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面檢測
第二天清晨，林若若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地上了專線校車，杜輕輕回頭就來到書房門前，「彭」！
書房震動了！
「林雪楓，給我起來！」
書房裡沒動靜。
「你少裝！給我起來！」
「你以為蒙頭大睡就解決問題了？」
……
杜輕輕叫了兩分鐘，裡面沒有任何動靜，杜輕輕屏住呼吸，裡面的呼吸依舊均勻。
「裝睡大有長進啊，你有種就繼續裝，看我叫不叫得醒裝睡的人。」
還是沒動靜。
「真不出來？」
……
「我剛剛搜索這扇門的市場售價，6000塊！咱們理是理，法是法，情是情，錢是錢，我賠你一萬塊錢，包門錢、包安裝費還包意外傷害！」
哐地一聲，書房門四分五裂！
鐵皮飛揚中，杜輕輕大步闖入，面前的小床上，林雪楓仰面而睡。
「還裝？」
杜輕輕一聲大叫在屋中回蕩，林雪楓的睫毛輕輕地顫抖，終於慢慢露出了一條縫，這睜開似乎是無比的艱難……
情況不對啊，杜輕輕微微一愣：「怎麼回事？是不是病了？」
「沒有，就是有點困。」
「真的假的？」杜輕輕目光閃爍。
「真的！」
「信你個鬼，我檢測！」
杜輕輕的手指探向他的嘴巴，手錶上的數據閃爍，沒有檢測出病毒，沒有感冒的跡象，肺部正常，心臟正常……
手錶上一根銀色的針刺入他的手臂，血液檢測正常。
「別折騰了，我就是想睡覺，睡覺是基本人權，拜託尊重下人權好嗎？」
林雪楓翻了個身，將她的手抓住，很快，又睡著了。
他抓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壓在手下面，熟悉的溫暖感覺一下子包圍了她，杜輕輕有點捨不得抽出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中午了……
杜輕輕開始感覺不對勁。
午後，她將林雪楓搖醒，看著睡眼朦朧的他，杜輕輕眉頭皺了起來：「你到底怎麼了？我覺得不對！」
「有什麼不對的？我覺得很對，我要睡覺……」又睡了。
林雪楓再度醒過來時，滿天繁星，他努力睜開眼睛：「天都黑了，我要睡覺……」
「林雪楓，你聽我說，你有問題，沒見過這麼睡的……哎，要睡也得先吃點東西……」
等到杜輕輕將一碗魚湯端進來的時候，林雪楓又睡著了，而且睡得非常香。
杜輕輕的手指按在他額頭，手錶上的各種數值跳躍，她的眉心越皺越深，但她檢查不出任何問題。
大約是在第二天凌晨，林雪楓迷濛的思維似乎在定位，終於在大腦中匯聚成一個清晰的點，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天地大變樣，清晨的天堂湖如此的安靜，清涼的風似乎帶著一種玄妙的韻律，帶來了湖對面清脆的上課鈴聲，不對！這是小學的上課鈴，跟這裡隔著五里湖面，自己怎麼能聽見？
林雪楓翻身而起，到了窗前，他的目光穿越湖面，看到了湖對面飛揚的國旗，上面的五顆星清晰明白，他甚至看到了孩子們臉上洋溢的笑容，都是如此的清晰，似乎有一隻神奇的手，將五里之外的學校，一下子拉到了他的面前。
一隻水鳥掠過水麵，金黃的尾翼帶起點點晶瑩，那水珠飛灑的動作，在他眼中似乎變慢了無數倍，他甚至數得清滴落了多少水珠。
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林雪楓一側身就看到了一隻蚊子，蚊子在空中飛過，似乎比平時慢了許多，它翅膀的每次振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林雪楓兩指手指陡然伸出，蚊子被他夾在指間，他的心頭大浪翻滾。
這不是他該有的眼力和出手速度！
突然他有一種奇妙的感應，他感應到了杜輕輕，她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邊，絕對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但他依然感應到了她，在他的感應中，甚至勾畫出了她的全身輪廓。這是精神力掌控！
他變了！他的基因發生了改變！
他的感知力、反應能力全都非人！
他的眼睛可以讓運動的物體速度變慢，這應用在戰鬥之中，已經是無敵的存在。
他還擁有精神力掌控，精神力，是基因改造最神秘的領域，所有人都知道它神奇，但沒有人知道它的「天花板」在哪裡……
杜輕輕一聲歡呼：「你醒了？」
林雪楓慢慢回頭，一臉嚴肅地盯著她。
「哎，這是什麼眼神？我照顧你整整一天兩夜了，不會一起來就給我甩臉盤子吧？」
林雪楓沉聲道：「你太過分了！」
「又哪裡惹你了？」杜輕輕不懂。
林雪楓胸口急劇起伏：「我已經明確告訴過你了，我不接受基因改造，你有什麼權力不徵得我的同意，就將我拉上這條不歸路？」
杜輕輕溫柔地回應：「大清早的不談這個啊，咱們以後再慢慢談好吧？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去做行不？」
「以後再談？都成定局了，還談個屁？你簡直是……」林雪楓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什麼意思？
「你不承認你趁我睡著的機會，給我已經做過基因改造？」
杜輕輕一跳八丈高：「怎麼可能？你以為基因改造那麼容易，一大堆的數據分析、精深無比的藥物配置、長期的觀察，你還想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就完成，想得是不是太美了？」
林雪楓的手陡然伸出，慢慢收回，兩指手指間夾著一隻小飛蟲，遞到杜輕輕面前。
杜輕輕美麗的大眼睛一下子睜得溜圓，小嘴兒也張得老大。
「請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個普通人能夠輕易地用兩指手指夾住飛蟲？」
杜輕輕眼睛輕輕眨一眨：「再來一隻！」
她的聲音一落，林雪楓的手突然滑過她的肩頭，手指收回時，又一隻蚊子出現在他的指間。
「天！」杜輕輕驚呼：「我感覺你的速度跟我差不多，這是什麼基因？」
「這要問你啊！」
杜輕輕眉頭皺起：「你真的以為，是我給你做了改造？」
「你敢說不是你乾的？」
杜輕輕堅決地搖頭。當然不是，我雖然很想干這個，但也得有這個本事啊！……是很奇怪哈，你的基因怎麼真的改造了呢？是不是……你自己早就做了，覺得背叛老爺子有點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讓我給你頂個缸？頂缸沒問題你直說啊，我太適合頂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