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270埃布爾
雖沒有請埃布爾來給華流螢設計衣服,三天後他還是來了,看著眼前丰神俊朗的外國友人,華振雄說不出的心酸。
你特丫的就不能再早來幾天?老子我前幾天遭了多大罪啊,差點得罪了兩位最不能得罪的人,你知不知道老子抱著臭小子睡了一夜?一夜沒抱到媳婦的滋味你能理解?
埃布爾只覺華振雄的辦公室里陰風陣陣,好似進了墳場。
「華,你這裡……是不是……鬧鬼?你們國家不是有那個什麼法師的嗎?要不要請來看看?」
你家才鬧鬼,你整個國家都鬧鬼。
華振雄沒好氣地瞪了埃布爾一眼,「你怎麼來了?」
埃布爾一聽就笑了,「華,我們好幾年沒見了,按你們的老話說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是想你的意思,我想你了,所以我來了。」
華振雄抽了抽嘴角,「你別歪解我們國家的語言,讓人聽見了會打死你的。」
埃布爾面露疑惑,「不是這個意思嗎?我弄錯了?」
「差不太多,但是還不精準,算了,和你說這些幹嘛,你一個老外,說了也沒用,說吧,怎麼突然想來看我了?別拿話敷衍我,說實話。」
埃布爾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道:「我是追著一位女性來的。」
華振雄翻了個白眼兒,「好好說話。」
埃布爾雙手一攤,「好吧,我喜歡上了一個你們國家的女人,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我從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的女人,按你們國家的話來說,她渾身上下充滿了書香之氣,我追了她好久,但她不理我,可我真的很喜歡她,不,是我愛上了她,我想娶她回家,所以我才來的。」
「那你去找她啊,怎麼來我這兒了?」
「我不是跟丟了么,想讓你幫我找到她。」
華振雄呵呵冷笑,「說來說去還不是特意來看我的,找我幫忙就直說,扯那些沒用的幹嘛,行,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次,說說吧,她哪兒的人啊?長什麼樣?有沒有照片?」
埃布爾眼睛一亮,立即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華振雄。
「她是京城人,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怎麼樣?她是不是很特別?是不是很好看?我對她一見鍾情,這輩子非她不娶。」
華振雄接過照片,低頭掃了眼埃布爾發誓這輩子非她不娶的女人,結果他一看照片上的女人就驚呆了,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向埃布爾,「你說的就是她?」
埃布爾點點頭,「就是她,怎麼了嗎?」
華振雄一言難盡的看著埃布爾,「這個女人我認識。」
埃布爾眼睛更亮了,直接趴到了華振雄的辦公桌上,「她是誰?她在哪兒?」
華振雄想了想,「她是一位老先生的兒媳婦。」
埃布爾眨了眨眼,聽懂了華振雄的話,眼睛立時紅了,「你是說,她結婚了?」
華振雄點了點頭,「嗯,結婚了。」
埃布爾像是霜打的茄子,當即蔫兒了。
「怎麼可能?她那麼美好,怎麼會結婚了呢?」
華振雄翻了個白眼兒,「你也說她很好了,這麼好的女人當然有人追了,你當只有自己眼不瞎嗎?」
埃布爾像個小孩子一樣茫然無措起來,「那我怎麼辦?我豈不是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華振雄挑了挑眉,「你都已經五十多歲了,已經打了大半輩子光棍了,不差剩下的這幾年了。」
埃布爾:「……」
真是謝謝你啊,我沒被安慰到,還差點被你氣死。
「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人,可她居然結婚了,嗚嗚嗚……我想結婚,我不想再當單身狗了,嗚嗚……」
埃布爾什麼臉面都不要了,在華振雄的辦公室里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華振雄辦公室里的紙巾算是遭了殃,沒一會兒工夫就用下去三四盒。
華振雄不理他,任他哭去,過了一個小時才在一堆文件夾中抬起頭,掃了眼扔了滿地的紙巾,抽了抽眼角,「這紙巾……」
將最後一塊紙巾扔到地上,又隨手打開一盒新的,抽出一張紙巾擰了擰鼻涕,抽噎著瞪了華振雄一眼,「多大點事兒,明天我給你買回一屋子來。」
想了想,又開始痛哭上了,「嗚嗚嗚……,我都這麼傷心了,做為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是應該好好安慰我嗎?怎麼還關注我用了多少紙巾?你我的關係還不如這點紙巾嗎?真是友情比紙薄啊!嗚嗚……」
一個老男人哭成這樣,簡直沒眼看,華振雄無奈,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那女人死了丈夫,單身十多年了,和那位老先生一家感情好,親如父女,一直奉養著公婆,所以才沒再嫁,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帶你去見見。」
埃布爾聞言當即愣住了,沒一會兒工夫哭的更厲害了,指責道:「嗚嗚嗚……我怎麼交了你這麼個朋友?有什麼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看我哭的這麼傷心都不告訴我真相,你的心就不會痛嗎?你真忍啊!嗚嗚……」
華振雄呵呵冷笑,「我憑什麼告訴你?」
埃布爾又愣住了,「我們是朋友啊!我每年還給螢螢設計那麼多好看的衣服呢,我管你要錢了嗎?」
提到錢,華振雄無比認真道:「提錢就傷感情了,我們之間能是用錢來衡量的嗎?」
這回換埃布爾嘴角抽搐了。
丫了個呸的,你個守財奴,一提錢就變臉。
也是,這貨在我這兒拿走多少衣服了?這幾年嫂子和螢螢穿的禮服都是從他這兒摳出來的,不給就明搶,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行了,懶得和你多說,趕緊帶我去吧,我要趕緊見到她,讓她愛上我。」
華振雄讓埃布爾煩的不行,只得帶他去了馮施章老先生的住處。
沒錯,馮施章就是那位被華振雄硬賴上給華流螢取名字的那位倒霉老藝術家,埃布爾口中的女人正是馮施章死去的大兒子的妻子,這些年一直和馮家老兩口住在一起,替死去的丈夫奉養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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