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牧場初抵達

第四十章 牧場初抵達

吃晚飯的時候,我把黃偉光的邀請跟秋道人提了出來。

秋道人喝著酒,眯著眼睛,說:「為師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休息,剛剛狠狠賺了一筆,我最近沒有出手的打算,就想著看看書喝喝酒。」

「可,可是我都答應了啊!」

我有些傻眼,自己可是把對方是個有錢的僱主跟他特別提了,沒想到那麼愛錢的秋道人,竟然能說出這麼不符合他優良品質的話。

「你答應就自己去嘛,身邊還有你的任靈萱,那種厲鬼都撐得住,現在一般情況你肯定能應付,為師在家裡給你加油!」

秋道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他不想去。

「那行吧,只能明天我們兩個過去了。」我很是無奈,但內心卻有那麼一絲絲的渴望,確實連紅裙子女鬼都沒能把我怎麼樣,一個牧場裡邊能有什麼。

「記住,該畫的符今夜就畫好,該帶的東西都帶全了。」秋道人瞄了一眼角落的那把精鋼傘,繼續說道:「裡邊我又多加了幾道狠符,希望你用不上。」

「有多狠?」

「你想不到的狠,為師還是愛你的。」

我無語地看著他,內心想著自己完全不需要他的愛,而是想要他的人,只可惜他執意不去,我也沒能力把他抬過去。

吃完飯,任靈萱去洗鍋,我就開始收拾東西,把能想到的全部打包了,門外響起了幾聲狗叫,是東子回來了。

這裡提一下,昨晚東子跑出去找秋道人了,半路遇上的,因為擔心東子狗齡尚小,秋道人就把它拴到了路邊,回家的時候才帶回來。

睡覺之前,黃偉光發微信問我怎麼樣了,我實話跟他說,秋道人不去,自己帶著任靈萱過去,而且讓他放心,現在的我今非昔比,不管是風水布局,還是降妖除魔,自己都能獨當一面。

黃偉光將信將疑地答應了下來,把地址發給了我。

我看著那個新生群裡邊,已經不知道存了多少條自己沒看的信息,還有艾特我的,看了一條發現是景旺坤,這傢伙已經成了管理員,打字說話一艾特就是整個群,已然掌握了踢與不踢的大權。

懶得看他們在說什麼,帶著任靈萱進了棺材,各自安睡。

美好的一天,從秋道人的敲我的棺材板開始,他把我們兩個叫起來,說:「把東子也帶過去,成長嘛,要一起,這樣它以後才能成為你的數碼寶狗。」

「師父,你這涉獵是不是太廣了點?還看動漫啊?」

我很是佩服他這種喜歡學習的勁頭,可能就是閑的吧!

坐著大巴,東子被關在一個紙箱子里,想著它肯定要長大,以後不可能這樣,等自己有了身份證,第一件事情就是抓緊考駕駛證,這樣出門就方便多了,再者哪天下午新提的六手捷達,也等待能駕馭它的人。

兩個小時到了地方,黃偉光已經在車站等我們,看到我和任靈萱身邊多了一條狗,就開始逗東子,對我說:「老大,你這譜是越擺越大了,帶個美女我就忍了,現在又帶了一條狗,你怎麼不帶一個保鏢團隊過來啊?以你的家庭條件,應該不是問題吧?」

「東子,咬他!」我聽出這傢伙在調侃自己,立即就指揮東子。

東子相當聽我的話,對著黃偉光齜牙咧嘴起來,小模樣奶凶奶凶的。

我們打了車,直奔黃偉光他舅舅的牧場去。

「你打算長住嗎?」黃偉光看著我又是背著包,又是提著包,奇怪地問我。

我朝著他翻了個白眼,說:「我不知道你舅舅的牧場什麼情況,多帶一些東西有備無患,你不懂。」

「切,撞了三天鍾,還真把自己當成得道高僧了。」

黃偉光說著,拍了拍他的包說:「看我,裡邊整隻燒雞,整隻燒鴨,還有冷盤,花生米和大豆瓣,我舅舅牧場裡邊有好酒,今晚我們哥倆加小龍女好好聚一聚,暑假過了上了大學可就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了。」

「可以啊,想的夠全面的,不過你不打算請我吃點貴的,我剛和我師父出了一趟活,吃的那叫一個奢侈,連東子都吃的是和牛,事後還弄了兩百萬。」我和他拿實話開著玩笑。

「你就吹吧,學了幾天騙人的把戲,你這是要不上天啊?」

我們一路兩個抬著杠,任靈萱抱著東子,計程車一路朝著牧場而去。

很快就開進了一大片的樹林里,走的也成了土路,塵土飛揚,司機臉色很差,嘀咕著回去要洗車什麼的。

黃偉光說等送到地方多給他二十洗車錢,因為牧場剛剛弄起來,路還沒有夯實,更不要說打水泥路,如此司機才不再廢話。

牧場,最早指的就是適合放牧的草地,但隨著禁牧的實行,便出現了像黃偉光舅舅這樣圈地養殖牲畜的生產單位。

到了牧場的邊緣,我們下了車,忽然東子就朝著一個方向狂吠不止,我叫它也完全不搭理,渾身的狗毛都豎了起來。

「老大,你這狗怎麼了?沒見過這麼大的牧場嗎?」黃偉光疑惑地盯著東子,又朝著它狂叫的方向看了幾眼,並沒有什麼異樣。

「是樹靈,它們正在遷徙。」

任靈萱冷不丁來了一句,黃偉光和我面面相覷,他問我什麼是樹齡?是不是就是樹年輪?

