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毒險複發
小凡一路跌跌撞撞,支撐著身體好不容易回到錢府,此時穿過院子,迎面走在長廊處的小紅撞見了她。
「小凡姑娘?少爺剛剛出門不一會兒,不是約好在福來酒樓見面的嗎?怎麼姑娘你一個人回來了」?
小凡虛弱的緊貼著長廊旁的柱子,臉色蒼白的就如一張白紙,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虛汗。
小紅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小凡緊靠著她,虛弱的搖了搖頭「小紅,你幫我去趟福來酒樓,告訴錢佑奇我有事去不了…」話音剛落,她已虛弱的倒在了小紅的身上。
小紅急忙摻服著她回到了房間。將她扶到了床上,蓋好被子,擦去她額頭上的汗珠。
小凡抓著她為她擦汗的手,虛弱的說道「不要告訴他,我只想睡一會兒」。
小紅看著她點了點頭,她講小凡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蓋好。
小紅想著病床上的小凡,心裡猶豫不決的來回盤旋在院子里,她心神不寧的擺弄著手指,不知是否應該替她隱瞞,突然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里多了一副認定。她迅速轉身跑出了錢府,一路向福來酒樓跑去。
她氣喘吁吁的來到福來酒樓的二樓,正遇到一角處耐心等待的錢佑奇。
錢佑奇見到小紅氣喘吁吁的朝著他跑了上來,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小紅緊握著衣角,內心掙扎的走到他面前「二少爺。小凡姑娘她,不能來了」。
錢佑奇眉毛微皺,低下頭表情失落的說道「哦。她是不是臨時有什麼事當割了」?
小紅猶豫的看著他「二少爺…其實小凡姑娘她,她不讓我告訴你。小凡姑娘她,回來的時候吐了好多血…」。
錢佑奇聽言,立即從座位上緊張的站了起來,抓著小紅的的胳膊心急的問道「吐血」?錢佑奇立刻衝下了樓,心急如焚的朝著回家的路跑去。
房間里,病床上,睡夢中,小凡的眉頭始終緊鎖著,額頭上的汗珠早已濕了額頭前的頭髮,她不停痛苦的掙扎交喊著「不要,不要…」。
回到府上的錢佑奇,心急的直奔著小凡的房間跑去。他走進房門,正見到小凡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嘴裡還不停的說著夢話,他心急的輕搖著她的肩膀,呼喊著她的名字,想把她從夢中叫醒。可她不但沒有任何意識,反而突然口吐鮮血,錢佑奇被小凡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得不知所措,他急忙扶起了她,不停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小凡,小凡…」他幫她擦去嘴裡吐出的血跡,可沒等他將血跡擦凈,再一股的鮮血再次從小凡的嘴裡噴出,此時小凡的面容變得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嘴唇上沒有了一絲血色。
錢佑奇急忙放下小凡,衝出了房間。
此時一邊的錢鶴賢,正前庭中里表情凝重的跟尹南峰交談著。
尹南峰眉毛微皺「錢老前輩的意思是,冷絕宮的人會在三天後的那天來奪斷情劍普」?
錢鶴賢眉頭緊縮,神情擔憂的掉了點頭「三天後便是七月十五了,是龍潭洞二十年來障氣最薄弱的時候,二十年來斷情劍譜之所以這麼安全,就是因為龍潭洞里的障氣,任何人都無法進入,冷霸天想要情普肯定會選在那一天動手,那些一直聽從傳言,還有想要得到斷情劍譜稱霸武林的那些人,肯定也不會錯過這,對於他們來說這麼難得的機會,因為錯過了那天就又要再等二十年」。
「錢老前輩,那……」。
「爹」錢佑奇從外面匆忙的跑了進來,打斷了尹南峰跟錢鶴賢之間的談話。
錢鶴賢轉身看著他兒子莽撞的樣子,責怪道「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子」?
錢佑奇見尹南峰也在,臉色微變,禮貌的向他點了一下頭。
「爹,你快跟我去救人啊」錢佑奇拉著錢鶴賢心急的說道。
錢鶴賢一時摸不著頭腦,有些糊塗的看著他「救人…」?
此時的錢佑奇一心想要救小凡,來不及跟他多做什麼解釋,硬生生的拉著錢鶴賢向外走去。
尹南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想著剛才與錢鶴賢之間的談話,心裡不由的擔心起來。
焦急的錢佑奇一路拉著錢鶴賢邊走邊催促道「爹,你快點啊」。
「到底是誰受傷了,看把你急得」錢鶴賢邊說著邊被錢佑奇拉進了小凡的房裡。
錢鶴賢上前看著小凡,眼前一驚「這姑娘,不不正是尹少俠畫中的那女子嗎」?
錢佑奇立即解釋道「她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她們只是長相,相似而已」看著奄奄一息的小凡,錢佑奇著急的催促著「爹,這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你趕快救救她啊」。
錢鶴賢坐到床前,右手指搭著她的脈搏,突然他甚是吃驚的看著昏迷中的如夢,眼神里對她充滿了疑惑。
焦急在一旁的錢佑奇見狀急忙問道「爹,她的傷勢到底怎樣」?
