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八荒印
第十八章八荒印
香燭插上,符紙畫好,我擺出衝天指,默念道:「乾位落神,召靈入體,陰陽一線,魂魄聚,道法仙見,急如令,敕!」
話音落下,我把畫好的符紙,用力貼在思雅的額頭。
召魂入體本來是挺輕鬆的活,基本上貼好符紙,在叫幾聲名字就可以了。
可讓我驚訝的是,符紙貼在思雅的額頭,她的身體居然猛烈的抖動起來,好像在寒冷之下打得瑟似的。
而且符紙上的砂紅符文,也在快速的消失。
我猛然皺起眉頭,一邊的唐若靈跟五哥都緊張的看向了我們,這場面的確是有點詭異。
我再次默念符咒,又把一道符紙貼在思雅的額頭上。
然而,這次卻讓思雅顫抖的更加厲害。
這分明是有人把思雅的魂魄給鎖住。
就在這時,思雅的雙眼忽然陰狠狠的看向我,眼球瞬間變成血紅色。
「不好,鬼靈上身!」
我大喊一聲,嚇的唐若靈跟五哥都是一臉的惡寒。
「五哥,帶若靈離開,快!」
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上了思雅的身,能不能對付的了,我都不知道,先保證唐若靈的安全才是最主要的。
五哥的反應還算快,他拉著唐若靈離開房間的瞬間,思雅的雙手已經是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剎那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中斷。
思雅的臉扭曲的猶如惡鬼一般,恍恍惚惚的閃爍著一個黑色的臉頰。
我終於是看清楚了,這個黑影就是昨晚的煞靈。
現在也來不及多想別的,我趁著自己的雙手還能動,直接咬破手指,和著我那充滿極陽之氣的血,把一道天斗印硬砸在了思雅的臉上。
煞靈被我的天斗印擊退,可跟著又沖向了我。
這可惡的畜牲附在思雅的身上,我還不能下死手,到時候打死的不僅是煞靈,連思雅都得死。
眼看著煞靈衝過來,我急中生智,一把拽掉窗帘。
被陽光照射的思雅,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看準機會,我又是一道天斗印打出。
借著陽光,加我的陽氣,這道天斗印,把煞靈徹底的震出思雅的身體。
思雅隨即昏倒在地,而煞靈卻漂浮在半空。
但煞靈的戰鬥力極其的彪悍,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那惡鬼臉,快速的變換著各種恐怖的表情,還把床一下打在了窗戶上。
屋子裡再次的昏暗起來,那煞靈更加的肆無忌憚,還圍著我一個勁的轉圈,好像在欣賞我那完美的身材一樣。
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選擇,只能是用玄心經的第二道咒印,八荒印。
可如果我用這個印,我的陽氣瞬間就會耗盡,打不死這煞靈,就是我被他弄死。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很冷靜,我並不是在逞匹夫之勇。
而是我弄不死這煞靈,不僅思雅,我,還有門外的唐若靈跟五哥,甚至更多的人都得被殺死。
主要是我不相信我會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我立刻打出八荒印的三道指法,心中默念道:「借神之力,鎮殺妖魔,八荒之咒,以印破碎,急如令,敕!」
八荒印打出的瞬間,屋子裡是炸起一片熾熱的陽氣。
煞靈感覺到了危險,還想離開。
老子的八荒印耗盡了幾乎所有的陽氣,讓他這麼厲害,根本沒這個可能性。
我猛然一握拳頭,一道八卦印直接從天而降,把煞靈砸的灰飛煙滅。
而我也因為陽氣耗盡,差點摔倒在地。
此時此刻,我是無比的睏倦,真想躺在這柔軟的地毯上睡一覺。
可現在還不行,思雅的魂魄還沒有弄回來。
如果此時弄不回來,這丫頭以後就得痴獃一輩子了。
我咬著牙拿起符紙,用手上殘留的血跡,再次畫了道符,貼在思雅的額頭。
當我念好召魂咒之後,實在是堅持不住,眼前就是一黑。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就覺得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用溫毛巾擦我的臉,感覺特別的柔軟。
本以為是唐若靈,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見思雅,正齜著虎牙,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激動的說道:「你終於醒啦,謝謝你救了我!」
這特么是啥玩意啊?
我想看到的是唐若靈,不是這丫頭啊。
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好像我在昏一會,她都能把我給睡了。
好在我的陽氣恢復的很好,急忙坐了起來,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唐若靈呢?」
思雅把毛巾放進還冒著熱氣的盆里,還是在用那甜膩膩的眼神看著我,輕聲的說道:「太晚了,若靈說家裡人找她,先回去了,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你在休息會!」
「啥?回去了?」
看起來我又被那唐若靈給耍了,這娘們真的是可惡啊,用了我,說扔就扔,身為個娘們,這麼無恥,她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這時,我忽然看見屋子裡還點著燈,窗外的天都黑了。
「我草!」
平時的我是不喜歡爆粗口的,可我答應了秦書月今天陪她回家吃飯的,這都快八點了。
在思雅驚疑的目光中,我一邊走一邊給秦書月打電話。
電話接通后,秦書月很是淡淡的說道:「喂,還好,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我不想廢話,直接問道。
「在我們約好見面的地方!」
我聽的出秦書月的聲音里,那難過的顫抖與委屈。
現在說那些都沒啥用,我直接掛斷電話。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覺得這麼離開,太沒有個性了。
於是我就對依依不捨的看著我的思雅說道:「你跟唐若靈說,她欠老子的!」
我也不管她什麼表情,快速出門,打的,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沉香大學門口。
當我看見坐在門口花壇上,旁邊還放著個蛋糕的秦書月時,心裡還是覺得有些虧欠她。
來到她的近前,秦書月就委屈而又溫怒的看著我。
我低聲的問道:「你咋不給我打電話?」
她咬著嘴唇,滿眼淚花的說道:「我打了,是個女人接的,她說你正在睡覺!」
肯定是思雅,這丫頭是真特么能攪合。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也就別解釋了,直接拿起蛋糕,淡然的說道:「以後在說這個,先去你家吧!」
可就在這時,我身後忽然有個男人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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