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奈何緣淺
「出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文白忽而說道，目光轉向凌風。
范凌風面色微沉，隨後點頭道，「也罷，我同凌雲送送你與軒。」
回頭，正對上蘇妍韻的視線，妍韻點頭，輕語，「快去快回！」
一下子，客棧里少了四人，變得空曠起來，蘇妍韻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寂寞的感覺，長久以來，一直有很多夥伴伴隨左右，今日，劉軒和文白都離去了，也許，明日，又有人會離開……總有一天，大家都會各奔東西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世上終只會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好寂寞啊……」輕輕嘆息一聲。
身旁敏兒聽到，笑道，「公主，寂寞什麼，您不是有范公子么？」
被敏兒一說，蘇妍韻頓時臉紅，見她臉上的戲虐，更是不好意思，扭頭道：「你莫亂說了，還有，記得我是姐姐，不是什麼公主！」
「是是是！」敏兒連聲答道。
「怎麼不見天嵐和夏侯謹然？」蘇妍韻目光轉了一圈，問道。
「剛剛似乎和范公子一道出去了。」
蘇妍韻點頭，心裡默默計算，客棧中只剩下敏兒、舞兮、自己，還有，蕭漠然。
漠然……蘇妍韻偷眼看去，他依舊是一臉沉寂，低著頭看不清臉色。
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蘇妍韻心中惶惶，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敏兒，我們去準備午飯吧！」舞兮也看出不對，拉著敏兒開溜。
蘇妍韻呆住，整個客棧，霎時就剩下她與蕭漠然二人。
不會運氣這麼好吧！？
還沒一會會，人都跑光了，是不是自己也該找個理由溜掉？
「那我上去……」蘇妍韻遲疑說道。
「為什麼……」蕭漠然突然開口，聲音陰鬱沙啞，「為什麼不是我？」
蘇妍韻愣住，為什麼不是他？
想起還是雲霏時，蕭漠然曾經的表白……
這時候，要自己怎麼回答呢？
「對不起……」愛情便是這樣，愛了，便是愛了，若是不愛，則始終不會愛上……
就算先遇到的是蕭漠然，然而他們之間太多的擦身而過，無緣，亦無分。
「我還有機會，對不對？」蕭漠然猛然抬頭，死死盯住蘇妍韻，問道。
「呃……」蘇妍韻困窘，拒絕他么？可見到他眼中那絲絲絕望，又覺得自己若是說出「不」，便太殘忍了。他已經沒有了舞兮，沒有了家庭，甚至連愛情，也不曾擁有……
「對不起……」即便如此，還是不得不說出這三個字來，蘇妍韻垂下眼，不再去看他。
蕭漠然獃獃的注視著蘇妍韻，看著她柔軟的髮絲，順著光潔修長的脖頸，傾瀉下來，折射著瑩瑩的光芒。雖然換了一副面容，換了一具身體，然而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從未變換過。
還是那麼美，那麼美，美得令人窒息……
不同於舞兮公主的嬌媚，妍韻的美，有著天然的風韻，有著常人少見的洒脫與靈動。
他愛著的便是這份瀟洒，這份靈慧……
情深如此，奈何，緣淺……
「是我強求了……」仰頭，漠然深深嘆息，終究，她不屬於他……是他一直在奢求，奢求一份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愛……
「舞兮是個好女孩，如果你願意，還來得及……」蘇妍韻道，不忍看到漠然那疲憊之態。
蕭漠然自嘲笑笑，「舞兮公主喜歡的是凌雲，我何必要參一腳！」
連他也看出來了？蘇妍韻訝然，舞兮那小丫頭，果真……
「……再者，凌雲也喜歡舞兮！」
「真的么？！」蘇妍韻驚訝，凌雲喜歡舞兮？她怎麼沒察覺到。
「我與凌雲招呼時，就感覺出他對我的敵意。」蕭漠然回答，「也罷，或許他們在一起是最好的結果。」
