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他原來一直守護著她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們那個年代，沒有那麼多的化學污染，純天然的……」簡初立刻回懟著。
「後來又說了什麼？」
這些事情，簡初是記得了，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記憶有些模糊了。
「後來就是同年的六月，簡家五小姐是妖孽的傳聞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以至於簡家上下開始動蕩了。」
「簡老爺身體夜一下子不好了。」
「管家找到了我先祖，要求除妖，於是先祖便……帶著人去了簡家。」
「奧……所以後面就有了活埋殺人這一出……」戚靖媛明白的點了點頭。
「對……先祖帶著人聯合管家，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將五小姐困住，那時候的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有法力，也不會使用，便被他們給活埋了，但是沒多久，下了一場大暴雨，是十分大的那種，土面全部被重開了，五小姐爬了出來。」
「書里的記載很明確的說了，那時候的她，渾身被金光纏繞，久久不能夠散去，雙眼通紅，怒視眾人。」
「然後就在大家還沒來得及逃跑的時候，她殺了所有的人，就連我的祖上都沒有來得及逃走……」
「書里的記載就到這裡，就沒了……」
「安陽斌死後，沒人講故事了，自然要結束了。」簡初輕藐的笑了起來。
「後面的事情，恐怕只有二位知道了。」安陽旭沒有生氣簡初那麼的輕視，反而是用一種很平常的心去對待了。
「不如，我來補齊這本書吧，你記住，回頭補上去好了，才算完整。」
司輕寒看著簡初，默默地開口了：「簡初被活埋的時候，我和白時都在，我激發了你的靈力，刺激了你的能力，從小就灌輸給你的法術自然是可以用得上了。」
「安陽斌不過一截凡夫俗子，自然沒法和我們比了，與其說是你一怒之下殺了眾人，不如說是我吧。」
「殺了眾人之後，他與你締結了契約，你成了契約人，因為他要找回自己的影子，所以選擇了你，不過因為影子丟失，所以法力微弱，只能由我培養你，不過締結契約的人，還是他。」
「我們答應你，保你全家周全，從此，你與簡家毫無瓜葛。」
「開始了千年的契約之行……」
「之後，我們離開，不過到了民國的時候，白時失蹤了，至今未尋得……」
「我和你相遇是在二十年前的那個月圓之夜，之後我一直關注你，我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分的那麼清楚的，畢竟你是我培養出來的。」
「所以……那個人噬心之痛也是為了控制於我？」簡初冷靜了下來，細細的回想起這些的點點滴滴，有些神傷了起來。
「是哥哥的所作所為，因為你的法力承自於我，所以，我也被你給傳染了，只是沒有你那麼痛苦罷了，也許是我能夠控制住……」
簡初有些詫異，開始以為自己月圓之夜的噬心之痛是被司輕寒傳染的，但是沒想到，是自己傳染給了他。
她漠然的垂下頭。
那種痛，她很清楚的明白，豈是能夠剋制那麼簡單，痛起來，比死還難受，只是她還不知道死是什麼滋味，也不能死，也不知道如何死，什麼時候死。
原來，死對於她來說，是個奢望。
久久的，空氣中瀰漫著沉悶的氣息，大家都說話了。
司輕寒看著簡初，她只是默默的垂著頭。
戚靖媛和安陽旭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也只是低著頭，戚靖媛看著手機，刷著微博，但是心也不在上面。
過了許久，簡初抬起頭，起身：「走吧……」
「走……走了嗎？」
戚靖媛被突如其來的動靜給嚇了一跳，手機也掉在了地上，見簡初已經起身走了，便立刻撿起手機，拿過包包，跟了上去。
「我已經買好單了，我們回酒店還是？」安陽旭對著簡初的背影喊了一聲。
「隨便……」簡初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似乎沒有任何的分量一樣。
很隨意，很不在意。
戚靖媛立刻小跑的跟上簡初，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初初，我們去逛街吧，也不虛此行。」
「你喜歡什麼，我給錢。」戚靖媛豪氣的拍了一下胸口。
「就你最麻煩。」簡初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司輕寒，繼而又看向戚靖媛，「墨鏡帶好，我可不想被圍觀。」
「好嘞，帶著。」
她從包里拿出了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了起來。
「你和安陽去逛吧，我和初初有點事情要談。」
司輕寒邊說，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簡初的身邊，將她給拉了過來。
繼續往前走，戚靖媛看著被從自己手裡拉走的簡初，停下了腳步。
「哦……」
最後只能夠哦了一聲，但是有些不情願的意思。
司輕寒拉著簡初的手上了車，她沒有拒絕，可能是因為事情大白於天了，心理多少有些感激和愧疚吧。
因為她本就不是人，命中注定的吧。
「那個……」
「那個……」
車上，兩個人忽然異口同聲的說話了，但是聽見對方在說話，立馬又都停住了。
簡初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你先說吧，你要和我說什麼。」
她將身子坐直，看著前方。
「還是你先問吧，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今天說的夠多了，還有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就行了。戚靖媛是個普通人，安陽旭也是，但是他心思縝密，我不保證他有其他的想法，其實有事兒說出來，也是為了試探試探他。」
「那你怎麼看？他能有什麼想法？」簡初轉頭，看著司輕寒。
「暫時不知道，也許多想了吧，或許人家就是個單純的孩子，沒那麼多奇怪的事情。」
「我……確實有些事情想問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你呢，你怎麼樣？」
簡初看了一眼司輕寒的胸口，又看向了他的臉。
「那件事情，過去了，就別說了。」
