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詛咒娃娃再次出現
「嗯?」司輕寒喝了一口紅酒,冷哼了一聲,算是問話了。
「嗯什麼?難道不是嗎?」簡初只是斜眼看著司輕寒,似乎是在打量著他了。
「我難道不應該提出疑問嗎?我表示我不太懂你在說什麼?」
司輕寒將杯中的紅酒喝完便沒有繼續倒酒了,而是轉過身來,面對著簡初,看著她。
簡初被他那種冷冷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以往都是她給別人那種眼神,現在倒好了,她被嚇到了。
「咳……」簡初立刻輕了一下喉嚨,將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我是說,穆雪鳶發脾氣的話……也是因為你啊,你怎麼招惹她了?」簡初的話讓司輕寒覺得她在看好戲了。
他忽然起身,朝著簡初走了過去,見他靠近了自己走來,簡初下意識的後退。
「你……」
唰的一聲,簡初的話還沒有說完,司輕寒便唰的一聲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速度快到驚人,誰也沒能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
又是猛然的一下子,簡初被司輕寒推到了牆邊,身子結實的撞擊在了牆面上,她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雖然不會生病不留傷口,但並不代表著她沒有知覺,不會痛啊。
這麼猛然的撞在牆壁上,還是很痛的。
「你幹什麼?」簡初瞪著面前的司輕寒。
「你說呢?」
司輕寒的臉就放大在自己的跟前,很近,很近。
他微微的低垂著頭,從微弱的燈光可以看見他很長的睫毛垂在那裡。
「我……怎麼知道你又發什麼神經?」簡初將眼神瞥到了別的地方,強迫自己不去看司輕寒。
但是,她的下巴被他給捏住了,讓她不得不去看他。
「鬆開……」
「那你覺得我是怎麼招惹穆雪鳶的?是不是覺得,只要在我身邊的人,我都會去招惹?你所謂招惹指什麼?」
「是這樣嗎?」司輕寒說完,一隻手忽然攥住了簡初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簡初被司輕寒的舉動給嚇到了,她木訥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司輕寒握著簡初手腕的手稍稍的用力了一些,有些微弱的光亮了起來,就在他們的手指尖,接著,一股紅色的氣流從他的手上傳到了簡初的體內。
但是她卻毫無察覺,這也是第一次,她被人調戲了?
簡初忽然回過神來,伸手要去推開司輕寒,但是……
「啊……你,要幹什麼?」
默然的,簡初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氣流在亂竄著,司輕寒雖然嘴上說著輕薄的話,但是眼神表情都沒有那種意思。
好像是一種探究,一種試探,簡初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鬆開……你鬆開我……」簡初空出來的一隻手,扶住了司輕寒的肩膀,想要推開他。
「別動……」司輕寒卻只是給了兩個字之後,身體依舊沒有動。
語氣極其的輕柔,柔軟到要將人的心都融化了一樣。
簡初真的聽話的沒有動了,司輕寒的身子沒有動,但是他的頭又低下來了一點,靠近簡初的臉也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你幹嘛?」簡初覺得身體里的真氣開始竄動,她微微的垂下了眼眸看了一眼手腕上。
紅色的,黑色的,紫色的氣體糾纏著。
司輕寒到底在做什麼,她不知道,但卻好像覺得身體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能夠順行開來。
他又在給她療傷嗎?
