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傷到沒有？
司墨的吃相很可愛，吃起東西來就跟小松鼠似的粉腮一鼓一鼓的，莫染塵看著她的吃相，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晚飯竟然比平時多吃了半碗。
司墨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中餐，今晚也是敞開了肚皮，等放下筷子，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吃撐了。於是她搶著洗碗，收拾桌子，做飯她不在行，但是收拾碗筷還是可以的。
白朗文開始還挺不好意思的，但是見她是真的想做，也就沒攔著她。
莫染塵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直到白朗文遞過茶水，他才收回視線，「阿姨什麼時候回來？」
「最快也得半個月。」白朗文低嘆了聲，「本以為她退休了，就能在家多陪陪我，結果，她是那邊退休了，這邊又撿起來了，現在整個人就跟空中飛人似的。」
「等浩然畢業了，阿姨就能輕鬆了。」
白朗文冷嗤，「你倒是畢業了，可你讓我們輕鬆過嗎？」
莫染塵低眉順眼的沒敢接話。
「這要不是你外公給你施壓，你現在還在做無國界醫生呢！還有白浩然，他更不是東西，明明可以早點畢業，可他就在那耗著。」
莫染塵見他又要老生常談，撫了撫肚子，「吃的有點多，我下去消消食。」
白朗文氣的低吼了聲，「滾!」
「啪」的一聲，一塊價格不菲的古色古香的盤子從司墨手中掉了下來，隨後摔成了八瓣。
司墨驚慌失措的看著地上的盤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就被拉到了一旁，「傷到沒有？」
拉她的人竟然是莫染塵！
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司墨的眸底瞬間升起一絲薄霧，她就說，人的本質是不會變的，他依舊是她的那個暖心的美人哥哥，而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極有可能是這十年間發生了什麼，讓他不得不用淡漠做偽裝。
「傷到沒有？」白朗文也走了過來。
司墨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沒傷到，就是把這麼貴重的盤子給摔了，怪可惜的。」
「一個盤子而已。」白朗文一臉歉意的看著她，「是不是我剛才聲音太大嚇到你了？」
司墨想說「是」，可是一想這麼說好像又不太好，只好違心的搖了搖頭。
莫染塵冷聲道：「知道就好！」
他說完拉著她就往玄關走。
司墨扭頭看向無比尷尬的白朗文，「白院長再見！」
「再見！」白朗文沖她揮了揮手，他本來是想送送他們的，可是還沒等他走過來，莫染塵和司墨已經換好鞋子走了出去。
電梯里，莫染塵的臉陰沉的有點嚇人。
司墨不知所措的偷瞄了他N眼后，他終於是開口了，「外科醫生的手，練出來需要幾十年，而廢掉只需幾秒，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司墨態度極好又非常誠懇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小心點？」
司墨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下了小腦袋，但是不到一秒鐘她就笑著揚起頭，「學長，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莫染塵涼涼的睨了她一眼，「不是關心，是作為你的領導的善意提醒！」
司墨沖他筋了下鼻子，「學長，你要是關心人就好好說唄，幹嘛非把自己弄的跟個刺蝟似的。」
莫染塵別開頭，不說話也不再看她。
司墨站在角落裡，噘著小嘴嘟囔道：「一點都不可愛！」
莫染塵看著箱壁上鏡子里她的完美側顏，眸光忽的深邃了幾分，「司墨，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美人哥哥終於認出她了！
司墨欣喜的剛要開口，手機響了起來。
是媽媽的電話，司墨連忙按了接聽鍵。
「媽咪~」她甜甜的喊了聲，見電梯門開了，她先沖了出去，因為電梯里的信號不太好。
「嗯嗯，我很好，剛在白院長家吃過晚飯……我暫時住在學長家裡……就是我跟您說過的那個學長……知道啦，我一直很乖的好不好！哦……還沒去呢，我下午才去醫院報到，然後還做了台手術，等休息的吧……好，必須去……我在外面呢，想去超市買些日用品。」
司墨一路歡快的跟媽媽聊著天，壓根沒注意到身後男人漸漸暗下來的眸光。
男人聽她說要去超市，加快腳步走到她前面，並在岔道口選了條往南走的小路。
司墨自然是要跟上的，當她看到他有些落寂的背影，心裡莫名的一酸。
「媽咪，您那邊是不是該吃早飯了……那您跟爸爸吃早飯吧……注意身體，別總窩在實驗室里……好呀，華國歡迎您~mua~拜~」
司墨掛斷電話，快步追上莫染塵，跟他並肩走在鵝卵石的甬路上，「學長，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莫染塵睨了他一眼，不語。
司墨鍥而不捨的說道：「有心事就說出來，憋在心裡時間長了，會生病的。你是醫生，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莫染塵瞥了她一眼，噎道：「想去超市就閉嘴！」
司墨嘟嘴，閉嘴就閉嘴，等哪天去了小舅舅那，她非讓小舅舅幫她查查他這些年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性格大變的。
耳根子雖然清靜了，但是心也空了，莫染塵眸光沉了沉，「排班表發給你了吧？」
司墨筋著小鼻子點了下頭。不是讓她閉嘴嗎？那她就閉個徹底！
「周幾門診？」
司墨緊抿著唇伸手一根手指，接著三根，再接著是五根。
莫染塵被她氣笑了，「好好說話！」
司墨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眸光微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在他看過來前，迅速恢復常態，「一三五門診，跟你一個班。」
「夜班怎麼排的？」
「周一夜班。」
莫染塵點了點頭，帶著她出了小區大門，在外門市的一家大型超市門前停了下來，「以後需要什麼就來這裡買。」
司墨嘴上乖巧的應著，心裡卻腹誹道：「你要是總這麼好好說話該多好！」
這會兒正是購物高峰，司墨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小姑娘身材高挑，又膚白貌美，穿的還這麼清涼，不吸引人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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