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永別了,徒兒
第23章永別了,徒兒
只見南一難的那股靈力就要打到袁箐身上的時候,公孫獻的鎖鏈卻撞偏了那股靈力,靈力的風尾刮到袁箐的身上,那件黃袍四散裂開,袁箐一身輕鬆了,她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全身毛孔都舒展開了,她還嘗試大口大口地呼吸。
南一難看到他的黃袍被分裂了,他惡狠狠地瞪了公孫獻一眼,公孫獻的樣子依然是波瀾不驚,可是眼裡卻是得意得很。
袁箐不知道為何,覺得那件黃袍真的不想再穿了,穿了難受不止還沒啥用,那些大嘴巴鬼怪都能透過黃袍啃咬她,如果不是公孫獻及時趕到為她解困,她可能就會被分食掉了吧。
「咦,公孫獻在幫我,對了,剛才他也是藉助老道的招式幫我打掉這件衣服的吧,感覺這件衣服誰都克不到,只能克到公孫獻?」袁箐開始狐疑起來,這老道靠譜嗎,還有,公孫獻真的像是害自己的嗎。
公孫獻和南一難又打了起來,十幾招式過後,公孫獻被南一難打了一掌,他忍著痛被撞到了牆上,南一難得意洋洋地笑了,可是隨後又臉色沉下來,他馬上伸手去摸著自己的衣服,隨後他抬頭罵道:「你這隻該死的鬼魅,竟然奪我寶貝。」
公孫獻手上拿著一個小瓶子,瓶子是暗紅色的,小小的一個玻璃瓶那樣子,好像一個小小的流沙許願瓶,袁箐詫異,這液體是暗紅色的?
公孫獻冷冷道:「恬不知恥,這是你的寶貝嗎,這可是我的寶貝,是我徒兒的心頭血,竟然敢用你的臟手觸碰它。」
袁箐吃了大大一驚,他不明所以地看看公孫獻,又看看南一難,這老道的臉色鐵色,別開頭去似乎不敢看袁箐。
袁箐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了,她問到:「大師,你不是說拿我的心頭之血滴落在風車之上的嗎,為什麼還有啊?」
南一難也不回答他,他大叫一聲打向公孫獻說:「鬼祟,休得污衊老道我!」公孫獻嘴角一勾,這是袁箐見過的他為數不多的一次表情,只見公孫獻的進攻竟然猛烈開來,只是幾個招式,袁箐這種不懂術法的人也能看得個七八分究竟,那個老道逐漸處於下風了。
剛才這兩人不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的嗎,偶爾公孫獻都會中兩招,可是現在是老道在躲閃,公孫獻在猛烈進攻,老道的臉色都非常不好,他似乎越來越快招架不住了,難道剛才公孫獻是讓著他。為啥呢,她看到了公孫獻剛才臨時掛在自己脖子上珠鏈上那一個小瓶子,她心裡又多了幾分猜測,難道,剛才他的一切示弱都是為了幫她脫掉那件磨人的黃袍,還有幫她取回被騙走的心頭血?公孫獻呢,你到底是……
袁箐發現了門縫邊自己似乎有個影子,她斜睨過去,看不清門縫外的人,但是卻看到了半隻女裝拖鞋,袁箐吃了一驚,是媽媽,媽媽她醒了,糟糕了,讓他看到自己房間內那麼驚人的一幕,這肯定會嚇壞她的,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候,老道已經被打趴下了,公孫獻的長槍已經準備接觸到他的胸膛,袁箐馬上用雙手捂著雙眼不敢看。
「嘭」一聲巨響,袁箐身體跟著響聲一震,隨後因為好奇而慢慢挪開手指,從指縫中看去,南一難半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他悄悄回頭看向門邊一眼,袁箐再打開一個指縫,卻看到了公孫獻貼在牆壁上,嘴角流血,表情異常痛苦,他瞪了一眼門那邊。
公孫獻被打倒了,袁箐得到這個認知后馬上將雙手放下來,她驚叫到:「公孫獻!你怎樣了!」公孫獻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袁箐嚇得再也不管不顧地衝過去抱著他說:「公孫獻你怎樣了,你別嚇我。我都說了你快走了,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不用你管了,求你了,你為什麼還在留在這裡受罪。我們人鬼之間,別說師徒了,就算是陌生人待在一處時間久了也會互相影響的,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倔強呢!」
公孫獻沒有說別的,他只是艱難地對袁箐說:「袁箐,我的好徒兒,雖然沒有拜師呢,可是你在我心中一早已經是我的好徒兒了。好徒兒,你要對這個世界多產生一些懷疑,不要將你的善良展示在別有用心的人身上,不管對方是誰,這樣,你就更能好好地保護自己了。這是為師臨別前對你的最後一句遺訓了,我再也不能跟著你了,永別了。」
袁箐驚呆了,他說的什麼話,什麼永別,什麼意思嗎?袁箐看著他的身體逐漸透明,逐漸消失在自己面前,她的心就真的很痛很痛,公孫獻在臨消失前對她投去了一個安心的微笑。
安心,何以安心,你就這麼在我面前消失不見了,消失不見了,你竟然還能笑得如此安心,你讓我何以安心!
