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折磨

第529章折磨

嬤嬤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聲音也乾乾的，「沒。」

任瀾川脫下自己有些礙事的長袍，便朝裡間走去，只是卻沒去休息，而是拉開床上的機關，隨後床鋪移開，裡面露出一條石階小道。

蜃海樓里很多房間都有這樣的暗室，南九是默許大家留下來的，並未封堵，畢竟可以儲存糧食物品。

但任瀾川卻在裡面養了一個人。

嬤嬤見他下去了，便熟練地將床歸位，將每個縫隙都用床單被褥塞好，確認裡面的聲音不會傳出來。

而任瀾川順著台階下了暗室，點燃裡面點了一盞小油燈，牆上掛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衣衫襤褸，枯瘦如柴的四肢幾乎都露在外面。

倘若不走近一些，壓根就察覺不出來，她竟然是一個女人。

牆上半死不活的女人聽到聲音，抬起眼皮慢慢接受這微弱的燈光。

長時間被困在這黑暗中，即便是這樣小小的一絲光亮，她也覺得刺耳。

見著是任瀾川后，立即用那沙啞的聲音苦苦哀求著：「殺了我吧！求求你！」

她已經不求他能放了自己，只求他給自己一個痛快。

任瀾川冷冷一笑，拿起牆上的鞭子，「殺了你？做夢！我要你一輩子都反覆感受著她生前所遭遇的一切痛楚和絕望！」

隨後只聽得一聲慘叫從女子口中傳出，任瀾川臉上的笑容便多了一分笑容。

她越是叫得痛苦，他心中的仇恨就能得到一分宣洩。

任瀾川在這裡待了約摸半炷香的功夫，才離開。

心中的仇恨得到了解決，眼神又變得明朗起來，然後沐浴更衣，便親自去了三芫居。

三芫居這邊，已從南九那邊得了話，所以他來時候，佟掌柜已經將消息告知從前任家那邊來的姑娘們了。

裡面有願意留下來的，也有想跟著她們大少爺在外做生意的，反正也不再是那皮肉生意，給女人們梳頭上妝，再也沒有比她們更在行的了。

所以等著任瀾川來時，已有十來個姐妹等著他，大家許久不見，少不得寒暄幾句，任瀾川又去見了其他的姐妹們，曉得她們是真願意留在這裡，過得也不錯，便放心了許多。

只是可惜唐昔月沒在，不然自己難得回來一趟，少不得約他出來喝一壺的。

南九的速度也快，隔日就向大那裡就將任瀾川所需的布錦絲紗綺羅都給拿了出來，三芫居那邊的成衣卻是有些少，所以得讓任瀾川這裡多等幾日。

至於公孫家和孫家，早聽說任瀾川在外生意做得不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僱人。

這個時候收學徒肯定來不及，好在這蜃海樓別的沒有，就是人多。

這龐大的人群里，多多少少是能找到些老手的。

就比如孫家，照著南九說那是撿了大便宜，當初本來是想去雇幾個普通工人幫忙加工首飾就行，剩餘的繁複工序他們孫家自己來便是。

哪裡曉得來了個厲害的，人雖是才中年，但那手藝是一點不比孫家老頭子差，頭髮一般細的金絲，他輕鬆就能給拉出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好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人有這份手藝，孫家也不可糟蹋了他的本事，讓他繼續做那些個普通的工作，因此如今和孫家老頭一樣，負責這最重要的工序。

約莫過了兩三天，三芫居那邊就趕出來了，任瀾川置辦好一切，隔日也啟程離開了。

大家這三天都忙著給他備貨，南九這裡也沒閑著，如此他走了才得空問風鬼月，「周敬安可是過來了，船如何了？」

風鬼月回道：「第二天在大唐境內動的手，雖是拿到了，可是他自己折了不少人。」任家前面吃了幾次虧，這一次防衛明顯增加了幾倍。

南九聞言，不禁嘆了口氣。

自不必多說，是可憐那些個因這金膏而死的人。

只是生死有命，這也不是她能決定得了的。但也跟風鬼月道：「景瀾好一陣子沒消息過來，這河面上這一陣子你還需得多盯著些才是。還有易總管那裡，千萬不要叫他插手。」

風鬼月點頭，這些他是曉得的，又另外回了幾件事，這才離去。

南九見謝上弦特意避開風鬼月，而且風鬼月來了這麼久，她也不來露面，如今人走了，她反而來了，便曉得又是鬧了矛盾。

「這次又怎的了？」

謝上弦撇了撇嘴巴，「還能怎的，我見他得閑，叫他陪我吃頓飯罷了，他卻說是有事情要忙，可是我整日在小姐身邊，小姐究竟安排給了他多事事情，難道我心裡沒數么？」

「可能他不餓？」南九覺得這個借口好像也不成。但這跟餓不餓沒關係啊，是個男人應該都想趁著好不容易休息，陪一陪自己心愛的姑娘。

這風鬼月很嚴重，已經超脫了直男的範圍了。

讓南九不得不懷疑，別是移情別戀了吧？

但她也沒證據，不好亂說話。

這時候卻聽謝上弦嘆著氣一副認命了的樣子說道：「興許我跟他本來就不合適吧，我看他寧願跟阿綃多待一起，我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話。」她估摸著，他們是太熟了，熟悉到已經沒話可說的地步。

然南九一聽這話，就覺得明顯不對勁。

高冷殺人跟天真暴力萌妹子的小話本子就在她腦子裡有了開篇。

別說她也瞧見過風鬼月和阿綃在一起說話時候，好像臉上還帶著笑容。

可是跟上弦姐，好像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謝上弦則繼續說道：「我這幾天也仔細想了想，或許我也不喜歡他，可能是姑姑們覺得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又見小姐和景瀾公子感情如此之好，所以也覺得我們倆該是如此才對，所以大家都樂得撮合，我起先也以為，再也沒有比我了解他的人了，可是我現在又想，就算我了解他又如何，可我不喜歡他，他不喜歡我也沒用。」

南九聽到她這番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管鬼月大哥心裡如何想，但是上弦姐你能想到這裡，那就沒事了。」虧得自己還擔心，若真發生了三角戀，往後阿綃和上弦姐怎麼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