錢鶴賢將手收回說道「你去我房間把銀針拿來」。
「哎」錢佑奇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如夢,隨後離去。
錢鶴賢迅速運功,點住了小凡身上的幾大穴道,將她的右手抬起,順勢從手心用內力向肩膀處推進。待錢佑奇將銀針取回,錢鶴賢取出幾根銀針,順勢扎進她的身體,封住她身上的幾大穴道。
一個時辰后,小凡的手指漸漸觸動,她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邊焦急等待的錢佑奇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緊張的說問道「小凡,你感覺怎麼樣,現在還好嗎」?
坐在一旁的錢鶴賢見狀,臉色微變,略顯幾分擔憂「佑兒,姑娘剛醒,體力還很虛弱,你去讓廚房頓些補品給姑娘調理調理」。
見小凡蘇醒的錢佑奇,高興的點了點頭,他幫她整理了一下額頭上的頭髮,溫柔的說道「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待錢佑奇走後,小凡從床上起身看著一旁的錢鶴賢,她看得出,他應該有話對她說「錢老爺」。
錢鶴賢看著她走到床前問道「不知姑娘,你的斷情劍普的內功心法從何而學」?
小凡不解的到問道「斷情劍普的內功心法?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斷情普」。
錢鶴賢繼續問道「姑娘你之前是否身受過劇毒」?
小凡點了點頭「嗯,正當我說認為自己已命不久矣的時候,無意中掉進山谷,還學到了山谷中的石壁上那奇怪的招式,說來也奇怪自從連了石壁上的招式后,身體的劇毒也再也沒有發作」。
錢鶴賢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問道「那你有沒有見到,大概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一男一女」。
小凡搖了搖頭「沒有。但是我在山谷下,另一個山洞裡,看到了擺放在山洞裡的兩口棺木,不知是不是錢老前輩要找的人」。
「棺木?沒想到,他們掉進山谷后,竟然還活著」。
小凡問道「前輩認識他們」?
「嗯,要不是師兄他包攬野心,盜取了祖父留下來的斷情劍普,偷練了斷情普里的內功心法,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師妹也不會為喚醒他跳進懸崖」。
小凡疑問道「那,前輩的師兄是如何到了谷底,那裡四處都是陡峭的石壁,沒有任何可以進出的出口」。
「他是自己跳下去的,在看到我師妹跳進懸崖的那一刻,一起跳了下去的。本以為那麼高的懸崖會…沒想到他們…」。
小凡聽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愛,可以讓人生死相隨,至死不渝。她想到被冷霜打入懸崖的那一刻,冷嚴也是這樣奮不顧身的為了她跳了下去。如今想來,原來他那麼奮不顧身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得到她手裡的紅雄玉。
錢鶴賢看著她問道「姑娘之前是不是每次運功時,胸口便會一陣刺痛」?
小凡點了點頭「嗯,而且這幾次一次比一次嚴重。但休息一段時間后,也就無大礙了」。
錢鶴賢繼續說道「看來,姑娘在石壁上所練的招式,正是被師兄偷走的斷情劍普,姑娘也正是練了斷情劍譜,所以才會克制到體內的毒素,姑娘每次運功時胸口痛的原因,也是因為斷情劍譜」。
小凡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會這樣」?
錢鶴賢嘆了口氣,眉毛微皺,表情嚴肅的說道「斷情劍譜分兩部,姑娘練是上半部,斷情劍譜內功心法,它雖然可以剋制體內毒素的發作,但是,如果只練就上半部分的人,在十五天之後就永遠再不可再使用內力,否則毒素會逐漸侵入心脈,必死無疑」。
小凡捂著胸口,面色凝重的問道「那,錢老前輩所說,斷情劍譜還有下半部分」?
「嗯。老夫的祖父早已下了命令,錢府上下畢生都要保護斷情劍譜,但誰也不可以練就斷情劍譜里的招式,因為斷情劍譜里的武功,十分之毒,一但練成后,就不得不斬斷人的所有情感」。
小凡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練斷情劍譜就要斷情」?
錢鶴賢回答道「因為練斷情劍譜的人必先受七種以上的劇毒。上半部的內功心法可以將人的劇毒控制在體內,不會因毒素而致命,還可以讓內力迅速提升幾倍。而後半部的斷情劍譜,是將體內的毒素貫通全身,跟自己的血液容為一體。一但練成,將成為一個看連呼吸汗水都可以讓人致命的毒人,試問,這樣的毒人又怎能跟正常人在一起呢」。
小凡表情恐懼的自語著「毒人…」。
錢鶴賢看著她繼續說道「其實姑娘不必擔心,姑娘如果以後不再使用內力,你身體里的毒素也就不會危害到你的性命,你可以像普通人那樣。見姑娘這次發作,想必之前已經發作過,如果再用武功,一但毒素侵入心臟,那便無葯可醫,除非…」。
小凡看著錢鶴賢問道「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錢鶴賢搖了搖頭「除非,姑娘練得斷情劍譜的下半部分,可……」。
小凡愁眉緊縮,看著他一字字的說道「可一但練成,就會變成一個人人避而遠之的毒人,註定一生孤獨終老」。
不能使用武功?不能運功,那我如何為爹娘報仇。小凡想到左萬千跟風三娘慘死在自己面前的場景,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
錢鶴賢表情有所指的看著她「老夫,見佑兒對姑娘的傷勢很是緊張,老夫看得出我們家佑兒似乎很在意姑娘,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姑娘對我家佑兒…」?
