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靈氣復甦
冬曉辭驚了，聲音不自覺提高兩度，「你成功了！？」
回應他的，是冬曉君看上去有些呆的點頭。
冬曉辭很快平復了一些心情。
他有些懵逼，內心甚至沒有多少高興的情緒。
對於冬曉君修鍊成功，他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但凡冬曉君修鍊半年一年成功，他絕對興奮不已。
但僅僅修鍊一下午……三個小時左右就成功了……假的吧……
如果不是冬曉君不愛開玩笑，冬曉辭絕對絕對會毫無動搖的認為冬曉君在騙他。
「……不僅是修出靈力。」
冬曉君攤開左手，注視掌心，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吸引他的視線，但冬曉辭卻看不到。
冬曉辭知道，不出意外……那應該是「靈力」。
現實者是看不見靈力的，除非靈力濃度高到一定的程度。
然而，下一刻，挑撥冬曉辭腦中常識的一幕出現了。
冬曉君的手掌上，出現了一團淡綠色的……氣體？
不，應該用「不發光的光團」形容更加貼切。
「這是什麼？！」
冬曉君似是發獃，沒有回應。冬曉辭知道他是在組織語言。
「……其實，在我嘗試修鍊《若白》的時候，就可以感知到靈氣了——昨天嘗試修鍊半小時，還一點效果都沒有。」
《若白》是冬曉君的老師，段教授贈送的功法。很適合他的情況。
「操控靈氣也十分容易，轉化靈力也十分容易，幾乎只要是我想，就做到這兩點。」
冬曉辭深吸口氣。
如果只是突然感知到靈氣，還可以用冬曉君因為以前的修鍊經驗，在今天達到及格線，產生氣感來解釋。
但操控靈氣、將靈氣轉化為靈力，哪一個不是需要大量經驗積累才可以做到的，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完成？
冬曉君的天賦強到那種神靈的地步？
不可能。
如果冬曉君有那個級別的天賦，以前就不會修鍊半年依然失敗。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就在第一縷靈力誕生的那一刻，我得到一種能力……就是像本能一樣，突然『我會了』，就學會的那種能力。」
冬曉君手中淡綠色能量散去，抬頭，黑白分明的雙眸與冬曉辭對上，「生命。我的能力是生命。」
冬曉辭下意識感到冬曉君變得不一樣了。
好像……厲害了一點……？
「沒聽懂。」冬曉辭搖搖頭。
什麼突然多了一種能力，是生命的，冬曉辭感覺大腦有些混亂。
這些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
冬曉君又一動不動，好似呆了兩秒，才淡淡開口。
「……可以理解為天賦？就像有些人剛成為念師就可以一心多用，有些人剛成為御使，就能比其他御使多駕馭幾隻御獸。」
「我多了一種名為『生命』的能力……但不知道具體要怎麼使用它。」
「我剛才是把靈力經過……嗯……經過一種本能的轉化，變成……變成生命力？」
「生命力大概可以用來療傷，或許還可以用來培養藥物，或許還有其他功能……也或許什麼用也沒有。」
冬曉辭還是有些懵。
他不是茫然的懵。經過冬曉君的解釋，冬曉辭已經知道冬曉君的異常。
他是混亂的懵。
這些……和他的認知不符合。
在他的認知中，並沒有一種叫做「生命」的超凡職業，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解釋冬曉君的異常。
靈修修鍊功法，只會得到靈力，不會出現其他特殊能力。
靈修可以通過學習，學會超凡技能，但絕對不是甫一修出靈力，就可以使用技能的。
唯一相似的，大概只有一些靈修的天生天賦，他們可能具有不需要學習就可以使用的能力。
以及神靈信徒的神賜能力。
……
最終，兩人互相猜測好幾句，都沒有得到一個讓人認可的結果。
兩人商議決定暫時先隱瞞別人，等冬曉辭結束假期，回到小隊查詢一下在做決定。
有了決策，冬曉辭叫冬曉君先去做飯。
冬曉君從善如流，或許是因為自己突然「變成絕世天才」，心情很不錯，晚上的食物比較豐盛。
晚零點十二分父母回家的時候，冬曉辭和冬曉君神色如常的結束晚餐，各自進行洗漱，飯後閑聊，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冬曉辭因為昨天的突發事件睡得稍晚，所以醒的也比較晚。
下樓時，父母已經去工作，只有冬曉君在客廳，手中把玩淡綠色能量，不知道在做什麼。
冬曉君突然頭也不抬的開口，「廚房有飯，媽做的。」
「好。」
冬曉辭去客廳吃完飯，回來后冬曉君還在獨自鑽研什麼。
冬曉辭欣賞弟弟的冷靜，他的心裡抱有一分憂慮一分興奮一分不解，坐在旁邊觀察幾分鐘，沒看出個所以然，便回屋去處理文件。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五天。第三天的時候，父母也得到年假，不需要工作。冬曉君為了隱瞞父母，便在自己卧室探尋能力。
這一天下午四點出頭，天色已經快要入夜，冬曉辭準備再過半小時叫冬曉君去做飯。
突然，他的手錶中，一道信息傳入他的腦海。
他的手錶是上面為每一位執法人小隊配製的裝備·「心靈通訊」手錶。
這個世界各地磁場變化極大，遠距離通訊只能依靠信件。
如果是一些緊急消息，可以使用心靈通訊設備發出，可以做到在下一瞬間讓收信人接收到。
但心靈通訊設備遠距離通訊，需要一種罕見的能量支撐——「心靈能」。
心靈能難以提取、難以轉化、難以固形，因此是十分珍貴的一種能源。
而且心靈能的消耗，和距離有很大的關係。
像冬曉辭這樣接收來自國都的消息，給他發送信息的人至少耗費價值一百多元的心靈能。冬曉辭一天的基礎工資，也才一百五十元而已。
完全說明這份信息很緊急。
而這份信息來源於他的隊長，為了節省心靈能，信息的內容異常簡潔：
「速歸」
接到信息的一瞬間，冬曉辭條件反射似的站起來，腦中快速安排好最佳行程。
冬曉辭先下樓，叫冬曉君去外面車馬行幫他打車，告訴冬曉君他接到緊急任務，需要回國都一趟。
冬曉君知道冬曉辭所做的工作，知道執法人的特殊性，也沒耽擱，二話沒說小跑去打車。
冬曉辭折返回屋，把物品行李裝好，背上背包，換上白色執法人制服，在門口等冬曉君把車打來后，立刻上車與冬曉君交換位置。
「記得和爸媽說明一下，再見。」
「好。」
連與父母告別都沒有做，冬曉辭叮囑弟弟一句后，立刻催促司機加速趕去秋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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