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千鈞一髮
「媽,電話里到底怎麼說。」夏安安焦急地連連闖過一排黃燈,保時捷飛馳向市區南洋醫院方向。
「中彈,很嚴重。」
夏成誇張的聲音,「東華市還有人用槍?當警察是擺設么!瘋了吧!」
車內氣氛凝重,沒有人介面夏成的話。
「爸會不會死掉?」夏成關心的是養父死了,自己能不能分到一些股份,還能向那些富二代圈子裡的狐朋狗友們顯擺兩下。
「呸,你想些好的!」夏安安慌亂中幾乎要闖了紅燈。
「姐,你開車行不行啊,要不讓我來。」
張若雪在慌亂中假裝鎮定的聲音,「夏成!別鬧,坐好。」
夏成嘀咕兩聲,將視線轉向左邊後車位的蕭復,「你怎麼在這啊,吃軟飯的跟出來幹嘛!」突然他想起那一張支票,氣焰低了下來,「誰知道你那支票真的假的,糊弄我們。」
蕭復並沒答話,目光盯住後視鏡,那兩輛跟了后尾一路的車。
「卧槽!可以啊!」夏成在蕭複目光的提示下,也見到車尾后緊跟的那輛黃色新款法拉利,以及阿斯頓馬丁,「這麼炫酷!」隨後直接轉頭,趴在後車窗前,眯著眼仔細瞧,「這開車的人不認識啊,東華市什麼時候來了新的公子哥?」
夏安安駕駛著保時捷轉彎進入高速!
而此時,身後緊跟的黃色法拉利,和黑色阿斯頓馬丁,忽然以夾擊之勢左右包抄,撞得保時捷猛地一顛!
「嘭——」
夏成腦袋直接重重撞在車頂!
張若雪忍不住開口驚呼!右手緊緊拉著上方的安全把手!
「怎麼回事!」夏安安驚慌失措地看著後視鏡,駕車幾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
「轟——」
又是一陣猛烈夾擊!
張若雪驚恐地大喊,而夏安安的手指顫抖著握不緊方向盤。
「來真的!他們瘋了!」夏成捂著頭張大嘴,喊得撕心裂肺,「我不想死!」
蕭復一把將夏安安推到副駕,壓在張若雪一側,鑽進駕駛座,低沉的聲音,「老婆乖,去後座。」隨後鎮定地開口,「都雙手抱頭,伏低身體,安全帶系好。」
張若雪驚慌尖叫,「蕭復你哪裡會開車!」
「轟——」
油門轟鳴!
保時捷猛地向後一竄!以靈活的倒退方式左右甩開兩車!
夏安安雙手抱著頭大聲喊,「把方向盤給我!快給我!你開危險!」
蕭復眯起眼盯著後視鏡,冷冷的聲音,「坐穩了。」
只見後視鏡中又出現四輛圍攻包抄的轎車,夏安安慌忙間翻找手機報警的手也哆嗦個不停,「來人了!來人了!蕭復!」
「放心,有我在。」
又是一腳油門!手剎拉起,保時捷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進了右邊的小巷。
小巷中停滿了車,保時捷靈活地左右穿梭,而車尾后緊跟著一排黑色追逐的轎車。一輛轎車車窗拉下,伸出一桿黑色長槍。
「有槍!他們有槍!」夏成捂著頭頂反身趴在後座玻璃前,緊盯後視鏡驚恐萬狀,似乎下一秒槍彈就會穿透後視鏡射進自己的眼睛。
又是一個急拐彎!
只聽後車持槍的殺手暗罵一聲,換了個角度,繼續準備瞄準。
保時捷從小巷中穿出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前方黃燈閃現。
「嘶拉——」
油門被踩死!保時捷成功趕在一輛油罐車之前穿過路口。
油罐車瞬間將馬路堵了個嚴實,只有兩輛車趕在黃燈前緊追而上。
蕭復罵了一句,看著路標駛上一條在維修中的斜拉大橋。
「追來了!追來了!」張若雪緊緊拉著右上方的安全把手,驚恐萬狀,「快!那槍對準了!」
蕭復也見到那持槍的人,決定給他一點苦頭嘗嘗。
頓時保時捷一個驟停,開始加速倒退。而持槍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變故,蕭復在撞上前猛地左打方向盤,兩人相錯擦過。飛快的速度直接將持槍人的槍桿連著手猛撞。
只聽「嘭」一聲,不僅槍擊瞄準失敗,持槍人的肩膀也廢了。
夏安安在左搖右晃間撥通了報警電話,驚慌道,「東陽大橋,救命,有恐怖分子!」不等夏安安把話說完,車尾被猛地一撞,似乎整個車身都要飛出去。
「姐夫!若這回能活下來,我絕對不再對付你!」夏成被激烈的衝突嚇得面無人色,磕磕巴巴只祈求老天能讓自己活下來。
蕭復暗罵一聲,只見先前甩下的一眾車隊已經趕上,車內各個全副武裝。
保時捷再度加速然而前方就是維修中的東陽大橋。
緊追其後的轎車裡,有個墨鏡男已經扯出笑意,「車技不錯,可惜,到此為止了。」前方赫然是維修中的攔路屏障。所有追逐的轎車準備將保時捷死死堵在這死路中。
「蕭復!看你開的!不會開就不要開!現在怎麼辦停下會死!」張若雪失控地大喊,手指甲深深嵌進肉中,一面恐懼地盯著後視鏡里的一排黑車。
「放心,有我在。」這是蕭復第二次這麼說,低沉的聲音竟然讓一車人覺得帶有安全感。
一輛黃色工程維修車停在橋中央。
「轟——」
油門轟到底!
保時捷從一個傾斜向上的維修車踏板處,加速一躍而起!
居然憑藉慣性直直飛出幾十米!直接越過幾輛維修黃車和水泥攪拌車!
女音的尖叫聲以及夏成誇張的救命聲伴隨著整個躍起,回蕩在車座間。蕭復沉穩的面容,緊握方向盤。最後保時捷平穩下落,在地面上猛地一顛,張若雪整個身體被拋出去一般,最後瞬間被拋回車座。終於,落地的保時捷安然無恙繼續向前方未維修路段疾馳而去。
身後追逐的轎車都剎車住停下來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躍。
一群黑衣人瞠目結舌,齊齊看向頭目。
「馬了個巴子。」墨鏡男將煙蒂猛地甩在地上,踩了一腳,「撤!」
保時捷上,張若雪右手依然緊握著安全把手,心有餘悸,又帶著不可思議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你,你真的是蕭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