小凡看著他立即解釋道「錢老前輩,你誤會了。錢公子收留我在這裡,我已經很感激了,我對錢公子並未有半點兒女情的」。
「可我看得出,我家佑兒可並非跟姑娘想法的一樣」錢鶴賢有些為難的看著她繼續說道「看得出,你是個好姑娘,只是,老夫就這麼兩個犬子,老夫只想給他們找個平平淡淡人家的姑娘,生兒育女,給錢家增添香火…」。
小凡看著他「錢老前輩我知道怎麼做,我也會馬上離開這裡」。
雖然小凡對錢佑奇沒有半點兒女情長,可聽到錢鶴賢的一番話后,難免心裡會有一絲不舒服,她知道錢鶴賢這樣說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自己身體里留著劇毒,所以她想讓眼前這個老人家放心,她會馬上離開。
錢鶴賢放心的點了點頭「多謝姑娘體諒一個做爹的心,姑娘的傷勢還未痊癒,姑娘就留在寒社多休養幾天也無妨」。
正在此時,錢佑奇端著燕窩來到小凡房間。
一旁的錢鶴賢見錢佑奇進來,便一臉微笑的對小凡說道「那姑娘就先在這裡養病,老夫就先告辭了」。
錢佑奇放下飯菜急忙喊住錢萬鶴「爹,等小凡傷勢好了以後,我想…」娶她。
小凡意識到他要說的話,急忙打斷他「錢公子……」。
錢鶴賢看著小凡,他心中明白此時的錢佑奇要對他要說什麼「佑兒你留下好好照顧小凡姑娘吧」。
小凡待錢萬鶴走後,看向錢佑奇「什麼東西,好香啊,我還真有點餓了」。
錢佑奇將燕窩端到小凡的面前「我讓廚房給你頓了燕窩」。
「好香啊」小凡笑著接過他手中的燕窩,一聲不響的一口氣將燕窩喝了下去。
錢佑奇走到洗手盆前,將干毛巾放到水裡,輕揉了幾下后,擰出了多餘的水份,走到小凡的床前,用毛巾幫她擦試著她的臉頰。
小凡多愁的眼神注視著他,試探的問道「你想娶我」?
錢佑奇意外的抬起頭,凝神關注的看著她「嗯」。
小凡笑了笑對他問道「那你以後只會喜歡我一個人嗎」?
錢佑奇拉著她的手,深情的看著她「嗯」。
小凡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那,如果我說我不想嫁給你呢」?
錢佑奇表情僵持著收回了手,遲疑的問道「你不願嫁給我」?
小凡譏笑了一下,一臉玩世不恭的看著他「呵呵,我現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多好啊,幹嘛要嫁給你啊」。
錢佑奇看著她笑著說道「我們成親后,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啊,我不是那麼古板的人,你大可以做你想做的」。
「呵呵」小凡雙眼注視著他「那你有多開明呢?如果我徹夜不歸,再如果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錢佑奇木那的看著她,眼神里充滿了疑惑「你是小凡嗎」?
「呵呵」小凡咬牙沖他說道「沒錯。我就是若柔,從一開始我就騙了你」她緊盯著他的雙眼一字字說道「我叫陳小凡。就是之前差點嫁到你家,成為你大嫂的若柔」。
錢佑奇抓著她的胳膊搖著頭,表情顯得格外悲傷的看著她「我不相信。我知道你不是那樣子的女人」。
小凡心裡一陣刺痛,她嘻笑著看著他「那,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對感情忠貞不渝?嫁人之後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哈哈,錢二公子,你太天真了。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你家的錢」。
錢佑奇不敢至信的看著她,心裡一陣痛楚,雙眼泛起淚花「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如果你真是為了錢,那你又為何要說出來?你大可繼續欺騙著我,得到你想要的啊」!
「因為我不想跟你成親」小凡看著他「如果我們還能保持在之前的關係,我也許還會考慮跟你多玩幾天,可是你總是讓我嫁給你,是你先讓這個遊戲提早結束的」小凡繼續笑言道「不過,這樣也很好啊,我也不用在費力的掩飾下去了」。
此時錢佑奇在小凡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絲猶豫,跟情愫,看到的只有冷漠跟陌生。他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淚水劃過嘴角,他渾身僵硬的站了起來,此時的他像丟了魂一樣,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出了小凡的房間。
小凡看著錢佑奇離開的背影,一直緊握的雙手鬆開了被子,心裡愧疚的看著他的身影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