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枕邊人」的賭約
第7章與「枕邊人」的賭約
「這個報道可是你先發現的,你不好奇嗎?」聲音又從鏡子里傳出來,如果細聽這聲音卻是富含磁性,且帶點清冷氣息,還是很魅惑動人的,只不過袁箐哪裡有心情欣賞呢,她戰戰兢兢地站起來,不慎碰到身後的椅子摔倒在地上。她手指著鏡子說:「你你你,鏡子,說話了,呀,魔鏡!」
「哈哈哈!你真是好玩呢,我是魔鏡,你要不要問一下我這個世界上誰最美啊?」鏡子調侃道。
「額,那到底誰最美呢?不不不不是,我幹嘛順著你的話問呢,你,你為什麼會說話?你到底是誰?」袁箐坐在了地上,不斷慢慢地挪動屁股和腿後退,她在心中給自己打氣,讓自己變得硬氣起來,其實說話的聲音都在打架。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該回答哪一個呢,這樣子吧,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鏡子說。
「什什什麼秘密?」袁箐結結巴巴地問。
「我可以回答你我到底是誰。我就是,每天晚上都和你睡在一起的枕邊人啊,我叫公孫獻。」鏡子說。
袁箐聽到這個回答后簡直目瞪口呆,她張大嘴不明所以地看著鏡子,鏡子逐漸清晰起來,原先的模糊景象也像是一層霧被陽光碟機散了那樣,此刻光亮無塵的鏡面上,顯出了一張傾世妖孽之顏色,而且,這張臉,好熟悉啊……
「啊,你是!」袁箐指著他說。「正是。」自稱叫公孫獻的美男從鏡子中飄了出來,袁箐看著這雷人的操作后已經只有瞪大眼張大嘴巴的份,還哪裡能有別的反應。
「起來吧,地上涼。」公孫獻優雅地向她伸出右手,袁箐看著這隻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她根本不敢握,她捂著腦袋並甩動著低聲叫著想甩開內心的恐懼。
「怎麼了,你喜歡在地上坐著說話嗎,也好。」公孫獻不由分說地就盤腿坐在了她前面。
「啊!你走開,你別靠近我,你到底是什麼!」袁箐叫道。
「我說了啊,我就是每天晚上跟你睡在一起的人啊。」公孫獻一本正經地說。
「你說什麼瘋話,別侮辱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更沒跟你睡……你這個污男,臭不要臉!」袁箐都說不下去了,這個臭男人竟然能說得頭頭是道,真的很不要臉。
公孫獻開始娓娓道來:「你不相信啊,不過你不信也怪不得你,我就是怕嚇到你了,所以都隱身,你還是不相信啊,那我說一些能讓你相信的話,嗯,你睡覺從來只穿上衣不穿外褲睡,而且喜歡把空調開到28度,每天晚上都會熱得踢被子,要不是我幫你蓋被子你早就感冒了。而且每天晚上都會磨牙,也會打呼嚕,有時候會被自己的呼嚕聲吵醒,一醒來就要上洗手間解手,經常會坐在馬桶上睡著了,要不是我把你推醒,你估計會一直坐在馬桶上睡到天亮,還有……」
「停!」已經被說得滿臉通紅的袁箐也顧不得恐懼了,她伸出右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阻止公孫獻再繼續說下去,公孫獻卻露出了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她。
「不要說了,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那麼多事?」袁箐吼道。
公孫獻說:「我已經說了,我是睡在你枕邊的男人啊,當然知道你很多事了。」
袁箐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大聲說道:「你怎麼可能睡在我旁邊,我難道每天睡覺還不知道自己旁邊有人嗎,你一定是在我房間裝了針孔錄像,或者是在對面樓裝了天文望遠鏡來偷窺我,說,是不是!」
公孫獻說:「我用這些幹什麼,直接隱身,你又看不到我,有時候你翻身的時候還會把我抱住,我都沒跟你計較呢。」
袁箐都快瘋了,跟這人說話很費勁呢:「我哪有那麼污,我什麼時候抱過你了,不對,你睡我的床還好意思跟我計較,是我沒跟你計較吧!啊,不對不對,你剛才說什麼,你隱身,你還能隱身,難道你是……」袁箐突然冷靜下來,她稍微偏偏頭看了看公孫獻的身後,發現他身後竟然沒有影子。
「哇!鬼啊!」袁箐不斷地坐著往後退,直到背已經靠在了床邊,退無可退了,她就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叫道:「鬼啊,救命啊!」
「怎麼了,我是鬼,我又長得不難看,你害怕什麼呢,你看到了骷髏骨都沒害怕成這樣,我還長得沒骷髏骨好看啊!」公孫獻語氣中帶小委屈說。
「骷髏骨不會動也不會說話,也不會從鏡子中飄出來,也不會睡我的小床,也不會知道我那麼多事情呢!」袁箐嗚嗚咽咽地說。
「誰說骷髏骨不會說話呢,你剛不看到報紙上怎麼報道的了嗎,不過他們倒是不會從鏡子里飄出來,因為我肯定不允許了,你的鏡子可是我的休息之地了,而你的床是我陪你的休息之地了,我怎麼可能讓除了你之外別的人和我共眠,如果讓那些骷髏骨知道你那麼多事,你肯定死定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美男再次一本正經地解答,讓袁箐很是無語,跟鬼溝通真的很費勁啊,求問其他鬼也是那樣的嗎?
