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盛世繁昌6
她之前看秦原他們搭過,三個人找了些材料,也沒用多長時間。就搭了這麼大一個棚子出來,她們下午要搭的棚子不需要多大,只要夠三四個人坐就行了。
而且,她看了下,其實不是棚子搭小了,而是圓桌大,工匠們加起來不過十一二個人罷了,桌子卻大的很,再來幾個人都夠坐了。
只不過無論怎麼坐,都會有幾個人坐在棚子外面,一次兩次還可以,估計大家都不會說什麼,可次數多了,那就不可說了。
而且,她們這四個女的,和男的坐的桌子離得也近,雖說這沒什麼,都是各吃各飯罷了。
可這裡建工坊,總會有些好奇心強以及遊手好閒的人過來圍觀,要是被那些人看到了,難免不會多說什麼。
要是傳出去,范家這工坊還沒建好呢,說不定就會鬧出什麼事了。
到時候影響可不好。
待大家都吃完飯後,便去了樹底下的陰涼處休息,那裡靠近河邊,長了不少的樹,而且都長得挺大的,樹榦也粗的很,其中最粗的一顆的三個人手拉手才能圍起來,都快趕上村頭的那棵大樹了。
樹榦粗壯,樹冠也是極大的,投下的陰影足夠那十幾個工匠師傅們休息了。
范大娘本還想把吃飯的地方設在那裡呢,但林嵐說樹上蟲子挺多的,萬一工匠師傅們吃的好好的掉下來個蟲子,那不是影響食慾嘛。
范大娘一想也是,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工匠師傅們也知道那棵樹上有蟲子,不過他們並不在乎,鄉下人嘛,要是注意這個注意那個的,還要不要活了?
而且他們都是大男人,還怕蟲子不成?
因此,他們選擇那裡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別的地方都還挺熱的。
范大娘還算挺有良心的,見他們都疲憊的很,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就和林嵐她們說了聲,讓他們多睡會兒,休息一個時辰再喊他們,不然剛眯一會兒就被喊起來幹活,估計也沒啥精神。
林嵐自然是應了。
刷完碗后,林嵐她們就先回去了,忙了一上午,她們也累的很,雖說她們不像工匠師傅那麼忙,但也沒閑到哪裡去,備了一上午的菜,她們切的手都酸了,手腕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但好在上午已經把一天的菜都備下來了,晚上只需要做出來就好了。
因為夏天時間長的緣故,晚上天黑也得七點半左右,因此,她們有一下午的時間來搭棚子以及做其他的事。
比如思考,旁邊的那些田地,到底用來種什麼。
田家的田裡,倒不像其他人家那樣荒廢著,但因為家裡人數有限,也沒有種多少,因此也有幾畝都空了下來,但那些空著的田地里,長了好些野菜野草,就連溝里也有些魚,不過都不大而已,也就手指長罷了。
雖說魚不大,不過勝在數量多,林嵐記得她看田的時候看到有好些小魚,雜七雜八的好幾個品種。
其中一個品種叫餐條,基本長不大,最大也就巴掌大罷了。
這種小魚做菜之類的雖說可以,但因為本身刺多,因此也沒多少人愛吃,基本都喜歡吃鯽魚鯽魚草魚黑魚之類的,餐條倒成了漏網之魚。
既然做菜麻煩,林嵐乾脆想著要是把這些餐條都捕撈起來殺乾淨,做成小魚乾,到時候再煎炒油炸也方便些。
至於田裡的那些野草野菜也容易解決,把那些野菜都挖回來焯水控干再晾曬一下,等晒乾了儲存起來,這樣冬天飯桌上也有些綠色了。
思考了會兒,林嵐也有些困了,便先睡了,臨睡前為了防止自己睡過頭忘了叫醒工匠師傅,還特意去找了秦家,和他說了一聲,讓他到時候記得叫醒自己。
秦原自然是應了。
他沒有午睡的習慣,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眼下不該來的,該來的都已經來了,雖說目前都還沒有什麼動作,不過眼瞅著趙晏之和景屹都在接近林嵐,另外幾個也都在蠢蠢欲動,他要當沒看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或許幾個月前有人說他會認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他會認為是在開玩笑,但如今真的喜歡上了,他卻不得不開始思考到底要怎麼面對林嵐。
林嵐對秦原這個身份充滿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性的信賴,而對於趙棲寒這個身份,卻是絕對的鄙夷與厭惡。
他知道林嵐是個看臉的人,長的好看的,無論男女老少,她都會多看幾眼,心裡也會下意識留下美好的印象,用林嵐的話來說就是三觀跟著五官走。
起初他還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在趙晏之給他講解之後他便明白了,為了證明這句話理解的沒錯,趙晏之還和他打了個賭,賭的就是林嵐看到趙棲寒真正的長相會是什麼反應。
在趙晏之那裡,她賭的是林嵐看到趙棲寒的長相,便會下意識洗白以前所聽到的那些關於趙棲寒的種種負面傳說與流言蜚語。
而在趙棲寒這裡,賭的卻是林嵐並不會因為趙棲寒長什麼樣從而改變對他的印象。
賭的結局是趙棲寒贏了。
但他反而更不開心了,因為他知道,林嵐這人比較死心眼,認準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下去。
之前還沒發現林嵐有這一點,直到因為孫夫子的緣故而快速搬到縣城裡去住的時候,他才發現了這一點。
可以這麼說吧,林嵐這人不是什麼可以拿的定主意的人,就連做生意,也會時常參考別人的意見,明明自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卻總是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如若不然,香蘭怎麼可能幾次三番影響到她?
但在她決心一定要做的大事上,她是不會和任何人商量的,就算明面上商量了,其實暗地裡還是自己拿主意,明面上的商量,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通知。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秦原才有些頭疼,不過更讓他頭疼的是林嵐放在事業上的注意力顯然比放在他身上的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