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親自送她們一程
所以宋抒陽和岳安醫藥是打算研究換腦技術?
這麼多的葉家藥方放著不用,偏偏要去研究一項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技術,投入大不說,若是失敗了就是血本無歸了,這說不通啊!
「爸,宋家或是岳安醫藥有暗中制DU的生意嗎?」宋瑤台抬眸看向埃科問道。
埃科搖頭,「岳安醫藥思捷暗中調查了好幾年了,若是有這方面的嫌疑,他應該不至於一點發現都沒有。至於宋家,我來榮城之前也查過,應該是沒有沾手的。」
也就是說,這不是用於毒品製造。
「爸,柳媚這邊你幫我盯著點,絕對不能讓她出事。」宋瑤台沉吟片刻后說道,「另外,那個從馬思明出租房裡消失的女孩,還得麻煩爸爸幫我查一下。」
埃科瞥了她一眼,「使喚起你爸來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呀!」
宋瑤台眨巴眨巴眼睛,揚起一抹甜笑,「爸爸這是能者多勞嘛,嘻嘻!」
埃科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只是眸底卻帶著點點暖意,「這陣子,辛苦你了。」
宋瑤台搖頭,「爸爸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是我應該做的。」
現在墮天使的擔子已經落到了她的頭上,本來就該是她坐鎮主持大局的,結果自己沒用提前領了盒飯,還要爸爸替她操勞。
是她不孝才對。
埃科嘆了口氣道:「我現在總算是能理解秦晉輝為什麼那麼操心了,說真的,昨晚看到你和司北梟那個混小子那麼親密,我都忍不住想要把他另外兩條腿也一併打斷了。」
宋瑤台眼角抽了抽:路爸,你說的另外兩條腿,指的是……
猶豫了一下,宋瑤台還是忍不住問道:「爸,司北梟真的只是司家家主嗎?」
她總覺得司北梟不僅僅是那麼簡單。
埃科微微蹙眉,「司北梟我和伊芙都調查過,查不到多少資料,基本就只有明面上的一些信息。可越是乾淨反而越可疑,能讓我們都查不出來,也從側面證明,這小子很不簡單。」
頓了頓,他看著宋瑤台認真說道:「你跟他合作也要小心一點,還有宋家,現在暫時不能動他們,如非必要,你還是盡量不要再回去了。」
想到昨晚宋抒陽看宋瑤台的那個眼神,埃科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宋瑤台點點頭,「爸你也覺得宋抒陽背後還有人?」
埃科冷笑一聲,「他還沒有那樣的能力。」
就是要放長線釣大魚了。
埃科也沒再多說什麼,「你老師已經到香江了,你看看這邊完事了就回去吧,呆的時間長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嗯,厲家那邊也差不多要進行第二次治療了,我也打算明天就回去。」
告別了埃科,宋瑤台就開車回了司北梟的別墅。
馬思明幾人的犯罪記錄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查到太多線索,她沒必要一直留在榮城死磕。
昨晚擺了王東海一道,宣衡那邊也差不多要動手了,她還得回香江去收網。
換腦技術、洗腦的藥物、胡天隅的器官移植……背後是不是還有一整條完整的非法器官販賣和移植的產業鏈?
納威科技早年的非法人體實驗,是否和換腦技術有關?
宋瑤台戴上藍牙耳機,給簡思捷打去一個電話。
「你查一下,五年前胡天隅做支架手術是在哪家醫院,負責手術的又是誰。」
簡思捷剛將宋輕塵送回家,接到宋瑤台的電話,應了一聲后,走進自己房間里,壓低聲音道:「柳媚讓宋輕塵兩天後出國,我想,她應該也覺得對她動手的是宋抒陽,所以才急著將宋輕塵送走。」
宋瑤台挑了下眉,這可算是天助我也了。
既然柳媚也這麼想,不管動手的是不是宋抒陽,這都將是讓柳媚開口的最佳機會。
「我會找機會去見一見柳媚,你安排一下。」
「沒問題。」
就在宋瑤台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簡思捷突然八卦兮兮地問了一句:「秦叔對司北梟這個女婿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想要一拳打爆他的衝動?」
宋瑤台:「……」
恭喜你答對了!
