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問題太多,不知道先問哪一個
三叔電話里,問起了這個金光的事情,說是自己去給一個女孩子做法,在她的身上也見到了祖籍里記載的金光,難道是有什麼關係嗎?
這會兒見到戚靖媛,安陽旭也看見了。
圍繞在她周身,金色的光。
再加上戚靖媛的話,安陽旭知道了,安陽林真的給戚靖媛做過法,但是戚靖媛和自己認識很久了,她是一個人,凡人。
那麼這個金光是哪裡來的?
這個事情發生也沒有多少久,戚靖媛看上去是沒什麼事情了,安陽旭也知道,什麼所謂的做法都是騙騙小孩子的,哪裡有那麼神奇。
而且安陽林那兩下子他不是不知道,那麼戚靖媛是怎麼好的,她身上的金光又是什麼。
安陽林也因此失蹤了,以至於自己要過來報案。
轉身,他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警局大廳外面一邊的長椅上。
此時此刻,警局的大廳里很安靜,沒幾個人,來來回回也就是一些文職警員在工作著,也不算忙,還挺清閑的。
安陽旭的事情辦完了,安陽林失蹤的事情也立案,他本來是要回去的,但是以遇見了戚靖媛,他想等她忙完了等她,想和她聊聊。
他剛從國外回來,現在護照什麼都還在行李箱里,就丟在自己現在入住的酒店裡。
離月牙客棧也不是很遠的地方。
……
簡初開車朝著手機收到的那個信息上的地址過去了。
看上去的地址,是住宅區,而且那地段,不是一般人可以買的起的。
看來,那是司輕寒的家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讓自己去他家裡見面,也不懂他話里的那些意思是什麼,但是簡初就是相信了,她也願意前往。
這份信任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的是,司輕寒不是個好人,是個危險份子,但是儘管危險,她也想知道答案。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她的真身到底是什麼?
為何月圓之夜她會噬心之痛?
為何司輕寒要說,她的法術承自於他,難道不應該是白時嗎?
雖然他和白時為兄弟這個事情讓她驚訝,但是和自己締結契約的人是白時,他的哥哥,並非是他啊,他又為什麼知道那麼多?
而且,白時去了哪裡,上千年,只是見過一面,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另外,白時要惡靈的執念是為什麼,如果說是為了找回司輕寒口裡他丟失的影子,那為何又要鎮壓住惡靈的魂魄,讓他們不能夠投胎重新為人呢?
這些都好像一個又一個秘密,現在簡初已經控制不住要去知道。
以前,她好像沒有盼頭的機器娃娃,只想快些完成約定,但是如今,遇見了司輕寒,那個丟失了雙翼的生物,她必須知道。
一想到這個,簡初腳下的油門又用力的踩了下去,車速快了不少,馳騁在馬路上。
索性這個時候,路上沒什麼車,也為她的快速行駛帶來了便捷。
……
戚靖媛由著法醫帶著,去了停屍間,看見了被蓋著白布,躺在那裡的葉石。
她站在門口,有些不敢就去了,並不是因為那是停屍間,而是因為那個人是葉石。
之前還說要搬回來和她一起住,如同親弟弟般的小石頭。
「戚小姐,請你節哀,你的心情我們很理解,但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進去吧。」法醫的聲音悠悠的響起,如同魔咒一樣的擊打在戚靖媛的心上。
戚靖媛腳上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不已,但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站在屍體邊上,法醫伸手掀開了那層白布。
「石頭……」戚靖媛一下子沒忍住,淚水奪眶而出。
「怎麼會這樣,昨天還好好地,你為什麼就……嗚……」戚靖媛低著頭,捂住嘴巴,淚水吧嗒吧的落了下來。
「戚小姐,請節哀。」法醫出聲說道。
「他真的是被謀殺的嗎?兇手真的是蘇芮寧嗎?為什麼啊?」戚靖媛終於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法醫。
「我們還在深入的調查,但是蘇小姐的嫌疑很大,她也承認是她陷害你,在網上用小號發微博製造你的負面輿論,所以葉石就去找她理論,二人發生了爭執,我們到現場的時候,蘇小姐的手上是拿著兇器的,上面也只有她的指紋,她的身上臉上也都有葉石的血跡。」
