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麼怕死的嗎?
「你認識我啊?」戚靖媛也又些驚訝,話說這些小孩子應該不會認識她的才對,尤其是這個寺廟的小和尚,但是沒想到,他居然認識自己。
而且是一眼就認識的那種。
他看著戚靖媛的眼神都是帶著光亮的。
看的出來,他是戚靖媛的粉絲。
「你真的是戚靖媛,天哪,不可思議,你居然會來我們寺廟,我太開心了。」
小和尚慧可開心的在原地跳了兩下。
戚靖媛沒想到這佛門清凈之地,竟然會有自己的小迷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呵呵,是我,沒想到這裡還有我的粉絲呢,對了,你們住持再不,麻煩可以叫他出……」
「啊……」
戚靖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司輕寒的身影刷的一下已經到了小和尚慧可的跟前,其經驗嚇得大叫了起來。
慧可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氣度不凡,而且直呼住持的名字,難道是有什麼來頭嗎?
再看他忽然的出現,慧可也是嚇得不敢出生了。
「你……你……」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叫月稱出來,否則的話,我就沒那麼好心情了。」司輕寒說著,在慧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他嚇得一哆嗦。
「我去,我去……」
不懂是不是有什麼魔咒一般,慧可就是哆嗦著轉身然後快速的跑了出去。
「師傅……師傅……」
見著他離開的背影,司輕寒轉身,對著大家挑眉,然後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簡初皺眉,這傢伙辦事的方式簡直是暴力極了。
但是,似乎,也是有效果的。
有些人,你跟他好好說是沒用的,還就必須用這樣的方式來。
「這……也太誇張了吧?你會瞬間移動嗎?自從認識了你們之後,我覺得我的人生都凌亂了,你真的是那個什麼……」
戚靖媛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指了指司輕寒,隨後又看了一眼簡初。
「什麼?」司輕寒用冷冷的語氣說著。
「長翅膀的……」戚靖媛小聲的說著,眼神帶著一絲的哀怨。
司輕寒看了看身後的影子,不禁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是啊,長翅膀的,但是現在丟了。
「知道了也好,省的惹麻煩。」
司輕寒將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很快的,就從裡面側走出來了幾個穿著僧服的男人。
看的出來,都是這個寺廟的重量級人物了。
帶走的是一個已經看上去有些年紀的老爺爺了,花白的鬍子,留的很長,聯通這眉毛什麼都是白的。
應該就是司輕寒口裡的月稱了吧。
「你們是?」
月稱眯起雙眼,看著面前的司輕寒,不禁上下的打量了起來。
「不認識我了?」司輕寒看著面前中等身材的男人,已經到了花甲之年,但是初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個孩子。
過去了那麼多年,身為人類的月稱老了,但是司輕寒這隻老怪物,依舊年輕。
「你是……」月稱聽見司輕寒那麼說,眯起了雙眼,隨後有些詫異的瞪大了雙眼,並且向後退了幾步,差一點摔倒。
還好身手的徒弟扶住了他的身子。
「師傅,沒事吧?」說話的是他的大弟子,神秀,另外一個是他的二弟子,神光。
兩個人是兄弟兩個,在這裡也有些年頭了。
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
「你到底是何人,真的不禮貌,師傅年紀大了,你這般又是如何,我們寺廟現在也進不對外開放了,還請施主快些離開。」神秀有些生氣的看著司輕寒,隨後又瞄了一眼他身後的幾個人。
「神秀,不得無禮,快向司先生道歉。」月稱的話讓簡初明白了,他認出了司輕寒。
「師傅,你認識他們嗎?」一邊的神光又問了起來。
司輕寒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他也只是撇了一眼神光和神秀,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從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他很高傲,對於他們都是一屑不顧的。
「是,為師認識他,你們不得無禮,不知道司先生前來,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曾經,月稱是岩德最喜歡的弟子,那時候,他便已經知道了司輕寒的身份。
但是後來師傅都圓寂了,他都沒有再見上司輕寒一面。
「你知道的,還需要我問嗎?」司輕寒轉身,看了看這個庭院的四周,最後看向簡初,對她招了招手。
簡初不明白司輕寒的意思,但還是從台階上走了過來。
「感受一下。」司輕寒說完,伸手攥住了簡初的手腕,她立刻便感受到了司輕寒傳來的靈力,他們默然閉上眼睛,一起來感受著這披月禪院里的一切。
隨後,一起睜開雙眼。
簡初轉頭看向一邊的司輕寒:「在後面。」
「聽說,最近寺廟不太平?」司輕寒對簡初點了點頭之後,又看向了月稱。
「哎……這個事情,說起來我們也很無奈啊,總有男遊客無故失蹤,我們也不知道如何調查,警察也來,但是能差出些什麼呢。」
「我們雖說是出家之人,但是,畢竟肉眼凡胎,哪能和那些個妖物抵抗呢。」
「師傅圓寂好些年了,之前他在的時候還算太平,但是近日,也不知怎麼的,邪祟便看上了這裡,成了她的老窩。」
月稱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他的語氣里可以聽的出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更沒有想到的是,有生之年,還可以再見司先生一眼,呵……」月稱笑了笑,隨後看向了司輕寒身邊的簡初。
「這位,想必就是五小姐了吧。」
「你認識我?」簡初詫異,他竟然知道自己是五小姐。
戚靖媛和安陽旭站在他們的身後也很詫異,互相看了看對方,但是沒有說話。
「師傅,他們究竟是何人,為何看上去,那麼奇怪?」
「是啊,師傅,寺廟裡的那個,真是妖物嗎?」
神秀和神光都問了起來。
「哈哈哈哈……是人是妖,煩請這二位一看便知了……」月稱忽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隨後他伸手縷了一下自己的鬍子,對著簡初笑了笑。
「兒時聽完五小姐的事情,都到了遲暮之年,還能見著本尊,我也是死而無憾了。」
「兒時?」戚靖媛默默的說了一句,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
「看來你和岩德禪師是親密無間的好友,連我的事情都告知了?」
「呵呵,是我小時候頑皮,偷聽到的,四位從崇安城來,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先跟我去廂房,暫住幾日,等邪祟除去,再離開便是。」
「想必,司先生來的目的也是這個吧?」
聽到自己的師傅說的這些話,他們隱約還是可以猜到的,神秀和神光詫異的看了一眼司輕寒和簡初。
不明白自己到了這個年紀的師傅,居然談起了兒時的事情,而且,這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紀那麼的輕,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真的有邪祟,那麼他們可以除去,豈不是法師?
