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聖山之牛皮地圖
一天的無所事事,我幾乎都是盤膝修鍊,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才睜開了眼睛,此時也受到了解武德發來的信息,他和鴻羽居士攜帶的秋道人的遺體,最多再有一個小時就到銅山市,問我在什麼地方,他要過來接我,然後一起回凡人閣。
我給武德發了一個自己的位置,果然在四十分鐘之後,樓下響了了喇叭聲。
下了樓,坐上車,看著一個裹屍袋放在後座的後面,心中再度相當難受,而車已經發動,直奔凡人閣而去。
停車!
開門!
由我將秋道人的遺體背進了鋪子裡邊,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將自己的到凡人閣買回來那口當做床的棺材,給秋道人殮屍收棺。
忙碌完之後,解武德就在前面擺了一張桌子,上面兩側將蠟燭點燃,中間香爐插上三炷香,又從不遠處的水果店買了一些時令水果,作為貢品擺好。
接下來,就是我們給秋道人守靈,期間絡繹不絕地來人祭奠,大多都是附近商鋪的老闆,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這些人也不和我們打招呼,上完香就離開。
在下葬前的夜裡,秋道人的棺材前,我和武德跪在靈前。
我把那張地圖拿了出來,對他說:「師弟,等明天下葬之後,我要按照這張地圖,去一趟東北那邊,你收好自己的鋪子。」
頓了頓,又想到什麼,說:「對了金剛傘在市裡的一家鐵匠鋪裡邊,等一下地址發給你,應該明天就能修復好,我走了之後你記得去取。」
解武德聽到我這話之後,立即和我跪的並肩,皺著眉頭問我:「什麼地圖?你去東北做什麼啊?」
我攤開那張地圖,對他說:「這是你們回來之前,我偶然得到的,上面標記著可以找到一個大墓,裡邊可能有我需要的極品寶石,所以我必須去走一趟。」
武德看著那地圖,他掏出手機就開始查上面的路線,但是很快他就皺著眉頭說:「師兄,這不對啊!」
「哪裡不對?」我問他道。
解武德非常肯定地說:「從這電子地圖上來看,到了長白山之後,剩下的路就完全不存在,就是說壓根就沒有這麼個地方。」
他看向我,問道:「師兄,你會不會是讓人給騙了啊?」
我接過來他的手機,按照他點出的幾個位置,確實到了長白山之後,後面的一段路完全不能現實,再往那邊就已經出國了。
不過,旋即我就想到了那老太太說的,那是一個很難走出來的白色世界,如果是地圖上標註的,即便再難無非就是多耽誤一些時間,說明剩下的路並非尋常路。
這就像是道院那樣,它本來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但因為加了法陣之後,它便徹底隱藏起來,不被外界所知,估計這個地方也差不多是這樣。
我便是很簡單地向解武德解釋了其中的原理,他當下就明白了。
「師兄,等明天讓咱師父入土為安,我跟你一起去。」解武德說道。
「不行,這次你說什麼我都必須一個人去,你就在凡人閣守著,這也是師父臨終前的遺命,你我都要遵守。」我直接用秋道人來壓她,以免他要繼續跟下去。
那老太太說了,此行危險重重,我不想讓解武德跟著自己去冒這個險,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在那邊出了事情,那我怎麼向躺在棺材裡邊的秋道人交代?
解武德見我的話如此決絕,完全不留餘地,便是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師兄,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過去嗎?」
「絕對不能!」我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要不要鴻羽道長跟你一起去,畢竟多一個人可以互相照應,而且她的道法、身手和實力也擺在那裡。」解武德提議道。
我搖了搖頭說:「她也不能,我這次要自己去,不帶任何人。」
解武德嘆了口氣說道:「那行吧,不過我會開車把你送到東北,然後在山下等著你回來,這樣總行吧?」
「這樣沒問題,也最多就是這樣。」我說完,便起了身,直奔鴻羽居士休息的房間走去,那是秋道人生前的住所。
走到鴻羽居士的房門前,我輕輕敲了三下,旋即裡邊就傳來一聲她回應的聲音,問:「有事?」
她的聲音沙啞而疲憊,從秋道人去世到今天,我還沒有見過她哭過,但私下如何難受,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鴻羽道長,我是大千,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一下。
「門沒鎖,你進來說。」鴻羽居士說道。
得到了她的許可,我便是推門走了進去,看到鴻羽居士正半躺在床上,雙目沒什麼神采。
「大千,這麼晚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鴻羽居士坐了起來,盤膝看著我問道。
「明天不是我師父下葬嗎?之後,我便要動身前往東北,去那邊的聖山找東西。」我站在她面前說道。
聽完這話,鴻羽居士的臉色微微一變,打量著我說:「你去那邊找什麼?」
「不瞞您說,本來是找您和靈萱需要的極品寶石,現在您已經康復了,只剩下她了。」我老實地回答道。
「那下葬之後,我和你去一起去,現在就開始收拾。」鴻羽居士說著,便伸出了腿,準備下地。
我聽到她要和自己一起去,立即搖頭,開口拒絕道:「鴻羽道長,這次我不打算勞煩你們任何人,我決定要自己一個人去。」
聽完之後,鴻羽居士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問道:「什麼?你要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你難得不知道聖山長白山隱藏著多少自然性的危險嗎?大千,還是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無比堅定你搖了搖頭說:「我已經決定了,這次自己過去,您要是最近沒有其他事情,那就留下來幫一下我師弟,他畢竟剛剛繼任搬山派掌門,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麻煩您了。」
鴻羽居士下床穿鞋,走到了我的面前,和我相距不到半米,盯著我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雖然你師父不在了,但以我還和他的關係,當你的師叔伯管你沒問題吧?」
「當然沒有。」我非常了解鴻羽居士的性格,她屬於那種心細如髮的修道者。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去?」鴻羽居士又朝著我走了一步,死死地盯著我追問道。
