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一難驅魔中心
第20章南一難驅魔中心
南一難說:「你我都是有緣人,自然就哪裡都能隨緣見到。你這次來找老道我,只是買風車嗎?」
袁箐走過去在他前面坐下,說:「其實大師,風車固然是好,可是都只能避開些小禍,說真的,我家中尚有大難,希望大師能指點迷津。」
南一難笑道:「好說,老道我的驅魔中心,就是為人排憂解難的,昨天我已經看到小姐你身上泛著一股死氣,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小姐一定是近日被鬼纏身了,而且接二連三地在自己身上出現了靈異事件,到最後還出現了命案,有血光之災不止,還身體犯官司,險象環生,卻連累家人,此刻心裡難平,寢食難安。」
袁箐不斷點頭:「大師,你真的是料事如神,我最近就是這樣過來的。」
南一難說:「這都是小事,正如我昨天跟你說的,有邪祟纏身,自然霉運連連,輕則倒些小霉,重則命喪黃泉,而且惡性循環,禍及家人。你這並非沒有解救之法,只要把那隻邪祟驅除掉就可以了。」
袁箐腦海中又浮現公孫獻頎長英挺的身影,還有他那平靜無波的俊顏,她有那麼一刻是猶豫的,說真的她其實並不想對付公孫獻,但是如果她的所有霉運都是他帶來的話,她也不得不為了自己父親而驅除他。
袁箐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無比堅定,如果父親和他之間,她會義無反顧地選擇父親。
「大師,請問怎麼解救?」袁箐問。
南一難笑道:「好說。你不是買了我的風車回家了嗎,有沒有好好地放在自家卧室的窗戶上?」袁箐點頭,吳雪芬系得非常牢固,大風吹過風車轉動,可是它的杆子卻紋絲不動。
南一難笑道:「那就行,今晚零點時分,你把這件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他說著就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袁箐將衣服展開,竟然是一件用黃布製造的一件斗篷,是連帽的,而且整件衣服上都寫著奇奇怪怪的硃紅色字元。袁箐想這個應該是驅魔符文吧。
南一難繼續說:「穿好這套衣服后,面對著梳妝鏡,盤腿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背對風車,記住,梳妝鏡、床上坐著的你、窗戶上的風車要成為一條直線。」袁箐點點頭,雖然小閨房的擺設不是這樣的,但是她可以搬動一下位置,這不是問題。
南一難繼續說:「而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記住了,也是很難的一點,就是你必須要在今天中午正午十二點時分,用這個取出你的心頭血,將血滴落在一大五小六個風車之上,做了這個后你才按照我剛才說的盤腿三點一線坐在床上,閉上眼睛,心無旁騖。」
袁箐詫異:「大師,什麼是心頭血啊?」
南一難認真地說:「心頭血,就是你心臟內的一點血。」他話音剛落,袁箐吃了大大一驚,臉色也有點白,取心臟裡面的血,這是要老命嗎。
南一難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說:「放心,死不了人,不過會痛不欲生,痛得你無法想象,而且,你知道嗎,你再怎麼痛也必須一定不能叫出聲,哪怕是張開口不出聲也不行。」
袁箐驚愕,這是多麼深的折磨啊。
「所以,驅除邪祟說難不難說容易不容易,關鍵是決心和勇氣。」南一難嚴肅而認真地說。
袁箐沉默了,用那麼自殘的方式只是為了對付公孫獻,其實她內心還是覺得有隱隱約約的負疚感在,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親,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她就不得不下定決心勇往直前了。
「大師,我知道了,為了我父母,我不會退縮的,只是,該怎樣取呢?」袁箐問。
「你叫得我一聲大師,我自然會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全程都會幫助你,直到你晚上三點一線的時候我也會為你護法,因為,畢竟那個邪祟纏上了你,是不會輕易就妥協的。等邪祟被逼出來的時候,我還要和他鬥法呢,不過你放心,既然我收得你的錢,全程我都會護你周全。」南一難說。