之前因為不聽話的用了尋人咒,她微微的損耗了一些體力。
但是面對簡初的問題,司輕寒沒有回答。
忽然,屋子裡暗了下來,讓他們整個置身在了黑暗之中。
司輕寒微微的側頭,簡初借著月光可以看見,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簡初小聲的問道。
司輕寒轉頭,看著她:「你亂造我和穆雪鳶的謠回頭跟你算,現在,先處理外面的那個……」
「什麼?」
司輕寒忽然鬆開了簡初的手腕,轉身,看向了落地窗的位置。
「呵呵呵呵呵……」
忽然,一陣尖銳的小聲傳入了耳朵,簡初立刻上前,她緊鎖著眉頭,伸手攥住了司輕寒的手腕。
「好濃的妖氣……」
「怕就躲好了。」司輕寒微微的側頭,看了一眼簡初攥著自己手臂的手,嘴角卻洋溢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誰說我怕了,只是有點事兒忘記和你說了。」簡初才想起來,忘記告訴司輕寒關於那個詛咒娃娃的事情了。
「誰叫你只是惦記著我和穆雪鳶是否私奔了,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司輕寒伸出另外一隻手,從身後反過來,輕輕的捏了一下簡初的手。
「喂,別鬧了,她來了……」
簡初甩開司輕寒的手,對著落地窗抬了一下下巴。
司輕寒轉頭,看向了窗口處。
一個漂浮在空中的木頭娃娃,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旗袍,日式髮型?果然是這個東西。」簡初的聲音在司輕寒身後默默的響了起來。
司輕寒記起剛才簡初說有事兒沒有和自己說,怕就是這個了吧?
娃娃對著他們笑了起來,眼睛忽然發亮了。
「咚……」
她忽然朝著玻璃廢飛了過來,司輕寒舉起右手,對著窗口揮舞了一下,娃娃忽然停住了。
「呵呵呵呵……」
她又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刺耳的很。
「真難聽。」簡初忍不住的吐槽了一下。
「唰……」
忽然,就在簡初的話音剛落之後,娃娃又忽然朝著她們飛了過來。
司輕寒推開了簡初,伸出雙手,對著娃娃開始使用法力,一瞬間,落地窗的窗戶關上了,整個屋子有設立在了結界當中。
「咚……咚……」
娃娃進不來,只能夠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透明的結界。
但是最後無疾而終,她似乎也放棄了起來。
「呵呵呵呵……」
她又發出了標誌性的笑聲,但是忽然,她不動了,眼睛也變成了一片死灰的黯淡無光,佇立在那裡。
「唰……」
又忽然,她轉身,朝著遠處離去了。
「就這麼走了?」簡初歪著頭,透過司輕寒的身體,看向了窗外。
此時,天上的月亮正高高的掛起,很亮,也接近圓形。
「不然呢,留下來吃早飯啊。」
司輕寒放下雙手,微微的輸出了一口氣,轉身看著簡初。
屋子裡的一盞小燈忽然亮了起來。
燈是暖色調的,讓人看上去很舒服,不至於那麼刺眼。
「這東西……」
「過來說。」
司輕寒看了一眼簡初,沒有繼續對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輕浮的事情,而是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簡初看著司輕寒的動作,便也跟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邊。
司輕寒的坐姿很豪放,雙腿就那麼大大咧咧的放著,雙臂掛在沙發的上面,整個人都靠在沙發裡面,顯得特別的放鬆和享受。
他的頭也微微的向後仰著,閉了閉眼睛,隨後他扭頭看向一邊的簡初。
簡單的休閑裝扮,但是一頭長發卻柔柔的垂在肩上。
「說吧。」
「那個娃娃?你之前見過?」簡初想起了結界的事情,確實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反而是問起了穆雪鳶的事情。
「不認識。」司輕寒搖頭。
「這個娃娃,應該就是安陽林給蘇芮寧的,蘇芮寧說,這是一個可以詛咒人的娃娃,而且,安陽旭表示,他去警局見蘇芮寧的時候,她不承認自己殺了人。」
「所以你覺得是娃娃殺了人,然後嫁禍給了蘇芮寧?」司輕寒語氣平淡,就好像是普通的聊天一樣。
「不是娃娃殺人,人確實是蘇芮寧殺的,只是她不記得了,我懷疑是不是這個娃娃操控了蘇芮寧。」
「操控?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據說,是用人血養著的,所以……」簡初做了一個你懂的表情。
「OK,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安陽林,也就是安陽家的後人,給了女明星蘇芮寧一個可以詛咒人的娃娃,這個娃娃還需要用人血來養著,最關鍵的是,那貨長得那麼丑,還穿個旗袍,髮型也那麼怪異,她難道是混血……」司輕寒忽然吐槽起了娃娃的樣子,還調皮的開起了玩笑。
簡初有些無奈的對著一邊翻了個白眼。
「你正經一點,OK?」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好像看弱智一樣的看著司輕寒。
忽然,司輕寒的身子前傾了一點,將臉湊到了簡初的跟前。
「你幹嘛?」簡初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仰,遠離司輕寒。
她現在怎麼覺得,這個曾經讓人覺得是什麼高冷男神的男人,現在變得這麼的油嘴滑舌?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本來就這樣?
