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別逼老娘罵髒話
覃二少似有些許的意外,隨後又自覺不對。
顧婭珊繼續她的大膽言論,「你想接近小陽,不如你讓時間倒流下,讓小陽沒遇到你大哥,不就一切好辦了。」
覃二少被懟的啞口無言,卻依舊沒有透出半分惱怒。
接近張小陽,是覃二少讓覃老爺子簽下放棄書那一刻決定的。安安是覃家的長孫,只要張小陽嫁給了他,那安安和張小陽還是覃家的人。覃老爺子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顧婭珊是張小陽的親生姐姐,等張小陽和他結婚,顧氏乃至聶氏都會是覃氏擠進商圈一線的最佳利器。
覃二少知道張小陽雖然厭惡覃家,但她更多的是厭惡覃老爺子對安安的傷害。張小陽是個重情義的女人,又有覃大少那份情義在,想要攻破她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難的是顧婭珊,她是個拎得清有主見且極具原則的女人,她的處事風格果斷決斷,甚至連很多男人都比不上。
只要顧婭珊有半點鬆口,覃二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張小陽。所以他選擇從安安身上先下功夫再步驟步漸。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就在顧婭珊這裡先早早碰了石頭。顧婭珊的話無疑有羞辱覃二少痴心妄想的成分,圍繞著「滾」這個主題展開。
本以為他應該聽的懂人話,誰知道覃二少偏要倔強的試圖循循善誘,「你問過張小陽的意見嗎?她是個女人,帶著個孩子,以後終歸要嫁人。有誰會比覃家人更真心對待安安,而且有我在,覃家也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以後……」
「靠,老大,我聽不下去了,我……」易子昂突然推開門闖了進來,話聲卻突然戛然而止。
見顧婭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了腳上的高跟,正準備往覃二少的頭上踩。
要不是易子昂突然闖入。這會議室里恐怕要發生一起驚天慘案。
兩人茫然的對視的兩眼。
顧婭珊在聶凌峰的注視下,默默地放下了高跟鞋。
他的眼神彷彿在告訴她:這種臟活累活留給易子昂就好。
顧婭珊瞟了眼覃二少,懶得再聽他長篇大論,「Mr白的診療費我會加倍打到覃氏的賬上,另外再給你一筆錢,就當是找到Mr白的勞務費。如果覺得少了,就讓人聯繫張檬,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了。」
銀訖兩清,互不相欠。
別逼老娘罵髒話的意思。
覃二少微微頷首,在聶凌峰陰翳的眼神中起身離開。
易子昂望著覃二少的身影憤憤不平,「老大,你說他說的是人話嗎,小陽帶著個孩子怎麼了。怎麼就沒人會真心對待安安,這世界喜歡小陽的人多了,比如……」
他轉身,伸出的食指正欲打算指向自己卻突然停住。顧婭珊歪著頭看他,挑眉等他給個最終定論。
可易子昂一對上顧婭珊的眼神就莫名奇妙的萎靡了。
他閉了嘴,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顧婭珊此時還光著一隻腳,脫下的高跟凌亂的橫在一旁。
聶凌峰扶著她的腰將她一把抱起,放在會議桌上,指尖微勾,就將她另外一隻緊腳的高跟鞋拖了下來。
鞋跟撞在地上發出一聲不算清脆的叩響。
聶凌峰的身體站在她兩腿之間,他抬手將顧婭珊的腿環在自己的腰上。
「你怎麼來了?」顧婭珊兩隻手順勢環上他的肩,與他平視。
「小寶要來找安安,我就帶他過來了,順便接你回去。」聶峰凌帶著些粗礪的手游巡著她的腿。
「嘶。」忽然,顧婭珊一聲低低的吃痛聲響起。
聶凌峰眉頭倏地一擰,側過臉便要檢查她的腿是不是受了傷。
顧婭珊按住他的手,「我沒事,回去再看,還在俱樂部呢。」
聶凌峰沒有堅持,只是將她的腿打橫抱起,就真的打算帶她回去了。
大廳里的隊員們正緊急訓練,每人耳朵上戴了副耳機,也沒注意到聶凌峰稍顯急促的身影。
只有易子昂和張檬猝不及防又被猛秀了一把。
「我死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沉迷於現實版霸道總裁中無法自撥的。」張檬一臉艷羨,「快賜我一個男人吧。
易子昂卻很難贊同,「呵,男人沒有,狗倒是有一條。」
說罷,還十分配合的「汪」地叫了一聲。
聶凌峰在兩道緊隨的目光中抱著顧婭珊離開。
回到家裡,聶凌峰就要幫顧婭珊脫衣服。
她只是推搡了一下,將腿放在他的大腿之下,老實巴交的交待,「其他地方沒事,就是這裡,好疼的。」
她到家,在聶凌峰面前,又成了那個輕輕碰一下就愛哭愛撒嬌的女人。
聶凌峰掰過她的腿,看上面有道很小的傷口,像是被尖銳的硬物刺傷。
傷口上微滲的血液已經凝固,看不太清到底戳的深不深。
「老公,你幫我去拿些葯,我想先洗個澡,等我出來你再幫我抹吧。」
她出了汗,感覺自己身上黏黏的,一到家就想泡進浴室里好好沖個澡。
聶凌峰的眼神暗了暗,沒有拒絕,起身去向傭人拿葯去了,走之前還叮囑她,「你小心點傷口,或者等我回來幫你,讓我看看扎的到底深不深。」
「不深的。」顧婭珊朝他揮了揮手,催促道,「快去吧。」
這傷口是她自己扎的,她能不知道到底深不深嗎。
顧婭珊沖好澡出來的時候,聶凌峰已經在房裡等她,眼前還煞有介事的擺了一個超大的藥箱。
為了方便聶凌峰幫她上藥,顧婭珊身上只簡單套了件真絲吊短裙。
浴室的門打開,她伴著浴室里升騰起的霧氣裊裊而來,眼裡還透著幾分朦朧的水汽。
房裡筒燈的燈光落在她頸間,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鎖骨之下靠近胸的位置,早上各種曖昧的痕迹傾刻間就落入了聶凌峰的眼底。
顧婭珊見他看的出神,將半扎的頭髮散開隨意的搭在她性感的鎖骨和完美的肩頸上。
聶凌峰下意識的覺得喉間忽然又干又躁。
他朝著顧婭珊拍了拍自己身旁床上的位置,低啞著半命令半哄地說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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