這是袁箐在完全看著公孫獻消失在自己面前後,她心裡發出的一句吶喊。袁箐木訥地轉過身,她看到南一難已經扶著床邊爬起來,她就漠然地盯著他看。
南一難看到她冰冷而帶著隱隱煞氣的眼神,他倒是有一點小怕,袁箐緩緩向他走過來,表情平靜,她說道:「大師,是不是邪祟已除,天下太平了?」
南一難被她這麼一問,反倒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眼睛瞟向別處,輕咳幾聲說道:「是。」
「是,是的,是!」袁箐不斷重複著,隨後眼神一橫大聲罵道:「我是你個大頭鬼,你竟然敢殺死他,我叫你只是趕走他,你竟然敢殺死他!」
南一難被她一嚇,一下子被唬住了,袁箐掄起剛才因為打鬥而被弄掉了的一根椅子腿就打向南一難:「你這個妖道,你竟然還拿大針筒插我心臟取我血,我剛才就懷疑你這個人有問題了,沒想到你真的有問題,你這個該死的老混蛋,你是想成就你驅魔人的榮耀名聲,就殺死我的師傅是嗎,你這個老混蛋,還引來那麼多怪物來咬我,你這個該死的老混蛋我打死你!」
袁箐的樣子又兇狠爆發力又強,她此刻哪裡還是那個文靜的女孩子,現在儼然就是一個發了瘋的女人。她一把扯過南一難的拂塵,不斷敲打南一難,隨後看到窗戶邊那個礙事的風車,她就衝過去拿拂塵不斷拍打,直接把風車拍爛了。
「不要,我的拂塵!」南一難大叫著,拂塵卻被袁箐雙手握住兩邊,往自己大腿一拍,拂塵瞬間就折斷了兩邊。
南一難嗚呼哀哉地衝過去奪過自己的拂塵嚎啕大哭:「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你找老道我驅鬼的,我只是照著客人的意願行事而已,你竟然毀壞我的法器,我,我平時不打女人的,但是為了我心愛的拂塵,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南一難眼神一狠,就要掄起雙手拍袁箐兩巴掌,袁箐張牙舞爪大叫著一拳打向南一難,南一難被這又快又狠又准又充滿力量的一拳打中臉頰當場就被得整個人往後仰去,然後直直朝著窗戶飛了出去。
「啊!」南一難被打飛,不知所向。
袁箐剛才是在氣憤中,不畏不懼沖著那一鼓作氣,此刻發現自己的拳頭還停在半空,而那老道竟然不知所蹤了,她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又看看周圍,房間之中除了滿地狼藉以及身處滿地狼藉的自己之外,哪裡還有別的人。
袁箐將手放下來,一臉懵逼,看看外面,夜正濃,自己房間打鬥聲那麼大,為何四周鄰里沒被驚動,警察也沒有來告她擾民呢。沒有人解答袁箐,袁箐從地上撿到了那一隻幸好沒有壞掉的電子鐘,顯示著夜間三點半,她此刻沒有心情悲傷,萬一媽媽明天醒來知道了怎麼解釋。對,媽媽,媽媽剛才是不是醒了看到了。
她馬上走出房間,深呼吸一口氣走到父母的主人房,輕輕敲了敲門,發現裡面沒有動靜,她就輕輕扭動門把手,往裡面探頭,一會兒她適應了房間內的黑暗后,藉助外面的路燈照射進來,媽媽還在床上睡著呢,那呼吸聲很勻稱,證明還睡得很香甜,她那一雙紅色的女裝拖鞋依然整齊地擺放在床邊,媽媽每次都會很整齊地擺放好自己的拖鞋在床邊,不像她,一上床就會兩腳一蹬,鞋子飛揚。
幸好,媽媽沒有醒,那麼剛才肯定是自己的錯覺了,剛才場面那麼混亂,自己眼花也是有的,不行呢,一定要在天亮前抓緊時間收拾房間。
她去拿了掃把還有垃圾袋,趕緊到房間內將那些破爛掉的東西撿起來扔進垃圾袋內,又擺好梳妝鏡和床鋪,換了床單被套,所有東西都搞整齊了,房間又基本上恢復了原樣,除了那可憐的椅子腿是掉了一根了,她馬上又跑去找鎚子和釘子,回來馬上釘好了,等這些一切都做好了以後,袁箐已經累得不行,她坐在地上,轉頭看向窗外,天色已亮,新的一天開始了。
在曙光泛起的那一刻,袁箐竟然發現了地板上有一條紫色的流蘇,流蘇上還串著三顆珠子,袁箐剛才收拾地板時候遺漏了,她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的,又一時間記不起來,反正這不會是自己的就是了,她將流蘇放到了一個盒子裡面放好,有直覺以後可能會有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