「漠然……」蘇妍韻有些不知所措，總感覺他今日有些不對。
「噓！」蕭漠然突然打斷蘇妍韻話語，身子一躍，一把拽住蘇妍韻，將她拉入客棧一角，躲在樓梯後面，「有人來了！」他一臉警覺，低聲道。
下一刻，幾個人從外邊走進來，大搖大擺，蘇妍韻還想問是不是凌風他們回來了，便聽到說話聲。
「累死老子了！掌柜的，來幾壺酒！」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蘇妍韻厭惡地皺皺眉頭。
「來了來了！」掌柜從後面走出來，端著酒和碗，慌慌張張跑出來。
「不是荒州城的人！」蕭漠然看了一眼，「他們的服飾，不像是平常人的！」
蘇妍韻偷偷伸出腦袋一瞧，的確和一般人的服飾有所不同，頭髮皆是披散下來，不像一般的百姓，梳成髮髻。衣服也不全是布匹製成，上面還有獸皮作為裝飾。
很有少數民族的味道，蘇妍韻暗想，不過就算是外來之人，也用不著躲起來吧！
但，那幾人接下來的話讓躲在樓梯后的二人大吃一驚。
「聽說前面被冰雪封路了！」
「這好好的五月天，下什麼雪，害得老子行程又被耽擱了！」
「算了，來，喝口酒，耽擱幾日也無妨，在這附近轉轉！」
「來，干！」
「干！」
……
「那個季敏敏居然沒死！」
「怎麼了，你看上那妞了？」
「就她？估計老子還沒怎麼享用就沒命了！」
「教主手中還有一個妞呢！雖然老了點，但那身材……」
「得了吧，我們也只有看看的份，教主管的那麼緊，誰近的了身啊！」
「那妞有那麼珍貴？不過是范家主母，手中就一個茗煙閣！況且，我們教有什麼消息打聽不到，要那個破閣作甚麼！」
「誰知道呢！來，喝酒喝酒……」
……
那幾人絮絮叨叨許久，喝得醉醺醺時丟下一錠銀子，也不管夠不夠酒錢，拔腿就走，掌柜似乎根本不在乎那幾個錢，見人走了，拭著額頭的汗珠，長長舒口氣。
此時的蘇妍韻和蕭漠然二人，則是呆若木雞，似乎還沒有從幾人的話語中清醒過來。
他們說的另一個人，還在教主手中……那個人掌管著茗煙閣……
「是范夫人！」二人不約而同叫出。
「出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文白忽而說道，目光轉向凌風。
范凌風面色微沉，隨後點頭道，「也罷，我同凌雲送送你與軒。」
回頭，正對上蘇妍韻的視線，妍韻點頭，輕語，「快去快回！」
一下子，客棧里少了四人，變得空曠起來，蘇妍韻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寂寞的感覺，長久以來，一直有很多夥伴伴隨左右，今日，劉軒和文白都離去了，也許，明日，又有人會離開……總有一天，大家都會各奔東西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世上終只會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好寂寞啊……」輕輕嘆息一聲。
身旁敏兒聽到，笑道，「公主，寂寞什麼，您不是有范公子么？」
被敏兒一說，蘇妍韻頓時臉紅，見她臉上的戲虐，更是不好意思，扭頭道：「你莫亂說了，還有，記得我是姐姐，不是什麼公主！」
「是是是！」敏兒連聲答道。
「怎麼不見天嵐和夏侯謹然？」蘇妍韻目光轉了一圈，問道。
「剛剛似乎和范公子一道出去了。」
蘇妍韻點頭，心裡默默計算，客棧中只剩下敏兒、舞兮、自己，還有，蕭漠然。
漠然……蘇妍韻偷眼看去，他依舊是一臉沉寂，低著頭看不清臉色。
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蘇妍韻心中惶惶，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敏兒，我們去準備午飯吧！」舞兮也看出不對，拉著敏兒開溜。
蘇妍韻呆住，整個客棧，霎時就剩下她與蕭漠然二人。
不會運氣這麼好吧！？
還沒一會會，人都跑光了，是不是自己也該找個理由溜掉？
「那我上去……」蘇妍韻遲疑說道。
