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小冤家

第211章 小冤家

第二百一十一章小冤家

儘管夫妻倆已經將孩子起名的事情託付出去了,但這名字還是遲遲沒有。

直到孩子快滿了,倆人還是只能兒子、兒子地喊。

周宓道:「你請孫太傅給起名,我請祖母給起個小名,都沒音兒了。」

石沉大海這個詞兒,周宓如今是明白了。

李粟道:「聽說孫府最近的宣紙買了許多,三娘且不必著急。」

周宓看著躺床上打呵欠的兒子:「可憐了,連個名字沒有。」

直到孩子滿月這日,孫太傅將起好的名字送了進來。

因宮中還在為先帝守孝,所以並沒有給孩子擺滿月酒,這名字送過來的時候,李家這一家人正坐在一起,沒有外人。

皇帝拿過那張紙,打開后看著上頭一個字,道:「朕還以為孫太傅苦熬半月,能夠起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

言外之意,這名字還不如他起得好。

因著都是一家人,皇帝說話就隨意了些。

太后道:「什麼字?」

皇帝:「是個『晏』字。」

想來是「海晏河清」之意。

太后很少認同皇帝的話,這回卻大為贊同:「是,我看是很平常,想來叫這名字的人不少。」

李晏。

周宓覺得還可以,她本也不想讓兒子起個太生僻的名字,這個字還不錯。

李粟看周宓贊同,便不說什麼。

太后苦苦給曾孫起乳名,但怎麼也想不出來一個好的,如今看孫太傅也不過爾爾,便咳嗽了一聲,看著眾人。

大伙兒都放下筷子,看著她老人家。

「我給那孩子起個了乳名,你們看好不好。」太后矜持地說道。

皇后道:「母后請說。」

「母后別賣關子。」梁王妃也道。

太后道:「乳名,就是要叫著順口,聽著吉利,就叫大寶,也不要那些個花里胡哨的。」

這……確實是很順口了。

皇帝心中一痛,這乳名還是不如朕起得好聽呢。

這些年來,皇帝總有做事愛拖延磨蹭的毛病,但這毛病還是頭一次讓皇帝覺得心痛和悔恨。

朕的寶貝孫兒啊!

都是他這個當祖父的太愛拖延,不然他的孫兒肯定能有兩個更好聽的名字。

祖父對不起你啊。

皇帝不能違抗自己的母親,道:「聽著是很順口。」

皇后也擺出笑容:「是,乳名是咱們自家人喊,這孩子也確實是咱們李家的心肝寶貝兒,叫大寶就很好,阿柱不也喊了好些年。」

當年差點成為「鐵柱」的七殿下,他看看四周,道:「祖母,父皇,母后,我如今已經是當叔叔的人了,身體也不好了,能不能日後喚我大名,不叫阿柱了。」

他從前養在宮裡,不常出去,如今要讀書習武,跟他的朋友們打交道,真的不想再被他們成日里阿柱、阿柱地喊了。

他叫李稷,可是有大名的。

皇后看著健健康康的小兒子,道:「等母后問過當年給你看命的大師再說。」

阿柱頷首同意。

周宓喝了口茶,想著自己小名大寶,大名李晏的兒子,罷了罷了,姓名不過身外之物罷了。

晚上李粟抱著孩子,在地上來回地走,哄孩子睡覺。

周宓倒在床上,道:「真是為難祖母了。」

李粟怎麼也沒想到兒子得了這麼一個乳名,慶幸道:「好在我當年是沒有乳名的。」

周宓:「不然如今的大寶,就不是咱兒子,是你了。」

李粟憐愛地看著懷裡的兒子:「是,辛苦他了。」

小小年紀,就承受了曾祖母這樣的愛意,確實辛苦。

不是說小名不好,只不過這孩子是李家這一代的長子,該跟李粟一樣,受嚴格的教養長大。

管他叫大寶,好似一家人都很溺愛他一般。

回頭孫太傅知道,必定要跟太后再吵一架的。

周宓埋頭在枕頭裡笑:「不要緊,就算孩子他爹叫大寶,我也是不嫌棄的。」

李粟:「端看日後姑娘會不會嫌棄他了。」

身為母親,哪裡聽得這樣的話,周宓爬起來,道:「日後必定有很多姑娘喜歡他的。」

「我一定好好教導他,將他教養成一個正人君子,不像有些人,金玉其外。」

李粟將孩子放在小床上,走到床邊:「金玉其外,那其中是什麼?」

周宓:「虎狼。」

說罷,周宓已經躲到床裡邊去了。

話睡覺敢說的,但人還是一樣慫。

李粟也不拽著她,只道:「你看我的眼睛。」

周宓道:「眼睛怎麼了?」

她看李粟不打算拽著她,便湊過去看。

李粟道:「你看你養的虎狼,是不是眼珠子都熬紅了。」

李某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每日和他心愛的女子躺在一起,實在煎熬得很啊。

周宓情意輕易便聽懂了這句話,笑道:「說什麼呢。」

李粟將人摟進懷裡:「我說什麼,三娘都明白。」

他用手按著周宓的唇,笑道:「三娘欠我的,如今我都記在賬上,日後要一併還的,你乖些。」

周宓偏不聽,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欠下了,不妨再欠些,她將李粟的撥開,主動湊上去,吻在李粟唇上。

李粟心說如今他的話是一點沒用了,但自己送上門的,別想跑了。

李粟的衣襟都周宓緊緊拽著,二人吻得忘情,天地都要忘了。

小床上驟然傳來一陣嘹亮的哭嚎聲,將這對爹娘的思緒生生拖回了人間。

周宓一把推來李粟:「快去,快去!」

李粟在心裡笑罵了句冤家,一個大冤家,一個小冤家。

他過去見孩子沒醒,便輕輕拍了兩下,孩子這時候已經安靜下來了。

周宓也下床走到了這邊,道:「他怎麼了?」

「沒怎麼著。」李粟道。

「沒怎麼著他怎麼哭了?」周宓道。

這孩子並不愛哭,剛才哭得那麼大聲,真的不要緊。

周宓喊了嬤嬤進來,嬤嬤看過之後,也說沒事,周宓這才放心。

李粟看著小床上白白嫩嫩的小嬰兒,哭得可真是時候。

不愧是他的好大兒。

不管自家人怎麼想,對外頭來說,皇長孫有了李晏這個大名,孫太傅和皇家算是再一次重歸於好,沒有嫌隙了。

也意味著周氏這個長子,是李家看好的繼承人。

周宓的父親周峋也在這個時候,等到了老上司告老還鄉,成了新任大理寺卿,幾次進宮面聖,很是體面。

入冬之後,孩子過了百日,周宓便收到不少宴會的邀約。

她揀著重要過去,不重要的,便只差人送禮,在宋嬤嬤等人的幫助下,東宮所有事情都被處理得井井有條,並沒有出差錯,讓那些等著看熱鬧的人失望了。

周宓這日在李粟的書房裡收拾東西,踩著箱子看高處的架子上有什麼,結果被幾張捲起來的紙筒砸在頭上,好在沒有摔倒。

周宓下來,打開之後發現是幾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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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殿下的白月光后我躺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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