這個我知道,在《搬山道術》其中有一本(一章)講的就是這個,道家認為花草樹木都是有靈性的,尤其是那種百年以上的老樹,便會孕育出樹靈,也就是樹的靈魂。

舉例來說,一個人養花,如果這個人事事皆順,那養的花即便不怎麼照顧也猶如注入神露般茁壯生長葳蕤可人,如果這個人勢處於衰落時期,再精心的培育,也會如同霜打了一般,最終花凋葉苦,這便是花靈。

大同小異,樹木也是如此。

整個牧場的建造,是砍伐了大量的樹木,形成一百多畝的空曠地帶,四周的楊柳樹和銀杏樹,還算鬱鬱蔥蔥,只不過中間多了一些帶著樹根的樹樁,隨意丟棄著。

如此大規模的砍伐,破壞了這裡原本穩定的風水格局,不出點事情才不正常,但是東子今天太過於反常,就像那晚上發現了紅裙子女鬼一般。

東子不走,任靈萱只能抱著它,我留了個心眼,在我們往前走的路上,撒了一些香灰,如果有什麼靈體跟過來,發現香灰就會迷失方向,這就跟活人看到錢差不多,雖然都是為了果腹。

我斷斷續續撒了一段后,東子也身上的毛軟了下來,一如既往成了沒事兒狗,鑽進草叢中追逐蝴蝶和螞蚱。

看到它這樣,我也就安心了,看來剛才確實有東西,只不過我們的眼睛看不到罷了,但任靈萱為什麼卻一口篤定是樹齡,難道是因為她沒有六魄?

我問她,但是她說自己並沒有看到,但可以感覺到,至於為什麼她也不清楚。

「老大,我們到了,就是前面那三個木屋。」

黃偉光指著遠處,我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果然在幾百米外,也三個用新剝了皮的樹木建造起來的木屋。

還沒有等我們走過去,迎面就走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耄耋老者,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另外兩個我見過幾次,中青年男人是黃偉光的舅舅王樹仁,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是她的表妹王晶晶。

王樹仁迎了上來,便朝著我們揮手,說:「偉光,你還真的把張大千給叫過來了,我都說不用麻煩大千了,昨晚我找先生來給布置了,已經沒事了。」

說著,便來到了彼此的身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有段時間沒見了,好像吃胖了啊!」

我撓著頭說:「舅舅好,舅舅更胖。」

王樹仁個頭不高,皮膚黝黑,最多一米六五,給人一種踏實能幹的感覺,但隨著逐漸步入中年,體格已經開始橫向發展。

「大千哥哥好。」

王晶晶甜甜地叫了一聲,然後又看向了任靈萱,她不太敢直視任靈萱的眼睛,低下頭小聲說:「萱姐姐好。」

「你也好,該上初中了吧?」我就開始和王晶晶聊天,任靈萱很多時候連我都不理,更不要說外人。

「多叫一個先生也沒事啊,老大可是學的正統的道術,比那些先生強多了。」黃偉光就大大咧咧對他舅舅說。

不管我們兩個面對面如何數落對方,但是有了其他人,黃偉光還是向著我的,即便這個人是他的親舅舅,這也可以理解,畢竟說起自己有個多麼牛的同學,那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也對,正好已經差不多完工了,你們就在牧場隨便玩玩,有什麼需要可以和你耿大爺說,聲音要高點,他有些耳背。」

聽到王樹仁這樣說,我暗暗給他點了個贊,能雇傭這樣的人來看牧場,絕對不是因為他傻,而是給老年人提供一個就業的機會,畢竟都這個歲數了,如果不是自家人,那就是他變向的在做慈善。

王樹仁說他還有一個什麼證沒有辦下來,剛剛那邊給打電話了,他必須要馬上過去,讓我們隨便點,就當成自己家的。

耿大爺佝僂著腰,把我帶到了那三個木屋旁邊,說:「我上了年紀就不陪你們了,等一下飯好了叫你們。」

「靈萱,去幫幫耿大爺。」

我一說,任靈萱立即就準備跟著他,但被耿大爺拒絕了,他說自己還是可以給我們做頓飯的,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朝著其中一個木屋走去。

耿大爺一轉身,我便注意到他的三才火暗淡無光不說,而且已經有明顯的萎靡的跡象,雖然他這麼大年紀,但這也預示著他最近可能有無妄之災,甚至可能就是這一兩天。

「那您老人家慢點,多注意身體。」

有些話我不好說,從我可以接觸正常人以後,不僅僅是奶奶啰嗦,連爺爺也非常嚴肅地跟我說過,我不能隨意把其他人三才火的狀況說出來,於人於己有害無利。

我們走進了其中一間木屋,裡邊陳設非常的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四個凳子,除此之外也就是一塊大功率電瓶,以及掛在屋頂的一盞鎢絲燈。

整個木屋除了進來的門,也就是後面用塑料布遮擋的窗口,導致裡邊的光線很是晦暗。

我和黃偉光把帶來的包堆在了屋子的角落,因為飯菜需要一會兒,黃偉光便提議我們到樹林裡邊打野兔,他說這裡野兔非常的多,有時候都能把人扳倒,嚇一大跳。

除了野兔之外,這裡還有狐狸,他就見過灰白紅三種顏色,有時候天上飛的鷹也會落下,很有意思的。

「我們用什麼打?」我看著自己的拳頭,問他。

黃偉光從角落提了一根木棍給我,說:「人家東北棒打狍子瓢舀魚,咱們這裡棍子就能打到兔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是不太相信的,但看黃偉光一來自信,就半信半疑地跟著他出去,任靈萱、王晶晶還有東子,緊隨其後。

如果是真的話,那我們晚上就可以烤兔肉了,一想到這個,我不由口中生津,和耿大爺打了聲招呼,四個人一條狗直奔密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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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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