我乾渴了一聲說:「鴻羽道長,剛才您也說了,聖山長白危險重重,屬於一個和這個世間不同的地方,一旦發生意外,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我有自保的手段,但怕到時無法顧及到您啊!」
「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就不讓我和你一起去,一旦你遇到麻煩,身邊連個人都沒有,那你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嗎?」鴻羽居士死盯著我問道。
我說:「就是因為危險太多,去那邊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所以我要獨自去面對,這是屬於我的劫,不想任何人與我承擔!」
鴻羽居士卻冷哼一聲說道:「大千,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你的長輩看,你師父能幫你做的,我也同樣可以,就當是替他在做未完之事。」鴻羽居士沉聲說道。
「不是那樣的,我就是……就是……」我說話有些結巴,都不知道改怎麼去解釋。
「你就是不拿我當你的長輩,其他的話都是推脫之詞。」鴻羽居士繼續步步緊逼道。
「鴻羽道長,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我看著鴻羽居士,皺起眉頭說著,這樣才讓她有些激動的情緒安靜下來。
「我這二十來年活得很糟糕,起初沒有什麼朋友,但是現如今有了朋友,那些朋友又一次跟著一次倒霉,甚至有的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現在我師父走了,如果連鴻羽道長您再因為我出什麼意外,我實在不能再接受這樣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事實,您能理解嗎?」
聽到我這麼說之後,鴻羽居士陷入了沉默,他不再直勾勾盯著我,而是看向了窗外的院子,回了一會兒才對我說:「張大千,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覺得你自己前往實在太過於冒險了,所以才對那樣的話激你。」
「鴻羽道長放心,我天生純陽之體,又是龍命,只有因我而死的他人,沒有自己,所以我這次自己去自己回,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看著鴻羽居士,非常認真地說道。
鴻羽居士轉頭看向我,說:「你發誓。」
「我發誓!」說出這樣的話,我暗暗鬆了口氣,沒想到鴻羽居士這麼執拗,差點自己就讓她跟著去了。
從鴻羽居士的房間走出來,我正好看到解武德剛從密室裡邊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本書。
「師弟,這麼快就開始學習修鍊《搬山道術》了?師父泉下有知,一定會非常欣慰的。」我走上前對他說道。
解武德嘆了口氣說:「以前裝的又傻有笨,其實我對咱們搬山派的《搬山道術》一直很有興趣,現在不用裝了,又接任了搬山掌門的位置,不惡補一下,真就對不起咱們的師父了。」
「嗯,真是難為你了,那你好好學,我也要準備一些此行必要的東西,你有什麼地方不懂的,可以隨時過來問我。」我對解武德說道。
「我剛接觸,打算先去大概囫圇吞棗的過一遍,師兄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解武德說著,便拿著書回到了前面的鋪子,邊守靈邊看書。
我回到房間中,開始從乾坤袋裡,把文房四寶和黃紙拿了出來,開始畫各種黃符,多準備一些總是沒錯的,可以以備不時之需。
之前從《搬山道術》學習了很多的符咒,一直以來都沒有用上,比如說像「火陽符」,它就可以增加人身體的熱量,這樣我就不用穿太厚太沉的衣服,影響自己的速度和反應。
畫好了幾十張黃符之後,我再讀將乾坤袋裡邊的東西過了一遍,看看有沒有是自己忘記遺漏的,發現沒有之後,這才鬆了口氣,開始盤膝打坐,等待著明天一早出喪。
然而,還不沒有等到我入定,就聽到「嘭嘭」地敲門聲,難道解武德這麼快就有問題了?還是說鴻羽居士有其他什麼事情?
我起身過去打開了門,看到的是鴻羽居士,便不解地問道:「鴻羽道長,難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告訴我嗎?」
「你房間那株植物應該不是普通的草本植物吧?」鴻羽居士指了指窗台上面問。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我看了過去,哪裡確實有一株非比尋常的植物,正是那株金茶花,它頓時讓我想起來林曉曉,這是我和她臨別時候,她送給我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解蟞王丹的解藥。」
此時,在我的腦海中,響起了酆都大帝的聲音,他說:「你小子命還真的好,竟然在家裡養著這麼一株解毒靈藥,看模樣已經頗具年頭,應該可以解你體內之毒。」
得到這個消息,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開心,可能是因為林曉曉的聲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沒想到她的所贈,竟然給我帶來這麼大的好處,此時也不知道她身在何處,過的是不是很幸福。
「大千,你怎麼不說話?」鴻羽居士疑惑地問我。
我被鴻羽居士的話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對她說:「這確實是非常珍貴的天材地寶,正好我可以用得上,解我體內之毒。」
「看來冥冥之中都有安排。」鴻羽居士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我並非是全然都是裝的,而是誤打誤撞吃了這個,才讓魂魄重聚的,我本來打算想讓你給你的女朋友吃,沒想到它還能解你的毒。」
這對於我來說是個好消息,但是酆都大帝的一句話,徹底讓我變得垂頭喪氣,他說:「你的女朋友和她的情況不同,她丟失的時間短,而且沒有特別嚴重,所以這才能派的上用場,你還是需要找到剩下的兩顆極品寶石。」
此時,我們忽然隱約聽到了在前面的鋪子裡邊,解武德和別人在大聲叫喊的聲音,對方好像還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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