「為什麼……」蕭漠然突然開口，聲音陰鬱沙啞，「為什麼不是我？」
蘇妍韻愣住，為什麼不是他？
想起還是雲霏時，蕭漠然曾經的表白……
這時候，要自己怎麼回答呢？
「對不起……」愛情便是這樣，愛了，便是愛了，若是不愛，則始終不會愛上……
就算先遇到的是蕭漠然，然而他們之間太多的擦身而過，無緣，亦無分。
「我還有機會，對不對？」蕭漠然猛然抬頭，死死盯住蘇妍韻，問道。
「呃……」蘇妍韻困窘，拒絕他么？可見到他眼中那絲絲絕望，又覺得自己若是說出「不」，便太殘忍了。他已經沒有了舞兮，沒有了家庭，甚至連愛情，也不曾擁有……
「對不起……」即便如此，還是不得不說出這三個字來，蘇妍韻垂下眼，不再去看他。
蕭漠然獃獃的注視著蘇妍韻，看著她柔軟的髮絲，順著光潔修長的脖頸，傾瀉下來，折射著瑩瑩的光芒。雖然換了一副面容，換了一具身體，然而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從未變換過。
還是那麼美，那麼美，美得令人窒息……
不同於舞兮公主的嬌媚，妍韻的美，有著天然的風韻，有著常人少見的洒脫與靈動。
他愛著的便是這份瀟洒，這份靈慧……
情深如此，奈何，緣淺……
「是我強求了……」仰頭，漠然深深嘆息，終究，她不屬於他……是他一直在奢求，奢求一份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愛……
「舞兮是個好女孩，如果你願意，還來得及……」蘇妍韻道，不忍看到漠然那疲憊之態。
蕭漠然自嘲笑笑，「舞兮公主喜歡的是凌雲，我何必要參一腳！」
連他也看出來了？蘇妍韻訝然，舞兮那小丫頭，果真……
「……再者，凌雲也喜歡舞兮！」
「真的么？！」蘇妍韻驚訝，凌雲喜歡舞兮？她怎麼沒察覺到。
「我與凌雲招呼時，就感覺出他對我的敵意。」蕭漠然回答，「也罷，或許他們在一起是最好的結果。」
「漠然……」蘇妍韻有些不知所措，總感覺他今日有些不對。
「噓！」蕭漠然突然打斷蘇妍韻話語，身子一躍，一把拽住蘇妍韻，將她拉入客棧一角，躲在樓梯後面，「有人來了！」他一臉警覺，低聲道。
下一刻，幾個人從外邊走進來，大搖大擺，蘇妍韻還想問是不是凌風他們回來了，便聽到說話聲。
「累死老子了！掌柜的，來幾壺酒！」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蘇妍韻厭惡地皺皺眉頭。
「來了來了！」掌柜從後面走出來，端著酒和碗，慌慌張張跑出來。
「不是荒州城的人！」蕭漠然看了一眼，「他們的服飾，不像是平常人的！」
蘇妍韻偷偷伸出腦袋一瞧，的確和一般人的服飾有所不同，頭髮皆是披散下來，不像一般的百姓，梳成髮髻。衣服也不全是布匹製成，上面還有獸皮作為裝飾。
很有少數民族的味道，蘇妍韻暗想，不過就算是外來之人，也用不著躲起來吧！
但，那幾人接下來的話讓躲在樓梯后的二人大吃一驚。
「聽說前面被冰雪封路了！」
「這好好的五月天，下什麼雪，害得老子行程又被耽擱了！」
「算了，來，喝口酒，耽擱幾日也無妨，在這附近轉轉！」
「來，干！」
「干！」
……
「那個季敏敏居然沒死！」
「怎麼了，你看上那妞了？」
「就她？估計老子還沒怎麼享用就沒命了！」
「教主手中還有一個妞呢！雖然老了點，但那身材……」
「得了吧，我們也只有看看的份，教主管的那麼緊，誰近的了身啊！」
「那妞有那麼珍貴？不過是范家主母，手中就一個茗煙閣！況且，我們教有什麼消息打聽不到，要那個破閣作甚麼！」
「誰知道呢！來，喝酒喝酒……」
……
那幾人絮絮叨叨許久，喝得醉醺醺時丟下一錠銀子，也不管夠不夠酒錢，拔腿就走，掌柜似乎根本不在乎那幾個錢，見人走了，拭著額頭的汗珠，長長舒口氣。
此時的蘇妍韻和蕭漠然二人，則是呆若木雞，似乎還沒有從幾人的話語中清醒過來。
他們說的另一個人，還在教主手中……那個人掌管著茗煙閣……
「是范夫人！」二人不約而同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