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上刀

有上黃山的武林人士在歸去的路上，紛紛受到黑衣人的圍殺，全部死去，黃山派更是被滅派，跟本沒有人知道是什麼神秘的組織有怎麼強的實力。

這一黃山事件在江湖照成更強烈的震動。

那些幸運能回到自己門派的人，傳出正劍燕北夜已經被天魔女所迷，和天魔女一起殘殺所有去的江湖人士，還有三十年前的無相逍遙念北辰也在參與殺人，都把所有的責任推在念北辰和燕北夜、天魔女的身上，少林寺廣發群雄貼邀請武林同道齊聚少林商量怎麼對付天魔女。

天都峰位於黃山東南，西對蓮花峰，東連缽盂峰。古稱「群仙所都」，意為天上都會，故取名「天都峰」。峰頂平如掌，有「登峰造極」石刻，中有天然石室，可容百人，室外有石，象醉漢斜卧，名「仙人把洞門」。

燕北夜和秦欣琴兩人在比完武后，不分勝負，兩人就和念北辰眾人來到這天都峰的天然石室，而且還多了兩個人竟然是天上刀宋刀和翻雲覆雨劍風吹雨。

江湖人要是看到這五劍三刀齊聚一處，肯定張大嘴，連下巴都有可能掉，這是一個難得出現的勝景。

宋刀望著念北辰戰意一直飈升不降，因為他看不出念北辰的修為，只有挑戰比自己高的人，才能進步的更快。在那生死間，領悟的才會最多。

眾人都沒有說話，其實高手都話不多的，特別是那些在某方面有特殊偏執的人。

「你們先等等。」念北辰說完，已經飛身出石室。

宋刀提著刀跟了出去。

天道刀法，舍刀之外別無它物，得刀而後忘刀！由有名入無名，由有極入無極！而忘刀正是莊子所謂「坐忘」之境，刀道極致也！不知道現在宋刀達到什麼樣的境界。

其他的人也都跟了出去。

當他們出去的時候宋刀已經動手了，宋刀的人和刀合成一個不可分割、渾融為一的整體，一道巨大的刀煞從天而降劃過天際，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刀氣向念北辰斬去。

身隨意動神意合一妙象紛呈每一個變化都是那麼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刀寫出來那樣。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至境。

念北辰卻沒有任何動作，靜靜的等待這一刀的到來。刀煞從念北辰的身影斬過，把念北辰辟成兩半。可是宋刀卻沒有喜悅之色，臉色更加沉重。

整個人全部容入刀中一樣，他就是刀，刀就是他，手上有刀心中無刀，刀緩緩的抬起，沒有任何的氣勢，沒有華麗的招式，緩緩的斬了出去，沒有剛才那一刀的威勢，向在次出現在面前的念北辰斬去。

旁邊的人暗想：宋刀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除去擋格一途，再無他法，主動立即淪為被動。念北辰會怎麼破，當自己面對這一刀時難到真的只有擋格一圖嗎？他們都在心中虛構出自己面對這一刀的場景，想著怎麼破這一刀。

念北辰手動了，靈犀一指夾住了這平凡的一刀。

宋刀刀勢回手，「天刀八訣」第一式「天風環佩」隨即而且出，有如天仙在雲端乘風來去，雖不能看到，卻有環佩鏗鏘的仙樂清音。

可是念北辰依然沒動，站在原來的地方，依然那麼的瀟洒飄逸，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還是那兩根指頭，還是那個動作夾住那刀。

宋刀感覺到非常的壓抑他的刀意招意都被念北辰看的非常透徹，好像跟他心有靈犀一樣，總能最準確的夾住自己的刀，不管自己怎麼變化。

第二訣名為「瀟湘水雲」，雖是十刀，卻如霞霧繚繞，隱見水光雲影，流轉不盡，意態無窮，帶動著周圍黃山的雲海涌動，可是依然感受到束縛，刀勢再轉似水流不斷的刀式，驀地化作一道碧光冶冶、穿岩漱石的清泉活水，水仙刃劃出一道藍芒，循某一條優美至超乎任何言語所能形容的弧度，正是第三訣『石上流泉』。

念北辰好像化為落葉在刀意中飄搖，刀卻傷不到他，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梧葉舞秋風』整個人旋動起來，水仙刃似是隨意出擊，全無痕迹刀路可尋，更因其怪異的身法，念北辰亦跟著旋轉起來，念北辰到現在都沒出手，就是想要看看天刀八訣。

一直碰不到念北辰的宋刀腦中閃過師傅曾經給自己講的刀道自己至今還沒全部悟透：有法是地界的層次，無法是天界的層次，有法中暗含無法，無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渾合為一的最高層次，只有人才可把天地貫通相連，臻至無法而有法，有法而無法。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當你能把理法駕馭時，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晉入目無全牛的境界。得牛後忘牛，得法后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跡；若是無意，則為散失。最緊要是在有意無意之間，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一種明悟從心中升起，宋刀整個人沉侵入明悟之中，可手卻沒有停，刀也沒有停，念北辰眼中閃過興奮的神色。

宋刀現在每一刀，越來越不一樣，不在受天刀八訣的限制，隨手而出如神來之筆，變化也越來越少，越來越樸實，但又不那麼平凡，念北辰手中已經出現一把劍。

刀過之處虛空開始有點扭曲，念北辰亦開始施展起西門寒和葉天飛的劍。

天空突然溫度下降很多，念北辰他們周圍突然結冰一樣，西門寒和葉天飛只見念北辰的那劍勢都閃過異色，這強烈的劍意正是『一劍西來』的劍意，劍如仙人之劍。

宋刀的刀高高舉起，天上的雲層被破開，天好像要被捅破，絕強的刀意，真正大天道刀法，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想像的。刀從天空斬下，天地不由暗了一暗，天地之氣瘋狂的涌動，天刀，天的刀。

念北辰卻不為這天地之威所動，周圍幻化成一個冰域，『一劍西來，天外飛仙』完美的結合，劃破虛空迎向那從天而降的一刀。

終於刀劍相交，虛空破碎，念北辰身影消失在空中，抱起空中的宋刀飛離那虛空黑洞，黑洞很快就又複合，可是那絕強的吸力，卻把周圍的眾人嚇了一跳。

他們都感受到那黑洞的深邃，那玄奧。

西門寒和葉天飛更是有明悟，剛才念北辰用了他們兩人的劍意，他們深深的感覺到震撼，強太強了。

宋刀終於在明悟中醒了過來，他剛才差點破碎虛空而去，不過要是他真的這樣破碎虛空而去的話，他也不一定活的了，因為他境界還沒有穩定，剛才只是突然的感受到那個境界而已，感激的忘了念北辰一眼。

念北辰對他望了一眼道：「現在我要說的事情，你說吧！你應該也接受到一些質料了。」

眾人又回道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