「你很閑?」她語調陰惻惻地問道。
簡思捷打了個寒顫,立馬回道:「我現在就去調查胡天隅,拜了個拜!」
車子開進別墅,簡思捷就將資料傳了過來。
宋瑤台下了車,一邊往別墅里走,一邊低頭看著手機里的資料,皺了皺眉。
胡天隅進行治療和手術的正是在岳安醫院,這也是岳安醫藥旗下的唯一一家醫院,四年前因為經營不善被岳安醫藥關停。
負責手術的是洪斌,榮城有名的心腦外科聖手,在手術不久后因為一起醫鬧事故被患者家屬一刀刺死。
剛做完手術就死了?
怎麼看怎麼可疑。
只是,洪斌既然是岳安醫院的醫生,背地裡應該也差不多知道些什麼的吧?他能給胡天隅做手術,不可能事前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是自己人,為什麼還要殺掉?
真的只是因為給胡天隅做了個心臟移植手術這麼簡單?
心腦外科聖手……還是跟換腦技術有關?
正想著,宋瑤台突然眸光一冷,抬手攥著剛要從背後伸向自己肩膀的一隻手,反向一擰,俯身利落地將一個鬼鬼祟祟偷襲的人過肩摔了出去。
「嗷——」
金玲措不及防被摔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哀嚎。
宋瑤台看清楚那人是誰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好好的非要從她後面靠近,這不是找打嗎?
若是平時還好,偏偏就碰上自己今天正在想事情,根本就注意到接近的人是誰,反射性地就動了手。
也就是因為這是司北梟的別墅,若是在外面,金玲傷的估計會更重。
金玲躺在地上好長一會兒才能爬起來,幽怨地看著宋瑤台,「夫人,你這也太狠了吧!」
「這就狠了?」宋瑤台撇了撇嘴,「你該慶幸我沒察覺到殺氣,不然你現在絕對起不來。記住了,以後不要在我的背後突然靠近。」
金玲站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腰,「哦」了一聲,然後才想起自己來找夫人的目的,又說道:「夫人,家主讓你回來了去書房找他。」
宋瑤台皺眉,「他有什麼事?」
她很忙的耶,沒那麼多時間陪司北梟玩。
金玲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算了,去看看吧。
宋瑤台快步走向二樓的書房,剛好看到司秦從裡面推門出來。
「夫人。」司秦看到宋瑤台,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自從昨晚親眼見識過宋瑤台的厲害后,司秦就對宋瑤台改觀了很多,同時也驚嘆於,這個女人的偽裝能力,居然能瞞過他們這麼多人這麼久。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付自己的娘家,不過,既然家主說她能相信,他也就暫且相信她好了。
宋瑤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直接繞過司秦走進了書房。
司秦很有眼力見地關上書房的門。
書房裡,司北梟正在埋首處理著文件,彷彿都沒有意識到宋瑤台走了進來。
宋瑤台也沒有開口,慢悠悠踱步到他邊上,探頭去看書桌上的文件。
「看什麼?」司北梟抬起頭來,側首看向自己身邊的人。
宋瑤台聳了聳肩,「你找我有什麼事?」
司北梟合上文件,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的老師什麼時候到?」
就這?
