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打賭
禹城,蕭家。
「外公。」白夢雨老遠就嬌羞的叫道,還順著給了身旁的肖遠辰一個眼神,示意肖遠辰跟著叫人。
肖遠辰雖不想按照白夢雨的意思來,但出於教養,他還是雙手作揖,恭敬的彎了一下腰,「見過蕭大人。」
他是見過蕭齊的,當初他和白夢雨定親,雖倉促,但蕭家人還是全部都到場了。
蕭齊現在已經不在朝廷任職,一直都待禹城的蕭家老家。
他雖沒任職,但在朝廷上的勢力還是有的,更何況還有白家作幫襯,所以蕭家哪怕退了,在禹城也有一定的地位。
當然,蕭家人不可能坐吃山空,其蕭家的子嗣利用蕭家所佔取的優勢,走上了從商的道路。
蕭齊不急不緩的抬了一下眼眸,對肖遠辰這個准外孫女婿不是很看好,在他看來,肖遠辰和那些判擁富貴的人沒什麼兩樣,目的都一樣,都是為了權勢富貴。
本男人愛權勢富貴是正常的事,可肖遠辰就犯了一個忌諱,那就是借用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尤其是他在知道肖遠辰在和白夢雨定親前,還曾訂過親時,他對肖遠辰的行為就更加不屑了起來。
蕭齊對自己的輕蔑和不重視,肖遠辰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
也沒慌張,本這次前來拜訪就不是他的本意。
他答應和白家走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想藉助白家的勢力將劉家給壓制下去,從而讓蘇瑤免災,哪怕這樣,也不代表他就認可白家的所行。
他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矯情,在他心裡唾棄白家的霸道行為的同時,他也在利用白家的權勢為蘇瑤出氣。
這是他最為糾結的,也是最為掙扎的。
「既然來了禹城,那就好好在禹城待著。」視線投注在了外孫女的身上,「夢雨就不跟你一起了,新官上任,她去了非但不能幫你,說不定還會影響你辦事。」
白夢雨張嘴就要說不,到嘴的話,在看到蕭齊眼裡的凌厲時,吞咽了回去。
她心裡知道,外公和娘都對肖遠辰有所誤會,偏生她不能將這個誤會說出來,一旦說了出來,娘會更加不同意她和肖遠辰在一起。
當時做那個決定雖是緩兵之計,但隨著和肖遠辰的接觸,她改變主意了,或許和肖遠辰走完這一生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肖遠辰對蕭齊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剛好晚輩也有這個打算。」扭頭看著白夢雨,「夢雨,等我將那邊安頓好了,再來接你過去玩兒。」
雖說他和白夢雨已經定了親,但這並不代表他和白夢雨就沒了男女大防,加上他和白夢雨的這一切都是假的,自然要將這一切都秉承到底。
白夢雨雖心有不願,還是只能點頭,「好,那你萬事小心。」她還想說更多,但為了讓肖遠辰能早日在外公的身前抬起頭來,她還是將到嘴的話吞咽回了肚子里。
「告辭。」雙手作揖,沒有任何留戀的離去。
他一離開,蕭齊也就不再做表面的功夫,收斂回了臉上的表情,無奈的看著白夢雨,「夢雨,這次你真的糊塗了。」指著肖遠辰離開的方向,「你說,是不是那混蛋的花言巧語迷惑了你?」
他的外孫女諸多,但他獨獨對白夢雨這個外孫女極為喜愛,不僅是因為白夢雨的懂事聽話,還因為白夢雨的聰明。
在蕭家,最不缺的就是懂事聽話的外孫女,可有腦子又識大體的千金小姐並不多,而且就他對這個外孫女的了解,他的這個外孫女是不一樣的,至少和那些只想爬高位的外孫女是不一樣。
正因為這樣,他才想不明白為何一向聰明的白夢雨會做這個決定。
白夢雨走了過去,對蕭齊撒嬌道:「外公,你為何跟娘一樣,就是不相信我的眼光呢?」
見蕭齊不說話,又道:「外公,遠辰是憑藉自己的學識考上的狀元,哪怕他不來白家,這次春闈的狀元也是他。」
蕭齊半信半疑,仔細盯著白夢雨看了一會,臉上的表情這才鬆了一些,「那,那你也不至於將後半生全部都押在一個沒背景的窮酸書生上。
夢雨,官場上不是說只憑靠肚子里有墨水就行的,還需要腦子和手段。」也就是對白夢雨,他才有耐心說這麼多。
白夢雨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一定的作用,心也放下了一些,走過去為蕭齊輕輕按壓著手臂,「外公,不如我們這次打一個賭,就賭遠辰能不能在衙門立足腳。」
瞅見外孫女滿臉的自信,蕭齊也不忍心拒絕,半眯著眼,「那我就跟你賭了,但前提是你不準暗中幫助他。」
倘若肖遠辰真的憑靠自己的能力在衙門立足腳,那也說明肖遠辰不像閨女說的那麼沒用。
聞言,白夢雨露出了笑容,舉起了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見外孫女和小時候那般,蕭齊好像又回到了過去,臉上多了幾分慈愛,抬手和外孫女的手雙擊了一下,定下了諾言。
雖兩人都沒有說賭注是什麼,但他們的心裡都清楚,只要白夢雨贏了,那蕭家就要對肖遠辰提供幫助。
本憑藉白家對肖遠辰的認可,蕭齊就該對肖遠辰提供幫助,可蕭齊畢竟為人父,為人長輩,在看重利益時,也要先看人,看看肖遠辰是不是真的值得蕭家這麼幫他。
離開的肖遠辰,沒有絲毫的泄氣,挺直了背直往衙門。
剛靠近衙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守在衙門前的侍衛給推搡開。
「趕緊走開,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被推開的肖遠辰,皺了一下眉頭,「我有事也不能來這裡?」
侍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有事也不能來這裡,小爺一天忙著呢,沒時間陪你瞎折騰。」
「衙門的存在就是為老百姓辦事。」肖遠辰固執道,對兩個侍衛的行為十分不滿。
哪怕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對現在的情況也是憤怒的。
衙門驅趕前來伸冤的人,這是哪個地方都沒有的情況,偏生這情況出現在了他即將要任職的衙門,這叫他怎麼不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