「師傅,他們是法師?」神秀問了起來。
「行了,不該問就不要問了,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煩,我還能活幾年,日後這裡的一切就交給你們了,做人,要學會聰明。」
月稱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徒弟,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隨後也不管他們了,便對著一邊早已經石化了的慧可說道。
「慧可,帶著四位貴客去廂房,要安排最好的。」
「啊?哦……好好好好,徒兒知道了。」
「四位貴客裡面請。」
慧可雖然很不解,很詫異,但還是很聽師傅的話,領路了。
司輕寒鬆開了簡初的手,跟著慧可過去了。
簡初看了一眼一邊的月稱以及神秀神光三人,沒有說什麼,便跟上了司輕寒的步伐。
見到他們都走了,戚靖媛有些恐懼的看了一眼這個寺廟的四周,之前就聽簡初說什麼就在後面,難道真的要有女鬼,那還是快些跟上簡初他們才是。
「快點跟上吧。」戚靖媛伸手拉了一下安陽旭的衣袖,安陽旭點頭。
兩個人立刻也跟上了。
「四位,這裡就是廂房了,給你們安排了四間……」
「不不不,我和初初一間就可以了,給你們省地方,呵呵……」戚靖媛說完,立刻伸手挽住了簡初的胳膊。
簡初看著死死纏在自己胳膊上的戚靖媛,稍顯無奈。
這麼怕死的嗎?
「那……也可以的,只是師傅吩咐了要招呼四位,不過你們真的以前就和師傅認識嗎?可是師傅那麼大年紀了,我有些想不通。」慧可還小,想不了那麼複雜的事情。
他搔了搔頭,隨後看向戚靖媛。
「我可以跟你要個簽名嗎?」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臉也紅著了。
「可以啊,我晚一點給你簽名,我就和她住一起就好了,謝謝你,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了,有事回去找你們住持的。」
「好的好的,謝謝靖媛姐姐,我先走了。」慧可開心的對戚靖媛笑著,然後跑開了。
「呼……」戚靖媛鬆開了纏著簡初的手,看了一眼身邊的那扇門。
「初初,你收留一下我吧,我被鬼弄怕了。」戚靖媛那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看著簡初。
「知道了。」
簡初轉身,進到了那個房間里。
司輕寒和安陽旭住在旁邊的房間里。
邊上隔得很遠的還有幾個遊客住著。
都是來了很久的了。
雖說這裡發生了邪門的事情,但是他們也不怕。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慧可來敲了他們的門,說是住持請他們去偏廳用膳,一行四個人便一起去了。
偏廳是一個不大的房間,裡面的擺設也很簡單,就是一個小的圓桌子,上面擺放了一些清淡的小菜。
吃飯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月稱有些話,是真的要和司輕寒說,他們也需要了解這裡的情況。
還有就是此次來的目的,詛咒娃娃的來歷。
以及安陽林和這裡是否有關係。
這些謎團,都需要一一的解開。
圓桌前坐著司輕寒,簡初,安陽旭,戚靖媛,以月稱了。
他的徒弟沒有一個在,他也不想這些事情節外生枝了。
「各位多擔待點,都是些粗茶淡飯的,招呼不周……」月稱對大家說道。
「挺好的挺好的。」戚靖媛對月稱笑了笑,然後又對月稱說道,「月稱住持,你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司先生嗎?」
「是啊,那時候我才幾歲大,就跟著我說師傅岩德了。」
「師傅離開有幾年了,廟裡的日子還算不錯,香火也不斷,還被政府開發了。」月稱對戚靖媛笑了笑,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裡,真的有邪祟嗎?聽說,還是個女鬼?專門找男遊客,那些失蹤的男人,真的憑空消失了嗎?」戚靖媛又好奇的問了起來。
其實她的問題,就是大家的問題。
「這個事情,還要從二十五年前說起了,那個事情,想必司先生也了解過吧,那段時間,我外出進修,不在寺廟,結果等我回來的時候,才得知,寺廟裡出了事情,接連十天,失蹤了十二個男人,警察也調查了,沒有任何的結果,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當時就懷疑事情不妙,但是索性的是,那邪祟沒有繼續作惡,一直相安無事好些年,我想,肯定是師傅想了什麼辦法才得以制止了那個邪祟。」
「於是我就追問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才告知於我。」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師傅圓寂之後,這個邪祟又跑了出來,想必,應該是同一個了。」
月稱微微的嘆氣。
回憶起往事,心理多少有些感慨了起來。
「那你那時候追問岩德禪師,他和你說了什麼,那邪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戚靖媛又好奇的問了起來。
簡初和司輕寒都沒有說話,只是簡初看著一處發獃著,司輕寒則看著她目不轉睛。
唯獨安陽旭,心思複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是他也不語,只是安靜的聆聽。
「這個邪祟我不知道是什麼,我沒有見到過,也怪我修行尚淺,這麼些年,都是將死之人,卻連個邪祟都看不出,我有愧於師傅啊。」
月稱說著,自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