宋瑤台老實道:「老師今天已經到達香江了,明天我們回去就可以讓她先給你檢查。」
司北梟聞言有些意外,「你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他以為她還會在這裡再呆上一段時間呢,畢竟,她還沒從柳媚口裡套出宋抒陽的秘密。
宋瑤台也沒打算瞞著他,說道:「今天清晨的事讓柳媚對宋抒陽產生了警惕,只要再加一把火,我想她今晚就能將一切全說出來。」
實在不行,大不了她直接將人一併帶走。
「岳安醫藥那五個前高管呢?你不查了?」
宋瑤台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傢伙果然什麼都知道。
她輕哼一聲,「只要有時間,就算我人不在這裡,只要本小姐想知道的,沒有本小姐查不到弄不明白的。」
「那夫人不妨猜猜我有什麼打算?」司北梟挑眉道。
「哦,忘了說。變態的想法除外。」宋瑤檯面無表情地道。
司北梟莞爾,「夫人即便是認輸也認得如此別開生面。」
宋瑤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認輸了?你問我這些是因為你也要查當年葉家的事吧?葉家的覆滅和宋家、岳安醫藥有關,他們的背後就是國際中心,司北梟,你一點都不怕DE,其實你在國際中心的地位怕是也不低吧?」
司北梟定定地望著眼前神采飛揚的女子,宋瑤台揚起下巴,「怎麼?」
「夫人果然聰慧過人。」
「謝謝,很多人都這麼說,下一次你可以換一個詞兒讚美我。」
司北梟點頭,「我會考慮的。」
宋瑤台好奇地看著他,小聲問道:「你真的是國際中心的人?」
司北梟勾唇笑了笑,「你猜!」
宋瑤台:「……」
我猜你妹!
「若是夫人想要知道,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只是……」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宋瑤台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某人的心思。
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宋瑤台笑容可掬地道:「還在想方設法想知道我的身份?別費這心思了,只要我的事處理完了我自會離開,不會再賴在司家,也不會再跟你有什麼瓜葛,至於你的秘密,到時候治好了也不再能威脅你,所以,真的沒必要費心。」
司北梟若有所思,宋瑤台聳聳肩也不去打擾他,站直身子,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她自己還有一大堆事要忙呢,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只要他不來妨礙自己就好。
司北梟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說忙完了就會離開,莫名的心裡就有些不太舒服。
——
香江,東郊一處別墅。
昏暗的書房裡,一個男人坐在辦公椅上,深邃的眸子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向黑暗的盡頭。
他一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聽著電話那頭的彙報。
「……已經按照先生的吩咐讓人接近韓江雪了,只要等到合適的機會就會動手。」
「能查到照片里另一個男人的身份嗎?」
「查過了,就是當鋪老闆的一個親戚,似乎是以前就跟宋瑤台認識,沒什麼可疑的,不過,宋家那邊似乎有了異動,先生,需要我去警告一下宋靳川嗎?」
男人沉吟片刻,勾唇笑了笑,「不需要。你通知赤鬼,找個機會讓宋抒陽意外死去吧,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
男人頓了頓,突然問道:「柳媚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目前一切順利,都按照著先生的劇本在進行著,不過,柳媚似乎是想要讓宋輕塵兩天後離開榮城去Y國。」
「想走?」
男人輕笑出聲,笑聲溫潤繾綣,像是情人間的調笑,十分勾人。
然而,電話那頭的人聽到,卻止不住渾身抖了抖。
對於他來說,先生這樣的笑聲,就跟喪鐘響起沒什麼區別。
果然——
「既然她那麼想走,那就讓她們永遠離開好了。到時候你親自去送她們一程吧,盡量讓她們沒有痛苦地離開,就當是這些年來的情分了。」男人輕描淡寫道,「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儘管早就已經猜到了結果,但真的聽到男人這麼說,電話那邊的人還是驚了一下。
那兩位可是……
到了先生嘴裡,最後也只配得到一個沒有痛苦的死法。
果然在先生的心裡,只有宋小姐和其他人。
而這其他人里,又只分了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
有用的就力盡所能地榨乾他的價值,沒用的,就只能被當作垃圾一樣無情丟棄。
因著這短暫的思索,男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聽不懂?」
那人哆嗦了一下,連忙回道:「聽懂了先生,我馬上安排。」
「讓我說第二遍的機會只有一次,」男人嗓音輕柔,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再有下次,你可以退下讓別人來接替了。」
所謂的退下,就是你可以去死了。
「是,先生。」
掛斷電話,男人抬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劃過一顆流星,轉瞬即逝。
「你跑不掉的,瑤台!」
男人低喃一聲,將椅子轉過來,借著昏暗的光線欣賞著眼前的三面牆。
確切地說,是在欣賞著牆上貼著的滿滿的宋瑤台的照片。
有幼兒時期睡得甜美的,有蹣跚學步的,有笑的有哭的,從嬰兒時期到現在風華無雙,應有盡有。
「我會再次抓住你!」
「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