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死者的身份已確定
就在簡初將頭轉過去之後,司輕寒睜開了眼睛,他先是對著天花板看了一眼,隨後又轉頭看向一邊的簡初。
她離自己遠遠的,縮在床的一邊,他們中間,還空著很大的距離。
不由的笑了起來。
隨即,司輕寒又閉上了眼睛,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繼續休息了。
……
第二天一大早,警局裡面就炸開了鍋一樣。
大家忙了一晚上,終於有些了結果。
白法醫拿著一份報告,急匆匆的趕到了宋警官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進去了。
「宋隊,起來了。」
白法醫伸手推了一下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的宋警官,隨即宋警官便抬起頭,生了一個懶腰,然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白法醫。
「小白啊,那麼一大早的幹嘛呢?我一夜沒睡,趴一會兒……」宋警官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才六點多,他正困到不行了,才剛趴下不到十分鐘,就被人給拽了起來。
「你別睡了,受害人的身份出來了。」
白法醫將報告丟在了宋警官的面前,他好像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你說什麼,就昨天那個面目全非的屍體,他的身份信息出來了,誰啊?咱么郡城人嗎?」宋警官聽見白法醫那麼說,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了,立刻伸手去拿那個報告。
打開看了起來。
「不是,是崇安城人。」白法醫搖了搖頭。
報告上的DNA圖譜很清楚的可以看到,死者和他們資料庫的人一樣的。
附加後面的結論。
「安陽林?」
宋警官報出了這個名字,白法醫點頭。
「是的,是一個叫做安陽林的男人,未婚。」
「那趕緊聯繫崇安城那邊兒吧,哎呦,我的老腰。」
宋警官說著,立刻起身,可能是用力過猛的,忽然痛了一下,但還是工作要緊。
立刻跑出去準備聯繫崇安城的警察了。
「哎……」白法醫見宋警官咋咋呼呼的,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就離開了。
天知道他那個如花似玉的姐姐,是怎麼看上這個大老粗的。
話說宋警官是自己的姐夫這件事情,警局上下沒人知道,也就知道,白法醫誰也不怕,連脾氣火爆的宋隊都不放在眼裡。
那沒辦法,人家有姐姐撐腰嘛。
別看宋警官脾氣大,但是對老婆可好了。
連帶著對這個弟弟也好咯。
「是,是的,什麼?」宋警官對著電話那頭正說著,忽然不知道對方說了句什麼,他立刻喊了一聲,表示驚訝了。
白法醫走進了辦公室,站在宋警官的身後,等待著他。
「安陽林早就失蹤了,他的侄子還來找他了嗎?那他侄子加什麼,聯繫方式可以給我嗎?」
宋警官那麼對著電話說著,白法醫將身子靠在一邊的桌子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表示無奈了。
原來這貨早就是失蹤人口了。
難怪,死了那麼好些天了,才被發現。
要不是那個孩子,估計肉都被吃光了也沒人知道吧。
「好的,好的,我聯繫了看看,謝謝,好的,拜拜。」
宋警官掛了電話,一轉身,便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小白,嚇一跳,立刻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哎呦,我說小白,你站我後面幹什麼,嚇死我了。」
「誒,對了,那個死者的身份啊……」
「聽見了,早就失蹤了嘛,還不快去打電話,聯繫他的家人。」小白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身子靠在桌子上。
在宋警官看來,這貨怎麼有種要整自己的樣子。
翻了個白眼,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之前記下來的,安陽林侄子的號碼。
另一邊……
安陽旭和戚靖媛的房間里。
戚靖媛睡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子,還是半夜裡,安陽旭起來給她蓋上的呢。
要說這丫頭睡得那麼死,把她賣了都不知道吧?
這會兒,才六點多,安陽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一直都沒怎麼睡的著,整個狀態也都是迷迷糊糊的。
這會兒聽見手機響了起來,便睜開眼睛,伸手拿了過來。
來電顯示的號碼是郡城的,他在想,難道是她來了?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接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掛斷了。
「不接?」小白看著宋警官,問道。
「對啊沒接,但是通了,是不是還在睡覺?」宋警官將手機放下,想著要不等一會兒在聯繫。
安陽旭看見對方已經掛了,忽然看見自己的微信上有一條未讀信息,點開一看。
上面寫著:我有事不能回國,會晚幾天。
安陽旭立刻鬆了一口氣。
那麼說,這不是她打來的。
隨即他便走出了房間,回撥了過去。
「咦?打來了?」宋警官看著手機響了起來,有些詫異。
「還不快接。」小白對宋警官抬了一下下巴說道。
「哦,對對對……」
宋警官立刻拿起手機,接通了。
小白無奈的搖頭,大老粗就是大老粗,便離開了辦公室。
「喂。」
宋警官接了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安陽旭站在廂房的外面,此時的空氣真的超級好,一點也不熱,還有點涼嗖嗖的,但是完全可以接受啊。
「請問是安陽旭先生嗎?」
「是我,您是?」安陽旭對於這個男人的聲音完全是陌生的。
「奧,我是郡城警局的宋警官,是這樣的,我們昨天下午接到報案,在郊區的河岸邊,發現了一具男屍,經過解剖化驗,我們最終證實了死者的身份,是你叔叔安陽林……」
「你說什麼?我二叔死了?」
安陽旭驚訝的很,他有些無措的看向了四周。
好像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一樣。
「他怎麼死的?」
安陽旭立刻問道。
真是沒想到,他一直在找安陽林的下落,最後他卻死在了郡城的郊區河岸邊。
「死因暫時不明,不過已經死了兩天了,死亡時間是在3月14號,是一個上山採藥的孩子報案的,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死者的臉部已經被野狗給啃食的面目全非,手指也沒有了。」