袁箐說:「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公孫獻嘆了一口氣說:「哎,是我太強人所難了嗎,以你的智商我就算是苦口婆心,你也是很難理解的呢。」
「你!」袁箐此刻哪裡還有剛才的恐懼,她現在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了。
「那,那你幹嘛纏上我呢?」袁箐問。
公孫獻說:「不是我纏上你,是我救了你。在那個農莊外的小樹林里,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此刻已經成為了子母煞水屍的食物了。」
袁箐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美男說:「記不起來了,嗯,不應該啊,你每天都沒喝那些忘魂湯,你的魂魄沒被侵蝕,記憶應該會慢慢想起來才是啊。」
「忘魂湯?」袁箐疑惑不解地問道。
公孫獻說:「是的,就是每天吳雪芬讓你喝的那晚紅色甜湯了。」
袁箐說:「你說我媽媽給我喝的是什麼忘魂湯,這是什麼東西啊?」
公孫獻解釋道:「就是一種毒藥,人長期服用,能令靈魂受到挫傷,人身故后的靈魂會失去鬼力形同傀儡,可任人擺布,且此魂不能投胎轉世。」
袁箐聽著他解釋得頭頭是道,可是聽在她耳朵里卻像是天方夜譚。
「你的意思是,這種那麼厲害霸道的毒藥,我媽媽每天都給我喝?」袁箐問道。
公孫獻回答:「是的,你得多虧了我,每次都提醒你別喝,給你使點招數,讓你沒法喝,就能躲過毒手了。」
袁箐冷冷道:「我要感謝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的話我會相信,她是我媽媽,怎麼可能會傷害我,忘魂湯,我還孟婆茶呢,那可是治療我疾患的葯,就是你一直在搞鬼,害我一次次浪費了媽媽的一番好意,我還沒說你呢!」
公孫獻說:「你不相信我,你可知道,你父母根本就不懷好意,這些好都是表面現象,並非真情實意。」
袁箐反駁道:「你胡說,我爸爸媽媽絕對不會害我的。你說的那什麼靈魂不靈魂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談這些封建迷信的,看你穿著,你是古代來的鬼吧,你迷信我不怪你,可是我可是個學科學的,我才不相信你說的。」
公孫獻取笑道:「哦,解釋不了的現象就說不科學,這是不是太牽強了點。我雖然從古代來,可是我一直在跟著時代發展不斷學習,我知道得比你多,而且多得超出你的想象。你不相信也罷,哎,你這智商,是需要好好消化的。」
「你!」袁箐再次被他氣到:「我不管,反正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公孫獻也不著急:「那好,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
袁箐馬上拒絕:「賭什麼,不賭,十賭九輸!」
公孫獻說:「不還有一成機會可以贏嗎,怎麼,怕了,就那麼沒膽量呢?」
袁箐不服氣地說:「我怎麼沒膽量了,我什麼時候怕了,你說,賭什麼?」
公孫獻說:「很好,就賭你現在的父母——袁國宏和南芬琪,這兩個人是壞人,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想陷害你的。如果你贏了,我從此就當你的鬼奴,一切聽從你的吩咐,當然,如果我贏了,你就要拜我為師幫我做一件事。」
袁箐說:「你這兩個賭博的獎勵都不實在,你輸掉了還要賴著我不成,不行,我才不上你當,如果你輸了,你就從此在我眼前消失,而且為什麼你贏了要我拜你為師啊,我跟你一隻鬼學什麼啊,學飄啊,改了。」
公孫獻想了想說:「不行,這獎懲制度由我說了算,不能更改。」
袁箐說:「為什麼都要由你說了算,憑什麼!」
公孫獻深深一笑道:「就憑我是鬼啊。」
公孫獻一句話噎得袁箐啞口無言,很好,你是鬼你最大,我不夠你打你就是老大,您老說什麼就是什麼,謝謝!
袁箐不情不願又無可奈何地低聲說了一個「好」字,公孫獻滿意地點點頭。
袁箐問:「那我們怎麼賭啊?」
公孫獻笑道:「打賭的方式很快就有了,你很快就會知道一切了。」公孫獻說完就飄起來直接飛進了梳妝鏡裡面。袁箐急忙站起來道:「喂喂喂,你幹嘛進我的鏡子啊,你能不能別來我這啊,你自己找個地方待著不行嗎!」
公孫獻的聲音傳出來說:「不能。」
袁箐叫道:「為什麼不能啊,別以為你是鬼我就怕你,你你你,你做鬼也該有點素質好不,你這是躲在暗處明目張胆地偷窺我!」
可是無論袁箐怎麼叫喚,公孫獻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本章完)