「你打算怎麼辦?我看那個醜八怪是看上你了。」簡初伸手,推開了司輕寒的考過來的身子,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隨機她起身:「太晚了,我先回去了,娃娃的事情就是這樣了,你自求多福吧。」
「開什麼玩笑,那邪祟能上的了我的身?」司輕寒嘚瑟的聲音在簡初的身後響起。
她無奈的轉身,對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也是,大不了換一個身體好了。」
「哼哼……還學會嘲諷我了,剛才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打算走了?」司輕寒說著也起身了,雙手抄在西褲的口袋裡。
下巴微微的抬著,看著簡初,那眼神裡帶著一絲的高傲。
是的,司輕寒就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某個人變了呢。
簡初默默的垂下眼眸,臉上也竟是清冷。
隨機,她抬起頭,看向司輕寒:「那你想怎麼算賬呢?」
「嗯……我想想好了,下次跟你算。」司輕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似乎這會兒的他,又變成了一個陽光的大男孩一樣。
簡初看著他不語,他也就是那麼的看著她,似乎是四目相對的時刻。
隨即過了很久,她才緩緩的開口:「我不覺得我說錯了什麼,第一,是你們公司的人都在說,我只是傳達一下,第二,你看上去,似乎就是這樣,再看看穆雪鳶對我的態度,怕是把我當成了假想敵了,她知道你的身份嗎?以及我的?」
「那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司輕寒沒有回答簡初的問題,反而是問了那麼一句,但是真的把簡初給問到了。
「我……知道啊。」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其實挺虛的。
因為她對於自己的真身其實也並不明白。
司輕寒有很多的事情也都沒有告訴她。
「好吧,既然你知道,我就不說了,本來我是想告訴你以前的事情,但是既然……」
「以前的事情?你說的是上古時期的事情嗎?」簡初向前了一步,有些著急的問了起來。
司輕寒聳肩,轉身想要離開,但是簡初的話又從身後響了起來。
「你先別走,上古的事情你有權利說還是不說,但是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是關於娃娃的,雖然她對我暫時沒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可能會對靖媛不利,因為蘇芮寧說,那是一個圓寂了的老和尚給安陽林的?」
「老和尚?叫什麼?」司輕寒顯然被老和尚這個事情給吸引住了。
「不知道,也許,你想想會知道吧,我先走了,你……回憶一下吧,也許是你真的和這個娃娃有什麼淵源,否則她不會那麼糾纏著你。」
簡初說完,轉身,正準備走的時候,司輕寒的聲音響了起來。
「等一下……」
「我好像是想起了些什麼,可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要聽嗎?」司輕寒似乎是在詢問簡初的意見,但是她卻沒辦法拒絕。
但是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沒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
雖然他們是不死之身,但是也會覺得累,也需要休息吧,更何況,簡初還在擔心蕭鳳的情況。
她的燒是暫時退下來了,但是保不齊又會上升,
「你說吧。」
「你說的老和尚,可能是十年前已經死掉的岩德,那時候他已經八十多歲了,不過精神什麼的還算可以,不知道怎麼就忽然死了。」
「雖說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和我也扯不上關係。」司輕寒默默的會一起了十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