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足球寶貝

第六章...................

葉天走到陽台抽了根煙，而少女在換上襯衫和短褲之後，跟著來到了陽台。

她很乖，至少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聽話，葉天以前學生時代所穿的襯衫很合適面前的少女，加上那條足球短褲，搭配在少女身上，更像是個足球寶貝。寬鬆的襯衫無法掩飾她身段的玲瓏曼妙，白皙修長的大腿在月光下，倒是有著另一種朦朧的美。加上少女身上的清香，不是香水的味道，一種自然的，在洗澡后，散發出的清香，很好聞，讓人很舒服的味道。不可否認面前這個少女的迷人之處，興許這也正是她為何會遭到騷擾的原因吧。

看見少女微微低著頭，一副犯錯的樣子，葉天首先開口問道。「你叫什麼？」「我姓顏，叫顏諾！」顏諾輕輕咬了咬嘴唇道。

「說說晚上的事吧，你為什麼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喝酒？」「我......我不是和他一起來的，是我的一個同學把我騙過來的，我和我的同學住在一起，她說她喝多了，讓我來飯店接她回去，然後那個牛局就拉著我不放，還要我陪他一起喝酒，我不肯，他就強迫灌我酒，然後還把我拉到另一個空包廂......阿姨聽到我的叫聲，跑來救我，然後......」「然後那個胖子就動手了是嗎？」「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惹出事情來的！我從不陪客人出去喝酒的，從來就沒有過，是我同學把我騙來的。」顏諾說著，眼眶又濕了，一個少女的無奈和哀傷如此明顯。葉天相信顏諾的話，她的眼神很乾凈，那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清純，而是一種真正的清澈，只不過在清澈之中有著許多憂傷。

「你的娛樂城上班？」葉天繼續問道。「嗯，我是紫金城的包廂公主！」顏諾並不掩飾自己的身份，「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就一個晚上，明天，明天我就會走的，晚上我害怕，怕他們還會來找我！」「明天要走，你要去哪裡？回老家嗎？」提到老家，顏諾眼中的憂傷更明顯，隨後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家，我也不會回去，我也不知道明天我可以去哪裡？」葉天並不知道在顏諾身上究竟遭遇了怎樣的事情，總之是不好的，是讓她絕望的，不過葉天並沒有多問。「那就先住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你怎麼會想著去娛樂城上班的？」「是我同學介紹我來這裡上班的，然後我就來了。」「就是晚上騙你出來陪酒的同學是嗎？」「嗯！」顏諾點點頭道，「不過她平時都很照顧我的，我相信她晚上也是被迫無奈才騙我出來的！」

「也許吧！」葉天長長嘆了口氣道，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有許多讓人被逼無奈的事情，「回房間吧，早點休息！」「天哥，你可以不要告訴阿姨關於我在娛樂城上班的事嗎？」

