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奇怪的劇情
青年似乎被這個問題困擾很深,頭一直低著,看著自己攪動的手指。
光線很暗,王偉圍著圍巾又戴著帽子,也不怕被他發現,自然而然的聊了起來。
「每晚有老婆做吃的,可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他是有感而發,現在自己變成了恐怖屋,想要找到老婆估計是件很艱難的事情。
只是話一說完,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這青年說的事情,貌似有點熟悉的,想到剛才打電話的女孩,不由得心中一個激靈。
而這時,青年正在點頭,臉上全是苦惱:「我也知道她為我好,只是......唉。」
「那你直接告訴她啊。」
「我說的了,可是......。」青年顯得更加鬱悶:「我說過好幾次了。」
原來青年很早之前就告訴過老婆,畢竟天天吃肉也有些受不了,每次她老婆都會一臉委屈的答應,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卻彷彿忘記了一般,繼續給他做各種各樣的肉食。
為此他還發過火,那是他第一次對著妻子發火,妻子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答應,甚至都安排好了第二天晚上的菜單。
沒想到,等到他回到家,家裡依舊只有肉食,他氣得直接出了門,一個人在外面吃燒烤,當然,全是素菜。
青年搖了搖頭:「最奇怪的是第二天起來,我嘴角竟然有油漬,肚子也很脹,就好像晚上我妻子乘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把肉灌進了我的嘴裡。」
王偉能夠看出青年眼中極力壓抑的恐懼,但小童說女孩並不可怕,說明女孩並不是鬼,難道只是怪癖?
他正打算問問詳細的情況,青年卻搖搖頭,笑著道:「我話有些多了,打攪你了。」
說完,就向著樓道走去。
王偉伸了伸手,最終沒有攔下青年。
事情很奇怪,但奇怪的人多了,只要不是鬼,想來也沒有什麼大事。要是鬼的話,哼哼,他肯定轉身跑了。
避開人多的地方晃悠了一圈,在凌晨四點第一聲雞叫響起的時候,王偉突然感覺到身體一陣虛弱,就好像魚兒離開了水,力量在不斷的消失。
看來,離開恐怖屋並不是沒有限制的,但即便這樣,他也很滿意了,這比只能當恐怖屋裡面的裝飾,幸福多了。
帶著小童回到遊樂場,就在進入鬼屋的時候,他隱隱聽到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只是這一切和他已經沒有了關係。
太陽升起,遊樂場按時開門,羅莉帶著淡淡的黑眼圈也來到了恐怖屋。
或許因為昨天的事情,恐怖屋外已經聚集了三三兩兩的遊客,一些人說著昨天恐怖屋發生的一幕,更多的人,卻神神秘秘的交流著小道新聞。
「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幸福公寓出事了。」
「什麼事?」
「有個女的報警,說他丈夫失蹤了。」
「切,說不定是在哪個夜場喝多了呢?」
「喝多個屁,警察去的時候,看到他們家門口全是血,連腳都下不了。等到調監控才發現,昨晚她老公和一個戴著帽子,圍著圍巾的人在樓下說話。你說,大半夜誰會這麼打扮?」
「那不是被殺了?」
「沒找到屍體,但肯定是死了,流了那麼多血。」
兩個明顯是朋友的人交流著,話題很快有人加入。
「唉,肯定是出事了,我聽說三更半夜和那女的老公見面的人,就是戴著帽子和圍巾那個,衣服都是偷的,還不止圍巾和帽子呢,連褲子和衣服都是偷的。」
「真的?」
「怎麼不是真的,就是偷我哥哥的同學的鄰居家的,一大早他們鄰居就被叫去警察局問話了。」
......
這話題顯然比鬼屋昨天的話題更加刺激,眾人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
掛在鬼屋門口的王偉則是一臉懵逼,說的故事很熟悉啊,仔細一想不就是昨晚的自己嗎,可自己沒殺那青年男人啊。
難道是小童,也不可能,小童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呢。
想到昨晚女孩的電話和與青年的談話,王偉心中咯噔一下,連帶著骷髏都晃動起來。
沒有找到屍體的青年不會是被他妻子殺了吧。
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實,心中不由得有種感覺,外面比鬼屋恐怖多了。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臨近中午的時候,鬼物外來了一個熟人,赫然便是在他心目中已經被妻子殺死的青年。
青年不是一個人,身邊有個胖乎乎的年青人一直拉著他,不住的勸說著什麼,等到兩人走進,王偉才聽清,年輕的胖子叫做魏白,正勸青年到鬼屋玩玩,說是要舒緩舒緩青年緊繃的神經。
青年則有些抗拒,似乎對鬼屋並不感興趣。
魏白無奈,只能介紹其它項目,但青年總是搖頭。
「魏白,是你說想玩,我才陪你來的,我真不玩。」
一邊說著,青年還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喂到嘴裡。
魏白笑著:「唉,來了就玩一下嘛,你最近不是過得挺壓抑的嗎,問你,你又不說,作為兄弟,我只能勸你來放鬆一下了,對了,你吃的什麼,挺香的啊。一路上就見你吃獨食了,來,給哥嘗嘗。」
見魏白伸手,青年急忙護住胸前:「我老婆做的肉乾,只能我一個人吃。」
「切,秀恩愛啊,不過你最近不是一直吃素嗎,看到肉就直搖頭,怎麼吃起肉乾了,就因為是弟妹做的。」
青年沒有回話,笑了笑,再次將一條肉乾塞進嘴裡,惹得魏白一陣不滿,作勢要搶。
兩人打鬧一番,就在鬼屋外的長椅上坐下,似乎見朋友情緒不似之前那麼低落,魏白也不再提去放鬆的事情,反而談起了一些瑣事。
此時的王偉已經徹底懵逼了,說好的劇情呢?這是什麼鬼反轉。
他一直關注著兩人,直到青年吃完肉乾非要離開,才將注意力放在了鬼屋裡。
此時鬼屋因為沒有他的主持,遊客們都叫囂著不夠刺激,懷疑昨天的事情是作秀,他也只能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開始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