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發什麼瘋(五)
陸言深的眉頭微微斂著,周身泛起了一抹冷意,宛如千年的冰山一般。他冷冽的目光掃過了陸庭深和江映桐。
她竟然答應給陸庭深當女伴?
陸言深的眉骨清冷,臉上浮著怒意。
陸二勾了勾唇角,拽著江映桐的手往裡面走去。他拍江映桐摔倒,故而放慢了腳步。
陸庭深深邃的眸光變得更冷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楚汐瑤的身邊走去,冷的眸子里滿是怒火,咬牙說道,「陸庭深,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他的氣息冷至極致。
陸庭深停下了腳步,勾唇,「哥,我不就是和桐桐一起來參加宴會,我做什麼了?」
陸言深伸手打掉了陸庭深那隻拽著江映桐的手,他勾了勾唇角,心裡覺著舒服了很多。
「哥,我們進去了。」陸庭深聳了聳肩,「你下次想要讓桐桐當你女伴呢,我教你一招,記得死纏爛打,我呢就是用這樣的辦法讓她答應和我一起過來的。」
陸言深微眯著眼睛看著他,聲音變得嚴厲而冷漠,「我不用你教。」
陸庭深挑了挑眉,淺笑,「隨你。」
許溫雅的身影一出現,宴會大廳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禮服穿著她是身上露出了美麗精緻的鎖骨,肩若削成,婀娜多姿。她無時無刻不吸引人們的視線。
這就是當初陸言深替她從江映桐身上高價買回來的禮服,穿在許溫雅的身上,美麗大方,巧笑倩兮間,帶著幾分甜美的氣息。
跟穿在江映桐身上,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許溫雅被陸言深牽著下了車,一手輕捏著自己的長裙的裙擺,仰頭溫柔地朝著陸言深笑了笑,美麗的臉上帶著些許羞澀。
許溫雅左右張望了一下,周圍沒有江映桐的影子。
所以陸言深站在門口不願意進來是為了等她嗎?許溫雅擰了擰眉頭,正想出去看看的時候,她便看見許景年走了進來。
許溫雅朝著許景年走了過去,她低低開口,「許少怎麼一個人?江醫生呢?」許景年對江映桐的心思昭然若揭。這樣的場合,他一個人過來,那肯定是沒有約到江映桐了。
許景年低頭看了看腕錶,俊朗的臉上難免有些陰沉,問道,「許小姐,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許溫雅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情,我就是覺著許先生想要如願的話,那只有和我合作這一條路了,否則的話,你心裡的女人就該跟別人走了。」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許景年看向門口。
許景年是知道江映桐和陸庭深一起過來的,故而他臉上淡淡的,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他們一起來,所以,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許溫雅面露憂色,「許少,你這樣真的不怕你喜歡的人被人再一次半路劫走嗎?」
「如果是她想要的,我為什麼要阻止呢?我和你的愛不一樣。」許景年明顯有些不耐了,「許小姐,沒什麼事情,我過去了。」
許溫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這個不識抬舉的男人,活該一直都娶不到老婆。
陸言深進來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霍瑾瀾。
許溫雅興奮地朝著他走去,挽上他的胳膊,她知道這樣的場合,他是絕對不會讓她下不來台的。
果然,陸言深沒有推開她。
陸庭深慵懶地笑了笑,低低說道,「看樣子,分手不過是作秀呀。也不知道他是做給誰看呢?給我爺爺呢,還是給你呢?」
江映桐挑了挑眉,「這難道不是他的正確打開方式嗎?我不關心他想要做什麼,只要他不朝著我發瘋就行。」
許溫雅的裝扮太過於耀眼,不少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
許溫雅看著一眼陸言深的側臉,見他絲毫沒有想要把她介紹給別人的意思,她有些失望地咬了咬唇。
如果他們的關係能夠公開,那她以後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挽著他的胳膊跟他出雙入對了。
她也不用被人再攔在酒店外面,她也不用看著他摟著江映桐去參加陸氏的慈善晚宴了。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陸言深已經和江家的江映桐離婚了。故而看見到陸言深和許溫雅走過來,一群女人都不約而同地朝著那個帥氣的男人看過來,眼裡的欣賞和愛慕毫不掩飾。
許溫雅的眸子轉了轉,突然她的身子一晃,猝不及防朝著陸言深的懷裡撲了過去。
「啊——」她低呼一聲,陸言深側眸,眼明手快地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
「沒事吧?」陸言深低沉好聽的聲音讓許溫雅的心神微微一盪,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神色更加有些恍惚。
陸言深今天的樣子,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髮型,一身豪門貴公子的氣質讓人怦然心動。
這個男人正在被那麼多的女人覬覦著,而他,一定是她許溫雅的。
「我沒事。」許溫雅在陸言深的懷裡低低地說著,咬著唇,臉色發紅的看著他。
陸言深的身子瞬間僵了僵,捏著她腰的手微微緊了緊,喉結滾動了兩下,眸色漸漸變得幽暗,他低聲說道,「溫雅,這樣的招數用一次就夠了,你每一次都用崴腳這一招,你這腳只怕早晚都會瘸了。」
許溫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的眼中透著冷意,他從來看見她崴腳,眼裡只會有心疼。而現在,她在他心裡是不是就是一個心機很重的女人呢?
「言深,我剛剛真的是不小心。你知道的,我不怎麼會穿鞋跟太高的鞋子,可是我若是不穿高跟鞋,這衣服穿出來就不好看了。」許溫雅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說道。
她承認,這招數她用了很多次了,但是沒有想到陸言深竟然會這樣拆穿她。
他難道不知道她是在和他撒嬌嗎?
陸言深斂了斂臉上的冷意,低低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以後我們能夠不見面就不要再見面了。溫雅,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未來。」
許溫雅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她知道現在不是她哭和發怒的時候,她唇角含笑,聲音溫柔,「言深,這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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