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曾經有婚約
其中一個林曉黎認識，便是端王祁沨。
而另一位一身褐色錦衣，皮膚不似祁瞮和祁沨那般白皙，是健康的小麥色，身形板正，身姿挺拔，氣質上就和風光霽月的貴公子不一般。
這氣質也只有當兵的能鍛煉得出來了了。
林曉黎心裡默默說道。
因為兩人的突然到來祁瞮似乎不怎麼高興，視線淡淡在祁沨的臉上掃過。
好像在說：偷摸跟了一路，你跟朕說好巧？
祁沨心虛移開視線，就見林曉黎正盯著身邊的好友看。
「這位是威遠大將軍，靖國公世子，宋秉言。」
林曉黎怔然，突然想起來了小說中這一人物。
小說中也算重要的一個男主角，宋秉言！
跟其他男主角比起來這是女主攻略起來最費勁的一個，因為一身剛正不阿的精神，她棄文的時候還沒有看到宋秉言對女主產生男女之情。
除了祁沨最喜歡的角色就是他了。
又遇到了書中自己喜歡的角色，林曉黎一時有些激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宋秉言目不斜視，微微行了一個禮：「夫人。」
林曉黎含笑頷首。
對當兵的人莫名有一種崇敬之情，這種情懷在現代是，在這個時代也一樣。
「你好，我叫林曉黎。」
宋秉言怔了一瞬，垂下頭不再直視她。
傳言皇後娘娘失憶了，沒想到是真的，竟然不記得他了。
祁沨好像想起來了什麼，突然笑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大嫂和宋世子曾經有過一段婚約吧？」
啊？
林曉黎一怔：「我和他？」
想著瞥了一眼祁瞮。
和宋秉言有婚約為什麼會嫁給祁瞮？
嫁給宋秉言也比嫁給祁瞮要好吧？
想著林曉黎表情上難免露出來幾分遺憾和鬱悶，祁瞮臉色倏地黑沉了下來。
這女人什麼意思！
是嫌棄他嗎？
祁沨看熱鬧不嫌事大，含笑看著兩人：「如果當時不是太后插了一腳，大嫂現在或許是將軍夫人了。」
將軍夫人，丈夫在邊關打仗，幾年甚至十幾年見不到人，自己也不用死，還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太太生活，這樣不好嗎？為什麼要嫁給皇上！
林曉黎突然對那個還沒見過面的太后產生了一些莫名的恨意。
多管閑事！
祁瞮本來臉色就不悅，現在簡直和黑炭有得一拼。
祁沨在一旁抿嘴偷笑。
皇兄如此在意皇嫂，還說不喜歡？
還想說什麼，卻見祁瞮的視線突然看過來，嚇得他趕緊閉上了嘴。
宋秉言也注意到了他的臉色，拱手說道：「端王玩笑之言，皇上恕罪。」
祁瞮擠出一個淡笑：「無礙，愛卿多慮了。」
然而溫和的笑容在看向祁沨的時候，帶著明顯的警告。
祁沨摸了摸鼻子，含笑擠到了林曉黎的身旁。
小聲說道：「皇嫂快看皇兄的表情。」
林曉黎正遺憾著和宋秉言的婚約，聞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他怎麼了？」
「皇嫂沒看出來皇兄生氣了嗎？」
「為什麼要生氣？」
祁沨：「……」
這哪是失憶，這是腦子壞掉了吧，這麼顯而易見的道理難道還不懂嗎？
林曉黎是真不懂，因為她看過的小說里祁瞮喜歡的是兩年後才出現的女主，恨不得要把她殺了，根本不可能會往曖昧的方向想。
扭頭就見祁沨正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她，林曉黎蹙眉：「你什麼意思？」
祁沨含笑：「我……就是想知道皇嫂還記得宋將軍嗎？」
「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我現在已經是你皇嫂了，難道還能改嫁不成？」
聲音不大，但是祁瞮正好聽見，剛剛一直鬱悶的心情突然像是照進去一縷陽光。
曾經有婚約又怎樣，現在已經是他的皇后了，想著難免得意看了一眼宋秉言的方向。
抿了一口茶，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祁瞮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突然僵硬下來。
他在高興什麼？
祁沨拉著林曉黎說著話，這才注意道船艙里還有其他女人。
看清都是誰頓了頓。
皇兄怎麼把妃子都帶出來了？
平時躲著她們還來不及呢，今日怎麼有興緻帶她們出來玩？
視線落在林曉黎身上，好像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皇嫂好樣的。」
自從皇嫂失憶以後皇兄變了許多，雖然脾氣有些陰晴不定，但是卻比以前總是冷冰冰，甚至對女人都沒有興趣的皇兄真實多了。
林曉黎癟嘴：「那是你哥的女人，別盯著她們看。」
祁沨趕緊收回了視線：「可別亂說，我哪裡敢。」
偷偷看了一眼祁瞮，卻見他根本不在乎。
果然，皇兄對其他女人還是一樣，所有的改變只是因為皇嫂一個人。
祁瞮和宋秉言說著戰場上的事，祁沨也插不進去嘴，就坐在林曉黎的身邊跟她說話。
清宴正好帶著優伶進來，林曉黎碰了碰他的肩膀：「你看多漂亮。」
祁沨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一個半遮面的琵琶女，小腰纖細，身材豐腴，該胖的地方是毫不含糊，一舉一動似精心設計過的，勾人心神。
祁沨眼裡只有欣賞，淡淡頷首：「看不清樣貌，不做評判。」
林曉黎癟嘴。
假矜持，心裡不一定怎麼亢奮呢。
「皇嫂這表情似乎對臣弟很是不屑。」
林曉黎呵呵：「你想多了。」
琵琶女已經開始演奏，猶抱琵琶半遮面，大珠小珠落玉盤，如歌如訴如泣如訴，一曲落，林曉黎難免感慨。
「男人都不是……」
好東西。
後面的話她沒敢說出來。
畢竟這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就在身邊坐著呢。
林曉黎側頭看向祁瞮，卻見他的視線正落在琵琶女身上。
好色之徒！
心裡嘀咕著，癟了癟嘴：「皇上覺得怎麼樣？」
「嗯，不錯。」
「帶進宮去呢？」
祁瞮收回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一個鳳音還不夠你折騰？」
林曉黎：「……我的意思是給你當小老婆。」
祁瞮：「……不用！」
祁沨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曉黎疑惑：「怎麼了？人家優伶賣藝不賣身，看不起人家啊？」
「皇嫂誤會了，只是宮裡有規矩，凡進宮的妃嬪，都必須出身貴族，而且先皇明令禁止伶人進宮為妃。」
「先皇經歷了什麼，為什麼這不許那不許？」沒做什麼豐功偉績，立下的臭規矩還挺多。
說著癟了癟嘴，嘀咕道：「人家平明百姓的好姑娘還不稀罕進宮呢。」
祁沨：「……」
兩人距離近，祁沨自然聽見了她的嘀咕，祁瞮坐在主位上，沒有聽見，但是看見了她的嘴巴蠕動，又見祁沨臉上的驚訝，就知道沒說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