「現場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死者的身份,我們是通過死者的DNA才確定對我,我便立刻聯繫了崇安城警方,他們告訴我你的聯繫方式……」
「面目全非?」宋警官說了那麼多話,安陽旭只能夠聽見這麼一句。
這麼說來,安陽林死的時候有多麼的痛苦啊,死了之後還不能夠留個全屍。
「是啊,很抱歉,我能夠理解您的心情,但還是希望你可以來郡城一趟,認領一下屍體。」宋警官聽的出來安陽旭的聲音帶著悲傷的情緒,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我就在郡城,也是為了找他而來的。」安陽旭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
「什麼?你在郡城,那真是太好了,省的折騰了,直接來就好了,真是好巧啊。」宋警官似乎有些欣慰了起來。
「那……是我們來接你,還是你自己來警局?你在郡城的什麼地方?」
「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來吧。」
安陽旭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希望自己可以舒服一點。
安陽林是他的親人,對於他來說,他那麼痛苦的死掉了,還死因不明,怕是跟邪祟離不開關係了。
「好的,好的,我一會兒發給你,麻煩你了,安陽先生……」
「應該的,是我麻煩你們了才是,那我先掛了,一會兒就來。」
安陽旭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站在庭院里,他一個人待了有一會兒時間,信息是早就收到了。
他只是回復了一個受到,但是並沒有真的行動。
他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好好地冷靜一下。
隨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太陽也慢慢的爬上了天空,看來,今天又將是個好天氣。
安陽旭走到了司輕寒和簡初的房間外面,伸手,剛要敲門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
司輕寒伸手將門打開,看見安陽旭就站在門口,他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著安陽旭先開口。
「那個……能不能把你的車借給我用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兒?」司輕寒冷冷的問道。
安陽旭抬頭,不解的看著他:「司先生,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我要去警局,剛才郡城的警察打電話給我,說發現了我二叔的屍體。」
「安陽林弄死了?」
和之前安陽旭的反應是一樣的,司輕寒也有些詫異。
「怎麼死的?」
他一邊問著,一邊伸手關上了門,走下了台階。
安陽旭跟著下去了。
「死因暫時不明,只是說,死亡時間是兩天前了,是昨天,一個上山採藥的孩子發現的,說是死的時候,臉都被野狗給啃沒了,面無全非,手指也被吃掉了。」
「哦?是嗎?死的那麼慘?」
司輕寒走下了台階,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今天的司輕寒打扮的和之前截然不同。
一件白色的衛衣,一條牛仔褲,一雙小白鞋。
再簡單不過的裝扮了,但是穿在司輕寒的身上,確實十分的氣質出眾。
「是,死的很慘,也不知道死之前經歷了什麼?會不會是詛咒娃娃乾的?」安陽旭站在司輕寒的身後,因為他的身高和強大的氣場,讓他忽然有些壓抑了。
「誰知道呢。」司輕寒忽然轉過身去,看著安陽旭,「我和你一起去,見見屍體就知道了,這裡,就先交給初初好了。」
司輕寒說著,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丟給了一邊的安陽旭。
啪……
總裁的車鑰匙雯雯的落在了安陽旭的手上,他對司輕寒說道:「謝謝你……」
「誒……謝我就不用了,沒有目的的事情我也不做,我倒想看看,這個邪祟究竟為何未,既然她和你先祖有關係,那又為何要殺了你二叔呢?」司輕寒和安陽旭邊走邊說。
不知不覺得,已經到了大門口。
慧可早早地就已經開始在打掃了,見客人來了,立刻去開門。
「司先生,安陽先生,早上好。」
「你好,慧可……」安陽旭也禮貌的打著招呼。
司輕寒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慧可看著兩個人上了車才關上門的。
搖頭晃腦的嘴裡念著經,一邊掃著地。
車子一路朝著地址上去了,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郡城警局。
「砰……」
司輕寒下車,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墨鏡還酷酷的帶在臉上,安陽旭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司輕寒,然後拿出手機,想要打給宋警官的時候,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走了過來。
「你們誰是安陽旭?」小白站在門口,雙手插在白大褂里,問道。
「我是。」安陽旭上前一步。
「好,請跟我來認領一下屍體,我是負責此次案件的法醫,我姓白,裡面請。」
小白對著兩人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安陽旭對他道謝了,接著三個人便一同往警局裡面去了。
小白打開了停屍間的門,安陽林的屍體就在那裡。
就在安陽旭他們進去之前,宋警官姍姍來遲了。
「不好意思安陽先生,我手上有事兒,來遲了。」
「呵呵,不過沒事,有我們家小白在的。」
宋警官大哈哈似的笑著,一隻手已經摟住了小白的肩膀,但是被他給瞪了一下,意思就是我會告訴我姐的,他接收到信號,立刻將手給放了下來。
然後還不好意思的在身上搓了搓手。
「呵呵,進去吧,進去吧,不好意思啊,小白有潔癖……」
呵呵。潔癖?
小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沒關係,是我們麻煩了你們才是。」安陽旭禮貌的回復著。
小白有些清冷,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站在一便帶著墨鏡的司輕寒,然後才將那格冷櫃給拉了出來。
安陽林的屍體立刻就出現了。
「二叔?」安陽旭到底是人,他忍受不住的捂住了嘴巴。
雖說屍體已經被清理過了,但是臉爛了就是爛了,已經辨別不出他原本的樣子了。
「二叔?你怎麼……」安陽旭覺得自己的腳下好像灌了鉛一樣,走不動了。
只是看著面前的那具屍體,再看向他的手,手指也沒了,只剩了一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