「真的是你，你又抹去了我的記憶，你昨天來過？你做了什麼？」
簡初一下子明白了。
她立刻伸手，扯開了司輕寒胸口的衣服，但是那裡的皮膚很白凈，什麼都沒有一如既往的正常。
「黑氣呢？你將它除去嗎？」簡初鬆開了他的衣服，司輕寒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即將抽離的小手，一把攥住了。
「做事情是不是應該有始有終呢，解了人家的扣子，還不給系回去啊。」
語氣充滿了曖昧的調子，簡初抬頭，撇了他一眼。
「正經點不行嗎？原來你生性裡帶著的是色字啊？不是惡。」
「你那麼理解也可以的。」
司輕寒微微的笑著，簡初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樣有意無意的撩她是個什麼意思。
重新替她系好扣子，她抽回手。
「那你要說的，是什麼？」
「想知道上古的事情嗎？和前世的記憶……」
「我自然想知道。」
簡初立刻表明了態度。
「你，也是神，只不過，是我那偉大的父親白帝大人，為了取悅我母親，在浩瀚無際天空中養的一顆流星罷了，只是你這個丫頭，生性活潑好動，常常惹是生非，說起來，和我們哥倆還挺像。」
司輕寒說著，笑了起來。
簡初不語，默默的聽著他的話。
他將身子靠在座椅上，姿態舒適。
「有一次，你打碎了我父親的摯愛之物，不但不認錯，還倔強的很，父親一怒之下，將你貶下凡間，永生永世不得飛升。」
「我怕你的元神散落在人間難以尋得，便護著，想找個機會放到誰的身上，恰逢宋朝，簡家夫人廟中求女，我和哥哥又因為頑劣不堪，遭到了父親的懲罰。」
「《史記·五帝本紀》有云：「顓頊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訓，不知話言，天下謂之檮杌。」
「我可以算是一般性質的叛逆，但哥哥誰的話也不聽，脾氣不好，剛愎自用的很。」
「因此我也受到了牽連，結果被流放了，我不能在護著你的元神，便將你放入了簡夫人的肚中，並且託夢於她。」
「之後，我和哥哥用了最短的時間，我要確保在你出生之前，將你的元神抽出，否則，可能會破壞了以前的一切，你就只能是個凡人了。」
「可是我們在逃出來的時候，丟失了最寶貝的東西，他丟了影子，我丟了翅膀，再也不能夠現出真身。」
「等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快要出生了，比預期的時間早了那麼兩天，我覺得，可能是註定好的吧。」
「你要以一個全新的身份來面對我。」
「不過你的元神還在，所以出生的時候，破壞了天氣的設定，讓原本晴空萬里的天變成了烏雲密布，我及時的制止了，才沒能夠釀成大禍。」
「否則，天神發現異樣，一定會追查下去的。」
「我和哥哥見你平安出生便離開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安陽斌，他絕對不是個道士那麼簡單。」
「所以我擔心，安陽旭也會為了某種目的，不擇手段，不過很好的是，我的乖女孩沒有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
司輕寒說著，伸手摸了摸簡初的頭，她這一次，沒有反抗。
原來，他們的緣分真的不止那麼短短的幾十年，是從上古就帶來的。
他一直守護著自己的元神不被破壞，否則，沒有如今的她。
「謝謝你……不過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覺得你很可愛，我就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司輕寒挑眉，對他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那個樣子，恐怕司輕寒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因為是發自內心的，簡初看著他的笑容，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是嗎？」她低著頭，臉蛋有些微微的發紅。
「至於安陽斌的目的，我就不懂了，不過安陽旭說，安陽斌想要殺了當時剛出生的你，但是有人阻止了，會是什麼呢？」
「是不是白時？」簡初只能夠想到他了。
「不是，他跟我在一起，就算不在一起，他的那點法力估計也不夠的。」
「那你覺得，那妖物和安陽斌是否有關係？她的力量如此強大，會不會也是個上古神物……」
「然後元神寄居在了那個木頭娃娃的身上。」
「可是那娃娃是穿著旗袍的，還留著日式髮型，看上去更像是近代的東西，旗袍是在民國的時期才有的吧。」司輕寒反駁了簡初的話。
「但是宋朝期間，日ben這個國家也是有的，她的衣服會不會是後來改的？也許她之前穿的不是旗袍呢？」
「你玩換裝遊戲呢，每到一個時期，換一個？」司輕寒否定了她的話。
「行了，別猜來猜去的了，明天啊，到了披月禪院再說。」
「下車……」
司輕寒的話結束了這個話題。
反正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下了車，司輕寒聯繫了安陽旭，他們在附近的商業街里逛著，他們便準備過去找她們匯合。
「記住了，對於安陽旭，還是保留一點，畢竟他是安陽斌的後人，安陽斌口口聲聲說其實你妖孽，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司輕寒帶著墨鏡，和簡初走在路上，簡初也同樣帶著墨鏡。
反正俊男靚女，回頭率還是很高的。
「知道了，我有那麼傻嗎？」
「反正你不是個聰明的人，否則你能元神都差點沒保住，知道嗎？」
「行，你那麼說，我不反駁，但是套用戚靖媛的話，不是還有你嗎？」簡初和司輕寒邊走，邊用只有他們可以聽見的聲調說話，也沒看對方，只是直視著前方。
「這麼說的話，也行，反正我都護著你那麼久了，也不在乎那麼些日子，是吧。」
司輕寒伸手，摟住了簡初的肩膀，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好像也欣然接受了。
「你說，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就怎麼報答我啊？」
他將唇湊到了簡初的耳邊，輕柔的說著。
「你想我怎麼報答你呢？」簡初瞥了一眼司輕寒說道。
「要不，給我生個小奇奇吧……」
「做夢吧你，滾開……」
司輕寒開玩笑的話一說完，簡初立刻就對著他的腳就踩了下去，然後狠狠的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