袁箐問:「大師,我想請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那隻纏住我的鬼,他到底為什麼纏住我呢?」
南一難笑道:「小姐,這就是鬼才知道了,老道我不是鬼,還真的沒辦法理解鬼的思路,不過是鬼怪歷來行事乖張而極端,並無道理可言,你我何須探討,反正記住他們只是異類,他們會傷害到我們和我們的家人,就一定要驅除不就行了。」
袁箐點點頭,再次尷尬地問:「我想請問一下大師,你收費多少呢?」
南一難笑道:「童叟無欺,一萬。」袁箐眼睛瞪得老大,她那裡有一萬啊,之前請律師幫她打官司都已經用光了家裡的積蓄了,昨天又一咬牙買了一個老貴的風車,她現在身上也就只有幾百了。
袁箐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大師,我沒那麼多錢。」
南一難說:「老道我不騙人,小財不入大財不出。」
袁箐說:「我知道,可是我並不想進大財,我只想救我爸爸一命。」袁箐將自己身上的所有錢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說:「大師我只有這麼多了,你看成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我今天就打擾了。」
南一難想了想,大手一揮,桌子上的幾百塊零錢一下子不見了,他笑道:「無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是錢財可比的,那好,我們準備開始吧。」
「啊?」袁箐的腦迴路完全跟不上南一難,就只見他從底下拿出一個針筒,很大的那種,它的針頭又長又尖,在燈光下泛著寒光。袁箐看著這個「利器」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大師這是幹什麼用的?」袁箐問。
南一難說:「這個是取你心頭血的神器,馬上就到十二點了,必須要馬上進行。」他手指著牆壁上掛著的石英鐘壁鍾,袁箐看去,此刻竟然是上午11時58分了,也就是說,她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做準備。
「請你躺在那邊的羅漢床上吧,時間不多了。」南一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袁箐覺得自己就像是趕鴨子上岸那樣,不容分說了,她猶猶豫豫地躺上羅漢床,然後南一難就走了過來。當看到南一難的黑影籠罩在自己身上后,袁箐無來由地害怕,有那麼一刻她很想逃離此處,什麼都不管不顧,可是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容她多想,兩分鐘真的很快,可是這兩分鐘對於袁箐來說又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噹噹當」,石英鐘敲響了中午12點的鈴聲,南一難眼神凌冽,他舉起大針筒,不由分說就一把插進了袁箐的心臟位置,其手法簡直就是快准狠,袁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心臟一陣鈍痛,就要長大口,南一難用另外一隻手一把捂著她的嘴巴說:「別張大嘴,別喊出聲,想想你身在獄中受苦的父親,想想你卧病在床的母親,想想你這段時間經歷的委屈,你還敢出聲嗎,難道你的內心還不可以堅定嗎?!」
南一難的聲音彷彿一個魔咒,讓墜入阿鼻地獄般感覺的袁箐為之身體一震,咬緊牙關,緊閉雙唇,只是乾瞪眼,果真沒有發出一句聲音,嘴巴也沒有張開一絲縫隙,她雙手死死抓住羅漢床邊緣強行禁止自己亂抓,雙腿緊繃強行禁止自己亂蹬。南一難慢慢拿開捂著她嘴巴的手,轉而快速地配合另外一隻手正在抽取她的心臟內的血。
又一分鐘過去了,而這一分鐘,袁箐覺得自己不僅僅是過了一個世紀,而是在地獄過了一個世紀。
那麼大的一個針筒,袁箐以為南一難會抽滿一筒血,沒想到的是,他只抽了底下那一點點血,袁箐愕然,你只抽取那麼一點點,你拿那麼大一個針筒嚇死我幹嘛呢這是。袁箐滿頭大汗,余痛未消,她渾渾噩噩地半眯著眼睛躺在羅漢床上彷彿暈厥了那樣。
迷糊中,她似乎看到了南一難陰仄仄的臉,還有那看著針筒的雙眼發著貪婪的光,他的笑很深,也很猙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