「嗯！」葉天點點頭道，「以後別喊我天哥，我姓葉。」「那我叫你葉子哥可以嗎？」「這個好像不錯，進去吧顏諾，外面的風大！」顏諾點點頭，回到了房間，而她臉上的表情稍顯輕鬆。..............葉母已經為葉天鋪好了床，同時也簡單收拾了下房間，拿出電風扇插好。「媽，爸怎麼還沒回來？」葉天再次問起父親的事。「是啊，平常這個時間也該到家了，再等等，興許有點事耽擱了！」「媽，爸現在有手機嗎？」「有是有的，不管你爸經常把手機忘在家裡的，這不，今天又沒帶手機出去，而且平時也沒人打電話來的。」「那爸上班的地方，應該有聯繫電話吧，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吧！」葉天很想早點見到父親。「電話是有的，我記得寫在一個本子上了，我去找找！」就在葉母翻找電話本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同時有人在喊：「嬸子，在嗎葉家嬸子？」「在呢，那麼晚了，誰呢？」葉母邊應答，邊去開門。「嬸子，我是小劉，和葉叔一起上班的，葉叔出了點事，現在正在醫院，我不知道你家電話，所以就趕過來告訴你一下！」聽到這話，葉母只覺得心頭一涼，雙腿一軟，差點沒站住腳摔倒，葉天一把扶住母親，同時打開自家的門。門口站著一個穿保安制服的年輕保安，20多歲，一臉的慌張。「我爸怎麼了？」葉天問道。「你是？」叫小劉的保安問道。「小劉，這是我兒子！」葉母介紹著。「是這樣的嬸子，有個**經常晚上12點多到小區來騷擾一位漂亮的女業主，葉叔阻止了那**好幾次，晚上那個**又來騷擾了，葉叔去阻止的時候，沒想到那**還帶了幾個人，動人打了葉叔，現在葉叔正在醫院檢查呢？」「小天......這......這怎麼辦？你爸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葉母有些慌亂，紅著眼圈，不知所措。「媽，你先別擔心，爸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去醫院！」葉天鎮定道，越是重大的事情，就越要冷靜清醒。

保安劉剛開著電瓶車來的，於是開著電瓶車回醫院。葉天和母親下樓的時候，顏諾已經換上原來的衣服，跟著葉天一道去了市一醫院的急診科。

葉天幾人趕到醫院的時候，他的父親葉敬國正躺在急診室病床在，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臉色蒼白而憔悴，花白的頭髮從繃帶里露了出來，和六年前比起來，他的皺紋顯然更多了，父親老了，是的的確確的老了。

X光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葉敬國的左腿被人打折，醫生麻利的為他打好石膏，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陪在葉敬國身邊的是另外兩個四五十歲的保安。

第一天回家，就碰到母親和父親被人打，那麼平時，沒有他這個兒子陪在身邊的父母，又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呢？葉天緊皺著眉頭，眼眶有些濕潤。

然後在父親身邊蹲下，握住父親的手輕聲喊道：「爸！」原本閉著眼睛的葉敬國睜開疲憊的眼睛，看見葉天之後，顫抖的手緊緊地抓住這個兒子的手：「小天，你怎麼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爸沒事，爸好著呢，你媽也真是的，這麼一點小事就把你從部隊叫回來......」

葉天咬咬牙，他知道父親對軍隊有著特殊的感情，那種用鮮血捍衛的祖國領土的完整，又有多少人能夠體會呢？參加過老山前線戰爭的葉敬國能，如今的葉天也能體會到這種特殊的感情。戰爭是殘酷的，當戰友犧牲在眼前的時候，又將是怎樣的心痛呢？「爸......我已經光榮退伍了！從今往後，家裡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做，你和媽不要再操勞任何事情！」「退伍了，那麼快嗎！兒子，你去當兵幾年了？」「爸，六年了！」「原來已經六年了，爸爸當年也才當了六年的兵......咳咳!」因為身體仍然很虛弱，加上情緒有些激動，葉敬國忍不住咳嗽起來，不過他的臉上依然是帶著微笑的，對兒子的滿意。哪怕這六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這個兒子，可想到兒子是個軍人，葉敬國和別人提起來時，總會眉開眼笑。「爸，你先別說話，先好好休息！」儘管葉天已經很明確，晚上會去廢了動手打自己父親的那個**，可他的臉上並沒有出任何的氣憤和衝動，他不想讓父母擔心，擔心自己去報復，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天，你過來，你先答應爸爸，不可以去找那個打我的人，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報警了，就交給警察處理吧！」葉敬國擔心兒子一時衝動，而招惹來麻煩。不過葉天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看起來很平靜道：「爸，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先好好休息吧！」「不行，小天，你必須先答應我，晚上你哪裡也不許去，就呆在這裡陪老爸！」葉敬國還是察覺出一絲端倪，他了解兒子葉天的性格。葉天依然沒有說話，因為傷害到他家人的，他定要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