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妖道
第二十一章妖道
唐若靈居然破天荒的把別墅的大門鑰匙扔給了我,在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猶豫的時候,她冷然的說道:「你以後就先住在這裡吧,
這是別人送給我的別墅,以後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來這找你的!」
老實說,我可不想要,也沒感覺到高興,唐若靈的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讓我感覺我好像吃不起硬的似的。
給我個屋子,以後就想讓我徹底的給她跪舔是吧?
可還未等我說話,唐若靈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邁步就走,好像她的話,我就得聽,絕對不能違背似的。
當房門重重關上的瞬間,我到嘴邊的那些硬氣的話,還是沒有吐出來。
往好了想,這唐若靈也算是接受我了,也不容易啊。
雖然我知道唐若靈讓我住在這裡,還是為了她自己考慮。
這麼多天發生的這些,估計已經徹底的顛覆了她的想象,而且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在我這裡,是有求必應的。
但是我卻不能住在這裡,首先是這裡的風水不行,其次我也不能讓唐若靈小看我,好像這一切都是她施捨給我的似的。
等我回到真正屬於我的住處時,秦書月的屋子裡是特別的安靜,估計是已經睡了。
我悄悄的回到我的房間,輕輕的關上房門,有的時候,為難這個東西的確叫人很難受。
第二天一早,我跑步來到唐家的莊園。
透過清晨的霧氣,我繞著唐家的這座宅子,來回的看了一番。
我也算是來過兩次的人,但之前從未仔細的看過這裡。
風水可以用差勁來形容了,而且地脈之氣早就已經耗盡,難怪他唐家的實力在快速的滑坡。
不過也不是沒法弄,只要用我的麻衣地理篇里的風水局,重新的布置一番,也就可以了。
可布置風水局,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這需要道具。
首先是玉石,其次是風水之物,缺一不可,否則縱然我有天大的能耐,都沒有用。
我兜里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買玉石的,而且我還要留著給我的麻衣館裝修呢。
在說了,這是給唐家布置風水局,怎麼說也輪不到我花錢啊。
這錢還得是唐若靈掏,待會給她打電話說說,行就弄,不行再說別的。
再次回到住處的時候,我以為秦書月能把早餐給我準備好呢,可秦書月的屋子裡,還是很安靜。
我就有點起疑了,難道她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
經過我三番五次的敲門五應答之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站在門口,我立刻開啟麻衣推演。
時辰,天干地支,紫薇,天斗,八合。
「我去……」
當我推演出卦象的瞬間,都吃了一驚。
原來我昨天晚上才到別墅的時候,秦書月的父親就去世了。
秦書月肯定怕打擾我,所以就沒有給我打電話。
現在說別的也沒用,我立刻趕到了秦書月的家中。
秦家的親朋好友都來了,但空氣依然是如此的壓抑。
秦書月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槨前,紅腫著眼睛給來弔唁的客人還禮。
當她看到我的瞬間,眼淚崩潰而出,那委屈的目光,彷彿針在扎我的心一樣。
我得先給秦哲瀚上柱香,這是禮數。
然而我卻發現了點不對勁的地方,躺在棺槨里的秦哲瀚,脖子上這麼會系著紅線?
照理說,我雖然在農村長大,但是這樣的白幡子,我也沒少參加。
規矩禮數我都知道。
沉香雖然是城市,但我們好歹也算是一個省的,規矩方面應該沒有啥太大的出入才對。
我不動聲色的來到秦書月的面前,低聲的安慰道:「別太難過了,每個人都會如此的!」
秦書月咬著嘴唇,痛苦的點了點頭,我也能感覺到她此時的難過。
就在這時,屋子裡有個人,卻大聲豪氣的說道:「大妹子,真的不能在講了,我也是別人介紹來的,本身我就沒賺啥錢,
而且咱們這是白活,該花的就得花,為了子孫後代,你能省這幾個嗎?」
我回頭看去,說話的是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人。
這廝到底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為啥,我見到這老道的感覺特別的不好,在這廝的身上,我就看不到一點的道氣。
所謂的道氣,就是道士常年修行下來,身上帶的一種氣息,就好像和尚身上帶的佛氣一樣。
如果只是沒有道氣也就算了,我卻從這廝的身上,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氣。
我先坐在一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同時開啟麻衣天相篇,用他的面相,來推他的生辰八字。
唯有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我才能推算出他的命理。
這廝的面相,占著奸,惡,饞,貪,色,如果他真的是道士,那特么就是個純妖道。
根據他的這些特點,結合天相篇的時辰賦,本以為我能推演出他的生辰八字。
然而讓我吃驚的是,我的推演結果卻是一片模糊。
並不是我的天相篇不管用,而是這個妖道居然也是道中之人。
我還記得爺爺跟我說過,麻衣有三不算。
一不算自己,二不算天地,三不算同道中人。
這個所謂的同道,就是天下所有靠數術這門手藝活著的人。
包括江湖的七門八派,正邪兩道等等。
而我眼前的這個道士,就是這其中的一門之人,所以,我無法用麻衣強推他的命理。
這可能也是我家那位老祖師爺麻衣道人的設定,怕我們這些人用技能算來算去的,之後就是互相傷害。
也不知道那老頭當時是咋想的,難道不推算,就不彼此傷害了嗎?
這時,秦母很是無奈的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可憐的懇求道:「勘得師父,哲瀚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他這麼忽然一走,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
以後還得活著啊,您就看在我平時崇道燒香的份上,這次給我們個優惠吧,真的是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勘得很是不耐煩的用眼角惡了惡秦母,毫無商量的口氣說道:「一分都不能少,你們這可是給陰人下葬,這玩意能省嗎?
你要是能花的起,後面的禮儀我繼續主持,如果花不起,你把前面的費用給我,後面的我就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