「從現場來看,沒有第三個人過去,地上也有少量的打鬥痕迹,據蘇小姐說,葉石要將蘇小姐陷害你的事情發到網上,二人就開始搶手機,那麼葉石就摔在了地上,後面的事情,蘇小姐表示不記得了,也不承認自己殺了人。」
法醫將事情的經過概述了一遍,戚靖媛再也忍不住的低頭抽泣了起來。
「嗚嗚嗚……石頭,我不是告訴你無所謂了,你幹嘛還要去找她……」
戚靖媛哭到最後,直接趴在了葉石的身邊,無聲的抽泣著,但是從她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她很難過。
「戚小姐,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也請你保重身體,葉石的手續你可以代辦的話,我們就不再通知他的父母了,聽說他的父母在老家,年紀有些大了……」
「對,他的身後事我來辦,他本來還有一個哥哥的,二十五歲的時候是事故市區了,他的父母悲痛欲絕,但是老天爺又給了他們一次就會,他們生下了石頭,是老來得子,所以年紀大了,知道石頭也離開的話,恐怕……」戚靖媛抬頭,接過了法醫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淚水,有些說不下去了。
「那我們出去辦理一下手續吧,辛苦你了。」法醫安慰著,戚靖媛點點頭,跟著出去了。
辦理好了各方面的手續,戚靖媛走了出來。
卻看見了坐在外面長椅上的安陽旭。
「你還沒走?事情還沒辦完?」戚靖媛戴上墨鏡,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眼睛,腫了起來。
「我在等你。」安陽旭的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戚靖媛,她不懂為何。
也不懂為何他要等自己。
「你是想問你三叔的事情嗎?」戚靖媛想到他會等自己的唯一理由應該就是安陽林了。
「是也不是吧。」安陽旭將雙手插在了口袋裡,然後看著戚靖媛。
戚靖媛歪著頭看向安陽旭,雖然有些不解,但也不想站在警局裡這樣聊天。
「我現在要回去了,你是跟我……」
「你要是方便的話,我想找個地方和你聊聊。」安陽旭沒有動,依舊那個姿勢。
戚靖媛從包里將口罩給拿了出來,然後戴了上去,她將車鑰匙交給了安陽旭。
「你開車吧,我們回家去說,也順便給你看看你三叔的東西,有的被石頭扔了,有的還在。」
戚靖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其實是有些不好的,葉石的死她很難過,所以覺得和安陽林脫不開關係,是間接的兇手。
「你別難過也先別生氣,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安陽旭從口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接過了戚靖媛遞過來的車鑰匙。
兩個人並肩的走出了警局的大門,上了車,朝著戚靖媛家開去了。
索性的是,沒有狗仔跟著。
可能蘇芮寧殺人這個瓜更加大吧。
他們都沒時間來管戚靖媛是否撞邪了。
車子一路朝著戚靖媛的家開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戚靖媛依舊帶著墨鏡和口罩,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
簡初的車子開到了司輕寒家門口,將車停在那棟豪華別墅外面的露天停車位上。
「砰……」
簡初下了車,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走到門口,那扇大鐵門,居然沒有上鎖,而是微微的開著。
簡初輕輕的推開,走了進去。
經過前院,屋子的大門也沒有關,似乎是有意為她開著的一樣。
還是有其他的原因,簡初不知道,反正可以順利進去,也不關她的事情了。
走進了別墅裡面,整個屋子都是黑漆漆的,窗帘全部被拉上,只是留下了一條縫,還勉強可以看見屋子裡的擺設。
如同一般的客廳一樣,電視,沙發,茶几等等,但是卻極具豪華。
「司輕寒?」簡初站在門口,沒有隨便進入別人家的習慣,只是喊了一聲。
但是回答她的只是沉默和安靜的空氣。
她往前走了一步,來到了沙發的邊上,又喊了一聲:「司輕寒?」
可是依舊沒人回答自己。
「難道不在嗎?」
不會的,他發了地址讓她來的,還能不在,那就是赤裸裸的戲耍。
但是簡初能夠感受到司輕寒的氣息,難道還是因為這裡是他的家,有他的氣息是正常的?
