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醉酒
第29章醉酒
江瀾朝著唐婉月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將耳朵湊過來。
看著她那神秘的模樣,唐婉月心裡有些被勾住,便將身子往那邊挪了挪,將耳朵湊了過去。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呀~」
溫熱的氣息吹在唐婉月的耳上,即使知道她們兩人都是女子,也讓她不由得紅了面頰。
「害羞了?」江瀾一副浪蕩公子模樣,纖細的手抬起了唐婉月的下巴,將臉湊了過去,輕聲地說道:「慕王爺在看著這邊,別回頭。」
唐婉月眉頭一皺,配合著她的動作,心裡暗道:剛才江瀾提醒他慕司卿這個人不簡單,難道剛才他生了疑慮?所以江瀾剛才說喜歡自己,做出這樣的動作,為了洗掉他的疑慮。
「你這麼害羞可不行,到時候怎麼追到錦繡那個傻妹子?」江瀾放下手,指了指台上正在跳舞的姑娘,道:「你可要好好看著這裡的姑娘是怎麼討好客人的,你到時候就學著討好錦繡。她一高興了,說不定就願意嫁給你了呢!」
江瀾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全都進了剛從包廂里走出來的慕司卿。
他朝著那邊看了一眼,見到林至紅著臉頰看向一樓的舞台,便收回了視線。
二樓對面的看台上,顧乘風瞪著眼睛看著對面的方向,左手抓著扶欄,右手捏著他最喜歡的那把水墨摺扇。
「咔嚓!」
水墨摺扇的扇骨隨著顧乘風手上的力道折斷了兩根。
身邊作陪的紅梅還是第一次見顧小將軍發怒,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見居然是兩位男人。
「顧小將軍,您這是怎麼了?小心傷了手。」紅梅沒再糾纏對面之人,將顧乘風手裡斷了扇骨的摺扇拿了出來,扔在身後的桌子上。
「你去把慕司卿給我叫來。」顧乘風扶開紅梅要碰他的手,轉身進了後面的廂房。
坐在廂房內,顧乘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張臉黑如炭灰,兩隻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那個膽大的女人竟然親了他,之後又去與別的男子調笑。
慕司卿被門口的小廝叫了過去。
等人走遠之後,江瀾才恢復正常。她道:「我剛才說喜歡你是真的。」
唐婉月看向江瀾,眨了眨迷惑的眼睛。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很親切。你跟我師父有五六分相似,要不是我從小一直跟著我師父,我都要懷疑你是他的兒子了。」
突然,江瀾湊到唐婉月耳邊,壓低了聲音問:「你原來的姓是什麼?」
「林。」唐婉月回答道:「我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不是你師父的孩子。」
「林呀!確實不是,我師父姓謝。」江瀾說著還有些遺憾起來。「不過,我還是喜歡你。之後,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江瀾話鋒突轉道:「走了,回去了。剛才那位花媽媽出去了。我要是沒有猜錯,她應該去對面找你了。」
唐婉月朝著那邊看了過去,確實看見剛才那位被青柳叫做花媽媽的人朝著外面走去。
鳳鳳見著站在顧乘風廂房門外的紅梅,扭著身軀走了過去,嘲諷道:「今個顧小將軍不是招了紅梅姐姐過去伺候,怎麼姐姐站在門口呢?難道顧小將軍已經膩了紅梅姐姐?」
紅梅看向鳳鳳,見著她那自高自傲的模樣,頓時覺得兩人爭風吃醋了這麼久就是一個笑話。
她們爭奪了這麼久,結果顧小將軍在乎的居然是個男人。起初她就有懷疑,顧小將軍經常跟慕王爺一起來百花樓,兩個人之間關係就非同一般。
慕王爺來百花樓只點青柳一個姑娘,而且兩人之間十分規矩。顧小將軍就很不一樣,百花樓只要長得好看的姑娘他都點過,次數最多的就她自己和鳳鳳了。
顧小將軍和鳳鳳之間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她跟顧小將軍之間雖然親密,但是破格的事情可是一件也沒有做。
為了跟鳳鳳爭風吃醋,所以她害臊得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鳳鳳,我有些事情要問你。」紅梅沒有像往常那樣與鳳鳳爭風吃醋,大吵一架。
鳳鳳盯著紅梅,收斂了臉上的嘲諷,道:「紅梅姐姐今個有些奇怪,難不成顧小將軍又有了新歡?」
紅梅側頭看了一眼身後廂房的門,道:「去我屋裡聊。」
鳳鳳疑慮了半響,抬腳跟了上去。
廂房內,顧乘風拿著一隻酒壺,直接仰頭往自己嘴裡一個勁得灌酒,桌子上已經擺放了三隻空了的酒壺。
「司卿,你說怎麼有女子如此不害臊?」又一壺酒喝空了,顧乘風隨手將酒壺扔在桌子上。酒壺沒有放穩妥,直接倒在了桌子上,酒壺蓋在桌子上滾了幾圈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隨著酒壺蓋破碎的聲音,顧乘風頂著顴骨上的兩朵紅雲猛地站了起來,大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面一顫,「江瀾有……有病!」
慕司卿看著發酒瘋的顧乘風,伸手將他拉坐了下來,遞了一壇酒過去,道:「渴不渴?再喝點。」
顧乘風被拽著坐回了凳子上,看著遞過來的酒罈子,一把抱住,仰頭往自己嘴裡灌。
又喝了兩口,顧乘風是徹底醉得不省人事。他歪著頭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慕司卿看著他的模樣,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到外面,正好有一位小廝走了過來。他道:「顧小將軍喝醉了,你將他扶上床,睡一覺,別讓人進去打擾。」
吩咐完之後,慕司卿就直接轉身走了。
小廝朝著廂房內看了一眼,見著趴在桌子上抱著酒罈子的顧乘風,立馬抬腳走了進去。
慕司卿走在通往一樓的樓梯上,身後傳來耳熟的聲音。
江瀾問:「林至,你說顧小將軍這樣整日泡在百花樓的男子,為何每次見到我都是又羞又怒?」
唐婉月道:「不知道。或許覺得江小姐跟這兒的女子不一樣,覺得自己折了面子。」
像江瀾這樣的女子,唐婉月還是第一次見。居然如此膽大地調戲男人,就連顧乘風都被她弄得羞憤。
唐婉月話音剛落,拖地的長袍好似被誰踩住了。稍有不慎,身體往前傾去,腳步慌亂得踩著台階,一連跨了二三個,兩隻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
「啊!」慘叫聲高昂。
一隻強有力的手扶住了唐婉月的肩膀,阻止了她繼續往後摔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