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局勢演變
「超脫境界的劍神，絕對是超脫境，劍神強者出的手。」
巴蜀劍閣，一位年過三百的劍客，擦拭自己心頭的愛劍，凝望北涼那驚天的劍意，不由得熱淚盈眶起來。
「三百年歲月啊，整整三百年，我求而不得的無上劍道，卻真的出現在我眼前。」
「縱死也能瞑目了。」
說罷，曾經名震江湖的劍道名宿，竟然就此坐化。
於是，江湖上流傳出這樣一句話來。
「劍道盡頭誰為峰，一見秦凡盡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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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有這樣一位王侯，以後可安然無恙。況且他還那麼年輕，有無限的可能。只怕，周天子要頭疼了！這樣一位無敵的北涼王，怕是王位不保啊。」
聞道想到種種可能，不由得仰天長嘆一聲，似乎在為大周的未來擔憂。
「師尊，您是說剛才那一劍是北涼王斬出的嗎？」
旁邊的各路高手，眼神也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似乎預見到未來王侯爭權引發的更大動蕩。
「希望那位北涼王對權力沒有什麼興趣，否則的話，想想都恐怖。」
周天子是天下的王，可連手下都指揮不動，打不過的王是什麼樣？
簡直不敢想象，要是周天子惹怒北涼王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怕，周朝千年基業，毀於一旦都有可能。
「劍道超脫？」
周天子坐在寢宮內，神態肅穆，臉色冰冷，看不出任何的笑容。
「劍道，自古就殺伐無雙，同境稱雄。我要是跟他打，恐怕是蜉蝣撼樹，不自量力。看來聯姻........」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遠方的天空，眼神裡面閃爍著莫名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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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輛從神京出使的馬車，就向著北涼而去。
這個世界有兩個人知道的事情，那便不是秘密。
當馬車出發的時候，一則消息就從廟堂擴散到江湖，炸出許多的魚來。
「大手筆啊！沒有想到，周天子竟然是這樣的想法，不得不說，魄力驚人。」
周天子打算將自己的七女兒嫁給北涼王。
雙方彼此聯姻，即便是未來翻臉，恐怕有七皇女在兩者間斡旋，也不怎麼打的起來。
更何況，七皇女自幼天資無雙，很早就被送入到出世的道統修仙。
至今雖然從未回來過，可從陸續得到的消息推測，現在的七皇女最低都是超脫。
身後又有出世道統的背景，很難不讓人生出一些忌憚的心思來。
如此天驕，輕易就許配給北涼王，由此可見，周天子對秦凡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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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發生的事情，秦凡自然是不清楚的。
一招萬劍歸宗過後，只剩下遍地屍體，以及耳邊不時閃爍的提示音。
一次殺戮，屠戮萬軍。
剎那之間，秦凡所積累下來的資源，全部凝聚到一點。
以點破面，撕裂境界的壁壘。
一朝蛻變，入超脫。
秦凡突破到超凡境界以後，身上雕刻的窮季紋身徹底消失，沉澱入骨髓，蛻變為真正的窮季血脈。
無中生有，從虛無當中誕生真實。
這樣的神通和造化，要是傳出去的話，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為之瘋狂。
接下來打掃戰場的事情，就交給北涼軍的其餘人。
秦凡則是率領一小部分的人，踏上歸途。
「妖魔撤軍了，外面的妖魔都撤了。」
城牆上努力防禦的墨家眾人，望著外面昏沉的天空，那烏壓壓一片的妖魔大軍，宛如潮水一般退卻。
這些人灰頭土臉，渾身精疲力盡，癱軟在地上。
只有耳邊不時傳來的呼喊聲音，將他們本就虛脫的境界，重新拉回人間。
來來往往的人群，但凡還能夠活動的人，都在打掃和清理戰場。
不少妖魔的屍體，還都要補刀，確保已經死透。
遇難者的屍體，需要焚燒。
外面的妖魔屍體也需要重新打包分類。
有用的，自然要拿來利用；無用的，就堆砌到一起焚燒。
殺戮，火化，超度，一條龍服務。
「他們回來了嗎？」
稍微休息，墨迪望著遠處燃燒起來的紅雲，疲憊的向著身邊的墨家弟子，問道。
「至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墨家眾人心生絕望，甚至認為秦凡臨陣脫逃，拋棄眾人獨自跑路了。
提及這一支孤軍，大家劫後餘生的心情，頓時也變得不是滋味起來。
但見，遠處滾滾煙塵起，負責警戒的哨兵，立刻敲響鑼鼓，驚動北川縣的眾人。
「怎麼回事？妖魔不是剛剛撤軍了？難道他們是虛晃一槍，又殺回來了？」
「弓箭手，弓箭手，我這裡需要弓箭手。」
「火油，快點運過來。」
他們井然有序的活躍起來，靠在城牆上，手中緊握著武器，神態凝重地盯著遠方。
當秦凡他們的蹤跡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看著那不倒的北涼旗幟，不少人淚流滿面，歡呼起來。
「是北涼軍，北涼軍回來了。」
「王爺果然沒有拋棄我們，我們的堅持是值得的。」
「成功了？只率領三百人就能夠擊破數萬大軍。萬軍當中取妖魔王的頭顱，不可思議。」
相貌「平平無奇」、筋肉也不發達，看上去很普通的北涼王，竟然完成了許多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見到那懸挂起來的妖魔王頭顱，頓時眾人彷彿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地嚎叫起來。
不少人擁抱自己的同伴，泣不成聲。
「哎，勝利何其不容易啊。北涼經此動亂，只怕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到往日水平了。」
旁邊的墨家弟子，不少北涼人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遭遇過太多苦難，以至於他們也無法用言語來述說。
秦凡回歸北川。
眾人前來迎接。
秦凡望著眾人，笑了笑，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後方打掃戰場的軍隊也到了。
這些北涼軍各個衣衫襤褸，衣不蔽體者眾多，容貌冷峻，宛如一尊尊鋼鐵澆築出來的殺神。
從血與火的戰鬥當中存活下來的人，於真正的死神手中數次逃脫。
那淬鍊出來的血火氣息，足以讓任何普通人見之膽寒。
在秦凡的示意下，眾人回到駐地，休整補充。
周圍的人想要跟秦凡詢問，他們出去以後，到底經歷了哪些事情，可見到眾人疲憊的神態和生人勿近的冷峻面容，也就不由得按耐下來。
「北涼王，屠戮我白虎軍團，亡我白虎部落，此仇不共戴天。」
此刻，剛剛突破到超凡境界的白虎王，仰天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