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楊清羽的私心
不待他轉身,空氣中就飄著一股酸臭味。
皺緊了眉頭,剛要發作,身子就被抱緊,「遠辰,你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離開?我告訴過你,若是你有更為喜歡的人,或者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我都會支持你。」
苦笑了一聲,「你是不是以為我說話不會作數?」後退了幾步,滿臉的傷心,「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會局限於此,你以後會有更好的發展,會有光明的前途,而我,這輩子都只能守著蘇記,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自顧自的轉身,跌跌撞撞的到了桌前,視線落到桌上的酒壺上,手下意識又伸了出去,拿起那瓶有酒的酒壺又喝了起來。
喝了一口,又茫然無助的抬頭看著楊清羽,「你知道嗎?我用了多大的勇氣才答應和你在一起?我甚至都計劃好了我們的將來,我不能給你提供足夠強大的後盾,所以我只能拚命的壯大蘇記,讓蘇記每日都賺更多的銀子,這樣你就有足夠的銀子去打點了。
我是不是很傻?傻到只想出了這一個辦法來幫你。」
搖著頭,又仰頭喝了一口,「我不怨你,不怨你一聲不響的離開,也不怨你為何沒有給我一個解釋,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
低垂著頭,散落的秀髮遮擋住了她滴落下的眼淚,「多麼郎才女貌的一對,你們在一起一定會成為一段佳話,一定會的。」
「蘇瑤,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楊清羽終忍不住出了聲,他想不明白,不明白為何在肖遠辰背棄了蘇瑤后,蘇瑤還會祝福他,還會為他著想?
究竟是不夠愛,還是愛得不夠深。
「你問過我,若是你離開了我會怎麼樣。」抬頭看著楊清羽,將憋悶在心裡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我做到了,做到如我說的那樣,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照顧爹娘和妹妹。」
強扯出一抹微笑,「遠辰,再見了。」緊閉上了雙眼,眼眶中的眼淚一下就順著眼角滑落到了臉頰上。
想走過去安撫她的楊清羽,餘光瞟過門外。
有一道頎長的身影佇立在原地,雖看不清外面人的臉,但他知道,那人就是肖遠辰。
聽到了也好,這樣也省得日後會來找蘇瑤。
這麼想著的他,洶湧澎湃的心沉澱了一些,緩緩走近還沉浸在悲傷中的蘇瑤,伸出手臂,難得的不嫌棄她身上的味道,將她緊擁在懷裡,「蘇瑤,你要記住你今日說的話,既說了再見,那日後就不要再見了。
即便見了,他也只是一個故人,僅此而已。」
只是一個故人了嗎?蘇瑤迷惑的抬起了頭,推開了擁住她的楊清羽,「故人?」
楊清羽點頭,「沒錯,就是一個故人,我不要求你將他給忘了,但你要記住,你和他已經成為了過去,你要記住他的身邊已經有了更好的人,也要記住,他不需要你了。」
這話是說給門外的人聽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他,既然作出了選擇,那就要堅守選擇。
一旦貪心,到時候傷害的可不止一個人,而是幾個人。
他是個男人,從他看到肖遠辰看蘇瑤的眼神那一刻,他就知道,知道肖遠辰將蘇瑤看得十分重。
哪怕當初肖遠辰是迫不得已作出的選擇,那都是肖遠辰的選擇,沒有人逼迫肖遠辰。
不,我沒有不需要你。
站在外面的肖遠辰,在心內吶喊道。
老天知道,在看到蘇瑤又被楊清羽抱在懷裡時的憤怒,那一刻他多想,多想奪門而入,將本屬於他的人兒搶過來。
可他不可以,不能這麼做。
他已經傷了她一次,不能再讓她承受第二次的痛苦。
挪動腿往後退了幾步,心痛難忍的別過了頭,急促而去。
見此,楊清羽的臉上劃過一抹得意。
他不知道肖遠辰到底看到了多少,但他還是想要宣誓主權,想要藉此告訴肖遠辰,蘇瑤給了你,還有我。
哪怕蘇瑤現在還不需要他,他也會努力讓蘇瑤習慣他的存在。
他知道,他很卑鄙,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君子,在感情上他更不願意成為一個君子,他只知道,若是連這一步都不邁出,那將會成為他這輩子的遺憾。
他爹曾經告訴過他,想要得到心愛的女人,首先就要學會不擇手段。
當初他不懂這個道理,認為這個世上不會有他迫切想得到,更不會有一個他愛的女人出現,所以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去不擇手段。
但他現在明白了,明白在蘇瑤身前,他就是想做個不擇手段的小人。
「呵,是啊,他不需要我了,我跟他已經成為了過去,成為了過去。」後知後覺回味過來的蘇瑤,手輕輕一松,原在手中的酒壺就懸空落在了桌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
她對這道聲音充耳不聞,只知道她失去了重要的東西。
緊捂著胸口,身子離開桌子,歪倒著身子往裡而去。
耳邊一直都響徹著一段話:他的身邊已經有了更好的人,他不需要你了。
已經不需要她了嗎?
所以才連一個解釋都不願意給她。
……
怎麼會這麼痛?
難受的她皺緊了眉頭,想到了什麼的她警惕的睜開了雙眼,打量著周圍。
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她,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見她的外衫沒了,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有過前世的經驗的她,知道沒有發生那件事,所以她身上的外衫到底是誰脫的?
「姑娘,你醒了嗎?」
不見她回答,又道:「楊公子吩咐我前來給姑娘送醒酒湯,另外,還為姑娘帶來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衣服?
她皺著眉頭,強忍著不舒服上前打開了房門。
端著盤子的小丫頭立馬走了進來,小心的將醒酒湯放在桌上后,又小心翼翼的將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了蘇瑤。
「楊公子說,昨晚姑娘喝醉了,雖姑娘可以忍受自己滿身酸味,他卻忍受不了,就叫我來為你脫了外衫。」
原來是這樣。
可什麼叫他忍受不了?
她有讓他忍受?
扯出一抹笑容,接過了小丫頭遞來的衣服,「昨晚的事,麻煩你了。」
小丫頭笑著擺擺手,「那都是我該做的,若真的要謝,恐怕得謝楊公子。」語罷,就笑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