簡初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是我要隨便進去的,是你讓我拉又不在,我只能自己找了。
簡初看見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她走了過去,腳步沉穩,踩在樓梯上,她一步一步走的踏實。
終於,繞了一圈的樓梯,來到了二樓。
她站在樓梯口,引入眼帘的是一個豪華的句型吧台,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玻璃杯子還有各種各樣的酒。
紅酒,白酒,香檳等等都排列在酒架上。
微微打開的窗帘,外面透進來的一縷陽光,照耀著坐在吧台上的男人。
今天早上的時候,天空還是烏雲密布好像要下雨的樣子,但是後來沒一會兒,天氣就放晴了,太陽出來了。
司輕寒坐在吧台邊上的高腳登上,一隻腳翹在上面,一隻腳踩在地上,腿修長,拿起酒杯的樣子也很優雅,完全不能和那個暴虐的傢伙聯想在一起。
他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放到了面前的大理石吧台上,微微的抬頭,陽光打在他的側面,如同雕刻的側面,這顏值,確實能打。
都說司輕寒這幅皮囊好,簡初是承認的。
但是那不是他的,是偷的。
哼,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看夠了?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忽然,就在心裡哼的那一身之後,司輕寒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難道是能夠知道自己的想法?
簡初微微的蹙眉,向前走了幾步。
「你想多了,這話對穆雪鳶說才對,她一定很樂意接受。」
「喲,這話怎麼聽著有點醋意,好像鬧變扭的小丫頭。」司輕寒從吧台的凳子上起來,然後面對著簡初站著。
他的嘴角牽著一絲淡漠的笑容。
簡初卻冷著一張臉,可是這張臉,再怎麼冷,在司輕寒的眼裡,她都只是個孩子。
「我找你有事,昨天的事情還沒有說完,我想知道答案。」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有什麼事情沒說完的?」司輕寒說著又轉身,坐了下來,將雙臂撐在面前的桌子上。
像只享受著陽光的小懶貓一樣。
「你在耍我嗎?莫名的告訴我你的身份,你和白時的事情,但是又不說明白,現在還裝失憶?」
簡初向前一步,站在了司輕寒的身邊。
窗外的風吹起,她似乎都可以聞到司輕寒身上的味道,卻有些熟悉,好像是記憶深入的那個味道。
她不禁後退了一步,司輕寒從吧台上起身,側身,看著身邊的簡初。
「你想知道什麼?」他的表情從自己進來到現在,都不是那麼的正經,但是這會兒,卻好像很認真的一樣。
簡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問什麼了。
「不問?那就算了。」司輕寒又將身子轉了過去,繼續看著面前的風景。
透過窗戶,小區里的綠化做的不錯,再加上現在是春天,百花齊放,百鳥爭鳴。
「不是……我……」
怕司輕寒會拒絕自己,簡初立刻否認了。
「只是有太多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
「那你要不然先問問,我為什麼讓你來這裡?」司輕寒沒有看她,依舊看著窗外說道。
「為什麼?」果然的,簡初覺得他的話好像有魔力一樣,自己被帶進去了。
司輕寒默默的笑了,他看了一眼簡初,又將視線放回了前方,好像那裡有什麼吸引自己的一樣。
簡初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的側面,這個傢伙,到底是誰,好像哪裡真的見過,不是這個樣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