪裡會讓蘇發財如意?手剛被蘇發財碰到,就失聲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想不給銀子。」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門就被撞開,緊接著就看到幾個壯漢沖了進來。
見此,蘇薇的眼裡儘是得意,傲慢的看著蘇發財,「我知道你想要為你的那個賤人出氣,可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作亂?」
人不到聲先到,不一會一穿著紅色裙子的謝媽媽就走了進來。
蘇發財剛要做聲,便被蘇薇搶了一個先,「媽媽,這兩人莫名其妙的將女兒叫了過來。」柔弱可憐的往前走了幾步,低垂著頭抹著眼淚,「還,還打了我兩巴掌,媽媽,今晚柳大人可是將我定了下來,我,我這樣怎麼去見柳大人嘛?」扭動著身子,那撒嬌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僅是男人看了心疼,就是女人看了也難以克制自己的心。
謝媽媽抬手輕輕拍了一下蘇薇的肩膀,給了身旁的人一個眼神,蘇薇便被帶了下去。
不一會,就只剩下了蘇發財,金玉燕,謝媽媽三個人。
「金老闆,光臨我這有何指教啊?」進來的第一眼,她就認出了金玉燕,礙於金玉燕身後的勢力,她這才沒第一時間發作,否則換作平時,敢動她館里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更何況蘇薇今晚要接待的人是柳大人。
被戳穿的金玉燕也沒遮掩,伸手對謝媽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攀談了起來。
相對於這邊的氣憤和緊張來說,蘇瑤那邊就顯得輕鬆了很多。
「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楊清羽挑了挑眉,信心滿滿的對蘇瑤道。
蘇瑤探出頭我,打量了周圍好一會,點點頭,「不錯,確實是比前兩個城好一些。」
不管是建築還是來往人的穿著,都比慶城要好一些。
尤其是這邊的建築,和慶城那邊有明顯的差別,如果說慶城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舒服,那禹城給人的視覺效果就是震撼和大氣。
撇了撇嘴,扔給蘇瑤一個白眼,「行了,趕緊下來吧。」
對楊清羽的態度,蘇瑤表示已經習以為常,不急不緩的掀開了帘布,緩緩往外走。
雙腿還沒落到地上,她的視線就被對面停著的一輛馬車所吸引。
「我好像見過那輛馬車。」
見過馬車?
楊清羽的臉上全是疑問,不明白為何她會執著於一輛馬車上。
一直陷入沉思的蘇瑤,好一會又出聲,「好,好像是白家的。」
白家?
楊清羽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了過去,從馬車的風格以及那上面的白字來看,應該正如蘇瑤所猜測的那般,就是白家的車。
「你說,遠辰會在那輛馬車上嗎?」這聲音極為小,可他還是聽見了。
肖遠辰?又是肖遠辰。
他承認,他又嫉妒了,嫉妒肖遠辰能在蘇瑤的心裡佔據這麼重要的位置,哪怕只是看見一輛白家的馬車,就會聯想到肖遠辰是不是也在。
他很想說,肖遠辰舒服的在丞相府里,但話到了嘴邊,卻被視線中的一幕給堵了回去。
只見一穿著白衫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男子沒有第一時間走,而是折了回來,伸出手貼心的伸出手遞給了馬車裡的人。
要問這個男子是誰?那定是肖遠辰無疑。
知曉肖遠辰在蘇瑤心目中的地位,他立馬慌了起來,擔心蘇瑤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幕,焦急的將視線轉移到了蘇瑤的身上。
站在馬車木板上的蘇瑤,在看見肖遠辰的身影時,就怔愣在了原地。
她的雙眼一直都隨著肖遠辰動,而動。
肖遠辰的動作很小心,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刺傷了她的雙眼。
蘇瑤,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等來的答案,你死心吧!
他們挺配的,一個是狀元,一個是丞相之女,那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灼熱,一直將心力放在白夢雨身上的肖遠辰抬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她看到的是複雜和陌生。
呵,在他的眼裡,就只剩下陌生了嗎?
緊抿著下唇,垂下了頭,故作輕鬆的跳下了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