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不破不立3
林嵐：「……怎麼聽你這意思，感覺他還不錯？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趙晏之白了她一眼道：「我知道，就那個秦原唄，你和他眉來眼去的我又不是沒看到。」
林嵐嘿嘿一笑，「你看出來了啊。」
趙晏之道：「廢話，秦原不是那種會關心人的人，雖說只是遠房親戚，但我還是了解他的，他不喜歡和旁人接觸，尤其不喜歡和女人接觸，他既然選擇了你，必然是真心喜歡你的，而且不止我看出來了，前天在院子里的人都看出來了。」
「好吧。」林嵐笑道。
「不過我挺好奇，你們兩怎麼在一起的，說真的，在我印象里，我認識的秦原，是那種特別清高孤傲的人，性子又冷淡，也不喜歡說話，就臉長得好看而已，別的真的沒啥優點，我之前還以為，他會單身到老呢，沒成想他比我先脫單了。」
「就……」林嵐組織了一下語言，回想了一下，道：「其實我也不記得我們怎麼在一起的，好像就是我穿來沒多久，那時候特別困難，他悄悄給我送了吃的喝的，以為我不知道，但其實我都知道，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後來我想賺錢養活家裡，就弄了些小吃出來，和香蘭一起出去擺攤，偶爾也會遇見他，說上幾句話，後來小吃還挺受歡迎的，我就讓妹妹帶長生一起出去擺攤了，我在家裡鹵豬下水啊撿螺螄之類的。」
「那時候他和幾個村裡的人會一起上山，經過我家的時候就被我家的味道吸引住了，他還是挺克制的，但那幾個人不是，也不上山了，直接就坐我家門口和我嘮嗑，有時候還會幫我劈柴燒火之類，那時候他就站在門口，或者坐在院子里，偶爾會和我聊一會兒，就這樣，時間長了，就互生了好感。」
說到這裡，林嵐頓了一頓，臉上帶著笑意，「其實他性格還好，冷淡確實有，也不喜歡交朋友，但只要有急事找他，他一般都會幫忙的，我好幾次忙著滷肉沒空撿螺螄，就讓他幫我去溪邊撿螺螄。」
「我去，還有這事？那他答應了嗎？」趙晏之好奇問。
林嵐點了點頭，笑道：「答應了，不過不太情願，被旁邊的幾個人看見了，好一頓說，說人家姑娘讓你幫個忙，又不是什麼大事，看你這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怎麼你了呢，你要是不願意去那我們去，到時候林嵐燒出來你別吃之類的。」
「秦原本來確實心不甘情不願，但他也沒拒絕，就動作慢了點，被別人一說，動作立馬快了起來，拿了籃子就過去溪邊撿螺螄的，你想他一個讀書人，常年捧著詩卷文集的，動作怎麼可能有那些整天在地里幹活的人強。」
「所以呢？」趙晏之根據林嵐描述的畫面幻想了一下，在幻想到趙棲寒居然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去做他從未做過的事，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所以啊，他動作慢，撿了半天螺螄也沒撿到多少，後來那些人見狀便直接過去幫我再撿了，說是要靠他的話估計得撿到第二天呢，那段時間香辣螺螄賣的特別火，而且又實惠，所以買的人就多，買的人多了，螺螄的需求量就大，他們幾個就天天過來幫我撿螺螄，本來我是想給點辛苦費的，雖說不多，但起碼也有，但他們哪裡肯收，最後折中了一下，在我家吃頓午飯就好，有時候做的鹵豬下水多了，便給他們一些，這樣他們就不用花錢買了。」
「那段時光雖說艱苦，但因為他們的存在，所以對我來說還算快樂，在擺攤賺了些錢后，我和香蘭就到縣城裡售賣了，當時豬下水沒人吃，我和香蘭乾脆把豬下水弄成串串的形式，燒得辣了些，到縣城裡走街串巷的賣，沒想到買的人還挺多，再加上之前在村裡擺攤時候賺的錢，我們手裡也有了余錢了。」
「那你們後來怎麼到縣城裡了，是因為做生意的緣故嗎？」
「不是。」提到這一點，林嵐就有些不快，臉也有些耷拉下來，「你應該也看出來，長生不是正常孩子吧。」
「嗯，看出來了，咋了，和他有關嗎？」
雖然才認識林嵐，但因為一個地方的人的緣故，所以趙晏之對她的一切都挺關注的，在看到長生的時候就發覺這個孩子挺可愛的，可接觸了之後卻發現，長生並不像普通孩子一般和別人嘻笑玩鬧，雖然看起來乖巧，喜歡一個人待著，但時間長了，就會發現他總是重複著說話，重複玩同一個玩具，就連說話也是兩三個字兩三個字的往外蹦，雙眼也無神，有時候明明知道地上臟，不能坐，他卻還是一屁股坐下去。
為此王桂花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又弄髒衣服，或者把什麼不幹凈的不能吃的東西塞到嘴裡。
而長生的這一系列表現，趙晏之和景屹都看在眼裡，心裡也有了不好的念頭，這孩子怕是心智不正常，不過因為年齡小的緣故，還沒有到痴傻的程度。
「嗯。」雖然林嵐不想說，但對方是趙晏之，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的，而且她也想到一點，趙晏之和景屹出身可不平凡，家裡都是權貴家族，如果請她們兩個幫忙，說不定長生的病就有救了呢。
「孫夫子你知道吧，他在村裡開了個私塾，我和香蘭把長生送到私塾里讀書，雖說沒指望長生能像別人一樣正常的讀書寫字，可多少也會學到些東西，哪怕學不到什麼，交個朋友也是好的啊，起初就學的挺正常的，可沒過多久，孫夫子就找我，讓我務必讓長生住宿。」
「住宿？你家不是離私塾沒幾步路嗎？沒那個必要住宿吧？」
「我也這麼想的啊，所以就沒答應，結果他又找了我好幾回，關鍵我問他為什麼非要長生住宿，他又不肯回答我，這樣我怎麼可能讓長生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